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今天月亮挺圆。先不提这个,时机到了自会传你。你先跟我说说,打算怎么处置蚩尤这老小子?”一游还真不会什么劳什子驻颜之术,估摸着将来炼丹之术练到一定火候,或可炼制一两枚驻颜丹,现在是绝无可能了,只好打了个哈哈混蒙过去,只是就着刚才讨论之事发问。
轩辕虽然奇怪为啥师尊大白天要说月亮,却果然不再提及驻颜之术,思考了一下说道:“不如……将计就计。”
……
次日,轩辕升帐议事,果然不出所料,当他将短剑掷于厅中地上,当着所有长老的面质问蚩尤时,这厮的面孔上立刻就变化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出列跪倒,口呼冤枉,希望明察云云。轩辕自然是分析、指证、结案、勉励、挽留,手段尽出。
轩辕在厅中演戏玩得不亦乐乎,一游却单独找到了敖奇,上次为敖修、敖广他们量身打造了几部功法,按理说敖奇和敖修感悟的属性一致,应该可以同练一部功法,谁知这敖奇感悟的水属性乃是一元重水,比普通的水之力更加精纯,那部给敖修的法门给他来练是无比的滞涩,难以融会贯通,而且威力小的可怜。
不得已,应敖奇的请求,今天一游重新写了一部功法,这次他借鉴了许多太一交给他的功法书籍,写出来的法门比之前几部高明了太多,可不高明的法门敖奇也练不了,只好千叮万嘱让他不要泄露出去,就是亲爹都不成。敖奇能得此奇功已然是感恩戴德,对他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
一游给这小龙功法,本就带着目的,那老龙年老气衰,早已过了打拼的年纪,做事太过圆滑,不容易把控,倒是这敖奇年轻气盛的,又是个知恩的主,将来跟蚩尤打架,需要他帮忙时,估计只消去说一声,这小家伙也会义无反顾的赶过来。
打发了敖奇,心中惦念着徒儿处理那事的结果,一游慢条斯理地踱步向议事厅走去。刚走到跟前,就见议事厅中呼隆隆涌出一大票人,为首的正是蚩尤,他刚一出门就站定转身,跪倒在地上冲着走在最后的轩辕拜道:“大王放心,我此去东夷,定会励精图治,祛除妖患,将大王的恩威传于四方。”蚩尤背后,嘿嘿傻乐的石坚也随之拜倒,那不晓事的模样直让蚩尤恼得牙痒痒。轩辕笑眯眯的虚扶了他们一把,虽然心中对他的屁话不屑一顾,心说你要是能这么干就不是蚩尤了,嘴上却是假惺惺地勉励道:“蚩尤不必如此,此去东夷,不能师出无名,我封你为蛮王,相信你能治理好那一方水土!”
一游躲在一边,看着徒儿的演技愈发炉火纯青,而事态也确是按照设想在发展,不免满意地点点头,可心中却突地一阵悸动——我们看似是看破了蚩尤的计划,但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放出这些迷雾,让我们上当,按照他的设想一步步走到现在?就说这刑天,蚩尤为何如此笃定,他遇袭之后不去找他当面理论,而是找到了轩辕这里?这在以前,蚩尤绝不会有这样近似妖孽的智商,就算斥截泽牙在一旁协助也绝不可能,那么这次,是谁在帮他?
十天之后,一游仍然为上次心中的悸动头疼不已,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到是谁在给蚩尤出谋划策,而蚩尤一行人已经踏上了东去之路。
他们也不是直直向东,而是先向南进发,探查与九黎众兄弟可能的会师之地。南行了**百里地,来到一处平原,这里水草丰美,却无险可守,将来战事一起,或可将决战之地选在这里。蚩尤他们向当地唯一村落的居民打听得知,这村子竟然有个好名字:涿鹿。
他们并未在涿鹿逗留多久,他将一直追随他的兄弟中,排行第五和排行二十三的两位派出去,赶回九黎与泽牙汇合,就带领剩下的众人,继续东行了。
这天,他们刚刚来到传说中的雷泽附近,这里已然是东夷的地界了,按说越靠近海边气候应该越是潮湿才对,却见这附近的地面龟裂干涸,竟然遭了旱灾。他们沿大泽绕行,进入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大村子,这村子里面家家户户都冒着炊烟,显然是到了饭口,可是每家每户却又都不见人,赶路的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时,前方探路的哨兵来报:“蛮王大人,这村子所有村民都在前方一里的大泽边上,叩拜祈雨,我们前去查探时,发现这两人装神弄鬼,自称风伯雨师,将百姓的供奉拿来自用。”
蚩尤皱着眉头向着被哨兵掼在地下的两人一瞪,那男的一人跪爬起来,不等他开口就抢先说道:“大王饶命,俺叫风丰,这是俺浑家,叫雨予,乡亲们看得起,称呼俺俩一声‘风伯’‘雨师’,其实俺俩只不过会点小法术,我能鼓动一些风沙,俺浑家可以搬运些潮气降些雨水,俺们也没咋害过人,就是贪了些,求大王饶俺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