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奇瑞叹了口气,心悦诚服地说:“我们和你相比,好比星辰之与日月,远远不及。”
“没那么夸张,说不定你们再练练,就看见宝气了。
前面那家店不错,说不定有好东西,我们进去看看”,姜洛指了指前面的摘星阁。
他看中这家店,主要是看道了四五道不同颜色的宝气。
几人走入摘星阁,这是一家古韵十足的玉器店,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摆着两盆招财树,在附近几个杂货摊的衬托下,显得鹤立鸡群。
这家店装修档次很高,客人却不多,总共七八个人都围在一个老头身边,正中间的老头身穿黑色长袍,脸颊清瘦,像极了晚清的私塾先生。
老头左手拎着一个真空的塑料盒,里面装着一块白色玉佩,色泽莹润,晶莹剔透,表面笼罩一层乳白色宝气。
姜洛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这块玉佩起码有上千年的历史。
美玉难求,错过可惜,姜洛直接走到老头身边,看他搞什么名堂。
华锋一看那老头,当即撇嘴道:“天这么热,他却穿长袍皮靴,活像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二货。”
白虎嘿嘿笑了两声,挤眉弄眼道:“你小点声,万一那老头听见了,装抽风躺你脚下咋办?”
华锋也明白,刚才的话有点过分,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地往里走。
老头唰地一下展开折扇,变了个声调说:“二月中旬,大雪倾盆,霜寒地冻,小翠从自家柴火垛发现一只刚出生的白狐,心生怜悯,将它偷偷养在屋中。
这一养就是两个月,小翠渐渐把白狐当成好朋友,每天放学后,就陪它玩一会儿,后来父母知道了,认为白狐乃不祥之物,想一刀宰了炖肉吃。
小翠死活不干,以绝食威胁父母,二老没办法,只能依着她。”
这时,老头忽然停下喝了口绿茶,见众人听得入迷,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老陈,你快说,白狐后来怎么了?”,一个穿花衬衫的老大妈催促道。
老头又抿了口绿茶,卖足了关子方道:“白狐三个月大的时候,在一个下雨的晚上,一跃跳出院墙,一去不返。
小翠找遍了整个村子,也没找到它的踪迹,为此哭了两天。
一晃就是十五年,小翠已经大学毕业,还找了个不错的男朋友,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就在她结婚的前夜,忽然跳进来一只白狐,嘴里叼着一块玉。
小翠又惊又喜,连忙跑过去,结果白狐把玉放在地上,纵身一跃,又不见了。”
故事讲完,众人意犹未尽,一个中年人呢喃道:“照你这么说,白狐一直关注并保佑小翠,那小翠为什么还沦落到卖玉维持家用的地步?
白狐送的礼物,意义非比寻常,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至于卖吗?”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从故事中醒来,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老陈。
老陈气得脸红脖子粗,辩解道:“灵狐道行再高,也是山野之物,一旦离开大山,在灯红酒绿的都市中根本施展不开。”
“你就别圆谎了,什么小翠,什么狐狸精,灵兽报恩的故事早八百年就有,不过我看这块玉还不错”,中年人嬉笑两声,伸手摸了摸塑料盒。
“一口价,二十万你卖不卖?”
“我呸,你也不睁眼看看,我店里的东西,有低于三十万的吗?”,老陈一脸的不屑。
的确没有,标价太高,正是摘星阁客人少的主因。
“你爱卖不卖,爷爷我还不买了”,中年人嗤之以鼻地说,夹着公文包愤怒地离开。
老陈拍了拍盒子,又道:“这块玉的来历我已经说了,最低价五十万,你们可以看看玉的成色。”
“五十万太贵,购买一辆宝马了”,一个老大爷摇摇头,悠哉游哉地朝门口走。
余下的人面露犹豫,却没走开,明显有心买玉。
老陈担心再摆谱,剩下的七个客人也跑了,连忙打开塑料盒,把玉托在手心,道:“你们一摸,就知道我没说谎。”
花衬衫大妈第一个上手,将玉佩攥在手心,痴笑道:“入手冰凉,滑溜溜的,真是好东西。”
华锋附在姜洛耳边,低声道:“这大妈跟老陈没少眉来眼去,十有八九是他请来的托,当然,也可能是他的老相好。”
姜洛微微一笑,没发表意见。
一位穿名牌的青年从大妈手里接过玉佩,用放大镜仔细观看纹路,没发现任何瑕疵,满意地点点头。
玉佩在客人们手中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老陈的手中,他笑嘻嘻地问:“现在,谁想买这枚玉佩?”
四个人举起手,那位对美玉赞不绝口的大妈,反而双手抱胸退到一边,从她这个动作看,根本不像托儿,真是托儿肯定叫价到最后。
姜洛转脸对白虎说:“想赚钱的话,现在就出手。”
白虎盯着玉佩问:“这块玉有宝气?”
“不但有,而且浓地像乳酪一样。”
白虎听到这话,精神一振,高声道:“一百万。”
客人们都不出声了,都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因为他们四个穿得太普通,甚至有点像盖楼的农民工。
而且,姜洛郭奇瑞和华锋相貌堂堂,即使没钱都让人高看一眼,白虎不但长相一般,气质还有点猥琐,从头到脚都不像有钱人。
白虎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心里有点不高兴,冷声道:“我出一百万,有人要价吗?”
还是没人吭声,老陈笑得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