啊……
俩女见到这幕,已忍不住惊叫出声,纷纷低下头来,捂住了脸不敢再看。
邢南却还是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甚至于他那扬起的嘴角,还洋溢着一缕淡淡的戏谑与嘲讽,似乎跟前的一切,都在他牢牢的掌控之中。
就在两车将要相撞的刹那间,那钻出天窗挥舞叫嚣的男子,不由破口大骂:“靠,这小子疯了么,他真不怕死!”
死字还未说完,他便已闪电般伸手,向右用力一扭方向盘,黑色的车子便陡然向右急转,直朝窄桥旁的栏杆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邢南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呼啸着风声宛如流光似的,堪堪从对方的车子插身而过,两车距离,竟只相差半丝!
倘若那挥舞叫嚣的粗犷男子再慢上一丝,只怕此刻两车已狠狠冲撞在了一起,这样的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如此疯狂的速度,必定是车毁人亡的下场。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一仗,两车相会窄桥,邢南至始至终勇敢果决,坚毅笃定,所以他无疑是胜了。
红色法拉利宛如流光,顷刻间飞跃出去,最后跃下了窄桥,至于那辆黑色桑纳塔,则是在撞断护桥栏杆之后,直接冲进了万丈悬崖下的巨河里。
听着嗡鸣的响声,俩女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魂失措之中晃过神来,萧诗雅拍了拍胸脯,有些口干舌燥的道:“我们这是……这是还活着?”
背后那几辆车在邢南跃过桥头之后,直到大势已去追击不上,已放弃了追赶,邢南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当下笑道:“要不然你以为呢?”
何晓丽惊魂未定,怔了许久,才道:“好险,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只差一丝,真想不到,最后我们竟然赌赢了!”
邢南点上烟,深吸一口吐出,说实话刚才的情形,饶是经历过沙场的他,在那等生死一线的关头,也不免感觉到心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刚才在窄桥,俩车其实就是一种赌注,比的则是谁更狠,谁更不要命,索性如何晓丽说的,他们最后赌赢了。
萧诗雅人小鬼大,胆儿比较大,很快便镇定下来,问道:“牲口,刚才的情形,可谓是生死一线,而你又是怎么确定,最后那粗犷大汉,一定会退让的?”
邢南想也不想,反问道:“疯丫头,你知道,那粗犷汉子为什么中途要推开天窗,站起来朝我们挥舞叫嚣么?”
何晓丽侧过头,插话道:“他这难道不是想要向我们示威么?”
邢南点点头,道:“不错,就是在向我们示威,可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向我们示威?”
何晓丽瞪着大眼睛,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那边萧诗雅却是立即道:“我知道,他之所以向我们示威,无非就是向我们展示他的强大!”
邢南摇了摇头,直接道:“错,恰恰相反,他之所以示威,非但不是展现他的强大,反而是透露出他的软弱!”
“因为从古至今,只有弱小的人,才会示威,那些真正强大的人,就像是沉稳的大山,根本用不着如此。”
“啊邢南哥哥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何晓丽说着双手一拍,兴奋道:“邢南哥哥你就是因为看出了他的软弱,所以料定,最后他一定会退缩,对不对?”
邢南点头,道:“虽然这只是很细微的举动,但越是到关键时刻,就越能考验一个人的勇气和决心!”
何晓丽突然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他,突然的就不说话了,邢南转头瞥了她一眼,不由笑道:“怎么了晓丽,为什么突然这么看着我?”
何晓丽兀自耳根一红,娇滴滴的道:“邢南哥哥,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刚才你再说那些话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变得好有魅力,全身上下就好像要放光一样好迷人呀。”
邢南嘴角一勾,揶揄道:“怎么难道我在不说那些话的时候,就不迷人没有魅力了么?”
何晓丽的脸已安全发烫红润,好在车内并不亮,没有人发现她的窘境,所以她道:“谁说的,邢南哥哥不说话的时候,也很迷人。”
邢南笑了笑,道:“看样子,以后我只要做个哑巴,就能迷死人了。”
何晓丽不说话了,她嘴巴向来不厉害,可说不过邢南。
而蹲在中间的萧诗雅,这时候看不下去了,不由得翻起白眼,撅起小嘴巴哼哼道:“还迷人呢,晓丽姐姐,你就不要夸这牲口了,再夸他作为牲口的尾巴就要翘起来了。”
邢南就笑道:“死丫头,等爷我前面的尾巴翘起来的时候,你就知道错。”
萧诗雅吐了吐舌头,不说话,因为她知道,所谓男人前面的尾巴翘起来,指的是什么意思。
何晓丽这时候道:“诗雅,为什么你老看邢南哥哥不顺眼呢,不管怎么样,刚才他都化险为夷了。”
“还化险为夷?”
萧诗雅白眼一翻,哼道:“要我说,这牲口差点就拉着咱们俩去陪葬了,而且他刚才之所以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就冲过去,喊都喊不停,那还不是因为车不是他的,即使撞了也不心疼么!”
何晓丽就咯咯笑着,道:“诗雅,不知你发现没有,听你的语气,好像是在生气,可是看你的样子,却很可爱,丝毫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萧诗雅一愣,问道:“真的么?”
何晓丽点头道:“真的。”
萧诗雅忽然手一拍额头,惨呼道:“完了,本小姐我这辈子完了,我说这牲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