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魔术的使用上,姑且有80分吧。”
时臣不慌不忙,用手杖敲打了一下地板,随后立刻抓住手杖的尾端。
整个手杖本身立刻都被顶端的宝石喷涌出的火焰而包裹。随着时臣的挥舞,凶猛的火焰就像是pēn_shè出去的鞭子,在空中划过巨大的轨迹。
在时臣的反攻中,大部分的蜻蜓都立刻被消灭了,仅剩的小部分也依旧无法穿透他防御用的魔术阵,地上只留下一堆焦黑的灰尘。
果然在魔术的成就上,无论如何都是比不过的……雁夜也早已明白这个道理。
为了这次的决斗,雁夜从樱过继过来后不久,就一直开始准备了。
思考着以远坂时臣的能力会怎么进行战斗,怎样的做法才能弥补两者间的差距……但从结果来看,大多数还是自欺欺人吧。
辛辛苦苦所做的昆虫们的使役工作,对品种的培养和改造,控制的优化……这些朴素又微小的工作,在时臣看来大概都是小打小闹。
但是,这的的确确就是雁夜的全力了。
以从零开始学习魔道才不过十年左右的的能力,他尽可能的做到了自己的一切。
所以,哪怕是最后一搏,雁夜也伸出了手,动员起了自己全部的魔力:“蝉啊——再一次、复苏吧!”
“……什么?”
时臣感受到周围魔力鼓动,下意识的蹙起眉头。
周围那一地的灰烬——大多数都是飞蛾扑火一样自灭的飞蝉的尸体,开始震动起来。
用直观的表现来说就是[破蛹而出]。从那些已经完全焦黑的残骸里,又裂开了新的、富有光泽的蝉的身体。
这次是第一次令他感到措手不及了。在极近的范围,他周围已经被拍打着翅膀发出鸣声的蝉包围,尤其是握着手杖的右手被密密麻麻的覆盖了。
尽管或许是因为把魔力用在‘重生’上就费尽全力了,这些蝉并没有像蜻蜓一样变异出强大的攻击部位,只是普通的昆虫。
但即使如此,被一大群昆虫包围也绝不好受。时臣恼怒的接连后退,自豪的名贵西装和整齐的头发都变得破破烂烂的了。
“嘁——!没有办法!”
时臣强忍着被飞虫触碰身体的恶心感,左手想从怀中掏出备用的宝石。
将贵重的一次性宝石资源用在这里虽然浪费,但也不得已了。
时臣取出小拇指大小的红宝石,放在手心里刚想捏碎——
“——时臣啊啊啊啊!!!”
“什么!?”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并非是虫子,而是雁夜本人跑了过来。
一边大喊着一边高举起拳头,他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气全部喊出来一样,气势十足的挥了出去——
“呜——!”
连话还来不及说,雁夜一记漂亮的右勾拳打在了时臣的脸颊上。
身为魔术师竟然用拳头……!?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殴打的时臣愕然的倒在了地上。
“——雁夜君!”
但是他抬起头后就立刻发现,随着自己本能的捏碎了防御用的宝石,贴身燃烧起的火焰也自主性的攻击了雁夜。
这杀伤力可比拳头强多了。不止是衣服破破烂烂,连脸上和头发也受损严重的雁夜跌跌撞撞的靠在了柱子上……却露出了一脸愉悦似的笑容。
“终于、给了你一拳了啊……时、臣——……”
噗通……就像是完全满足了似的,雁夜仰面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咳咳、咳咳咳……!雁夜君,你这男人真是……”
时臣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无话可说的摇头感叹起来。
他的左脸还火辣辣的生疼,口中尽是铁锈的血腥味。
至今为止的前半生,秉持优雅理念的时臣别说是被人打了,连打人都没打过。
需要动用拳头解决事情的魔术师,要么是年轻气盛又不懂优雅的臭小子,要么就是缺乏家教走了歪路的可怜孩子。
时臣暗自决定,今后绝对要防备凛也有这种动手解决事情的习惯,又深深叹了口气。
“你真是直到最后都要让我惊讶啊,雁夜君。好歹也是樱的父亲了,今后也必须要学会优雅啊。”
一想到和母亲的葵一样性格温顺的樱,长大后会用拳头殴打别人,时臣就感到一阵头大。
而看到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昏过去的雁夜,时臣开始苦恼起怎么处理他。
趁现在把他的令咒夺取掉,令他强制从圣杯战争中退赛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但这样难保他醒来后更加的陷入偏执。
间桐家的这种顽固程度,实在是让时臣无可奈何。
“嗯?”
而就在时臣苦恼的时候,他看到了另一个人从大门处走了进来。
那是个身形挺拔的青年。
严峻又苦闷的脸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近,锻炼良好的身体都隐藏在严谨的神父装之下,是个优秀的战士以及圣职者。
而看到是他后,时臣也立刻放松下来,开口说道:“辛苦了,绮礼。那边怎么样了?”
“是,老师。和预定一样,全部在rider的宝具中被消灭了。我已经向父亲申请了保护,现在已经是和圣杯战争无关的人员了。”
称呼时臣为老师的这个青年,名为言峰绮礼。
作为时臣的同盟和部下,他一直忠实的完成了时臣的全部嘱托,是让他非常信任的人。
“……”
因此,在看了一眼昏迷的雁夜,又看了一眼一如既往表情苦闷的徒弟后。
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