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意小嘴微微嘟起,辩不过高明宇,这厮总是牙尖嘴利的,她无可奈何,何况也不是第一次栽在他手中,她轻哼一声道:“我是小女子,可我也是君子。”
“你呀,能言巧舌的。”高明宇缓缓闭上双眸,脸色看上去更加煞白几分。
“高明宇,你没事吧。”她半急半气的直呼他的名字,念在他生病的份上,她也不好计较,上前轻轻推了推他,“你再坚持一下,信鸽也飞出去几日,想必救兵很快就到了。”
就在两人争论之时,门口忽然传来动静,魏如意扭头一瞧,只见门口徐徐走进一位翩翩公子,公子穿着一袭白衣,面色清寒不苟言笑,活脱脱像个好看的木偶人儿。
“请问你是?”魏如意不解问道。
高明宇听见脚步声,睁眼朝着外面一瞧,眉梢透出几分喜悦,支撑起身道:“吴凌,你可算来了。”
“我要再不来,你就断气了。”吴凌替他把脉完毕,冷嘲热讽道,“要不是你身体底子好,这场瘟疫准能要了你的命,我没来的这段时日,你是不是喝了什么药,这药虽然没有太大作用,可也算起一些微薄的作用。”
魏如意站在一旁,看着吴凌对他的态度,暗暗偷笑一番,总算也出现一个可以收拾他的人。
“药是如意帮我熬得,这几日多亏了她照顾。”高明宇回视她一眼,黑眸中透着一丝感激。
吴凌冷冷瞧了她一眼,见她模样倒是有几分俊俏,尽管身着男子的装扮看起来像个少年,不过他还是一眼看穿她是女子。
“有姑娘在身旁伺候,你真是艳福不浅。”吴凌白了高明宇一眼,打开药箱倒腾一番,拿出一颗药丸捏在手中,随手递给他,“这药总不能劳烦人家姑娘,你还是自己服用吧。”
高明宇轻笑着嚼碎药丸,硬生生吞了下去,她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却见他面色一紧,言归正传道:“吴凌,这场瘟疫我觉得有些蹊跷,既然你来了就好好调查一下,万一瘟疫彻底爆发,对沧溟国来说是件坏事。”
“好。”吴凌语气冷冷回答,收拾药箱就往门外走去。
她有点懵,这小小的燕城居然有什么多事情,着实有些突然,她走到高明宇面前,小声问道:“你可不要把事情办砸了,否则子烨哥哥回来,会给他添麻烦的。”
高明宇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你这小丫头,张口闭口子烨哥哥,听得真叫人心塞,这几次救我的人是你,应该记住我才对。”
他凤眸低垂,墨如点漆的眼中透出一丝失望,她平素最见不得人这般,约摸听起来有点酸意,她立刻服了软,心中也有几分歉意:“我错了,还不行吗?”
“终于承认自己错了,啧啧。”高明宇戏谑的笑了几声,灰暗的眸子一下子变得熠熠生辉。
她只得轻哼一声,高明宇总是那么会装,她也无可奈何,总是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瞬间又变成一只狡猾的狐狸。
魏如意听见院中有动静,又赶紧跑出去一瞧,院中来了好多人,他们带着许多药材前来,看起来是有备前来,总算能解燕城的燃眉之急。
“总算是有救了。”她轻笑了几声,脸上的神情略为放松,她细细观察,这些人的打扮不像兵卒,倒像一些平常人士,她出于好奇,上前询问其中一人:“这次燕城都亏了你们,要不你们送药来,估计真会成了死城。”
“应该的。”那人淡淡回答。
魏如意帮忙挑选药材,继续问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一般人也没有那么大能耐弄来这么多东西。”
那人见她一脸好奇的神情,不咸不淡的回答:“我们是白宗的人,姑娘要是没其他什么事情,我就先去忙了。”
“好。”她脸上挂着笑意,心中却有些纳闷,白宗倒是听闻过几次,是个隐藏很深的江湖组织,不过也真是奇怪,这些江湖人士怎么卷入到其中来,难不成他们是行侠仗义的人。
她觉得好奇,又觉得高明宇应该知道许多内幕,悄悄来到他床榻边问道:“我可打听到了,送药材来的人是白宗的,你向来见多识广,定然知道的事情多些,不如对我讲一讲。”
魏如意乖巧的在一旁候着,总想着从他口中听一些不同的消息,然而他却木着一张脸,不紧不慢的说:“如意,这件事儿你可问错人了,他们都是吴凌带来的,自然是他知道的最清楚。”
“不说就不说。”她轻哼一声,趁他不备故意捏了一把他的手臂,不满的道,“看你能瞒我到何时,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知道的多一点,也没什么害处。”
手臂传来阵阵疼痛,他知道她这是狠了心,这丫头脾气越发大了几分,看样子是把她宠坏了,他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如意,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吗?我与吴凌是故交不假,他身上秘密多着,难道我还一件件挖出来不成。”
她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也不再惩罚他,只是拧了拧眉,本想替秦子烨多了解一些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从他口中撬不出半点消息来。
到了晚上,她变成鹦鹉继续守在他身边,这时吴凌推门而入,面色凝重的道:“明宇,我已经确认过了,这场瘟疫并不像看到的这么简单,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的。”
“哎。”高明宇躺在床榻上,沉沉的叹了口气,“沧溟国今年可是祸不单行,不仅仅受了灾,而且瘟疫一旦蔓延开来,后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