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好看吗？”
愔赜条件反射地“出口成章”，这可是现代世界终日沉迷……而养成的习惯。太一被他极快的反应速度惊了一次。
“你想什么！口无遮拦！”
“……我错了……”
愔赜想，举头三尺有神明，何况是洪荒，天道也许听着呢……
也不知，自己这个异数天道他老人家打算怎么办……可千万别是五雷轰顶！到时候他难看，他老师被他连累的更难看。
“一切都要等你修道步入正轨再谈。”
“……好。”
愔赜老老实实地等着太一的千金之言。至于天道，他没胆子再说。
其实，无论他说与不说，天道暂时都没功夫去听。
处理完洪荒证道人的事，她就回了混沌。顼阳又请她帮着修建这儿修建那儿的，半天也空闲不出。
计划图在脑中封存，知命按着顼阳给她的图纸变幻出一栋又一栋的建筑，配上繁茂林子。除了没有四季更迭，日月轮换，其余都能类比于洪荒。
混沌依然昏暗，但不再死气沉沉。它应该有自己的风格，而不是一个洪荒的复制品。这是顼阳没有在混沌里安装日月四季的原因。
也许这里比不上知命的洪荒繁荣秀美，但顼阳觉得足够了，剩下的就是听听魔神们的意见，添漏补缺。
“大致完美。你我也可歇歇了。”顼阳微笑着伸手给知名，拉着她越过石阶。
他们从古楼石阶上下来，出了古楼。在外面眺望座座雾气缭绕的峰峦。
顼阳把时间恢复原状，说起来……他是怎么领悟的时间？
似乎是第一次在洪荒的时候，盘古开天，他才反应过来，混沌不计年，也不过是相对的。从前没有参照物，后来有了对照的，混沌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时间的概念。
也许，从那时候起，时间脸上的面纱，便被一层层揭开。
“叫他们也想想，混沌还缺什么。”知命面无表情地开口。
顼阳点点头，传了几句话给混沌魔神们，叫他们也参与到建设之中。
“洪荒的那两个怎么办？”
知命稍微抬起头，面对着顼阳。
然而，顼阳没太在意这种问题：“他们修了天道，不再是我混沌之人。不入混沌，不尊魔神，也就不用麻烦了。”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你忙这么久，回去歇歇吧……”
“……本尊天道。”
“……天道怎么？大道也要歇息养神，回古楼罢。”
“拗不过你。”
知命平静地转身，一头扎进古楼里。顼阳也不知道身为天道，她该歇什么，算了……看她帮了这么久的忙，不让她坐一会儿会内疚的……
知命刚离开这边，顼阳就接到了魔神的讯息。
“道尊，贫道洪浩，可否请教？”洪浩透明的神识飘了过来。顼阳看得清楚。
“请讲。”
顼阳笑得温和，尽管名叫洪浩的魔神看不见这些，洪浩是通过神识沟通，本人不在场。
身为大道，最便捷的一点是，无论身在混沌何处，他都能瞬间感受到所有来自混沌的讯息。其实洪荒也可以，毕竟天道目前和他站一边。
正当他想着什么的时候，洪浩神识传来了讯息：“请问大道一途有哪几重境界？”
顼阳听着，然后给出了答案：“共三重。第一：仙境，第二：圣境，第三：道境。”
“……”
洪浩沉默片刻，继续问道：“请问贫道身在何处？”
“混元金仙，准圣层，属仙境。”其实混沌魔神几乎都在这个层次上停留，止步不前。
“再往上可是圣境？请问……”
顼阳忽然笑出声，幸亏那边听不见，他只是用意识传达。
“是。圣境分两层：混元大罗金仙：即圣人，混元无极金仙：即道尊。道境仅一层，目前所知有：虚空魔道、洪荒天道、混沌大道。”
“……谢道尊解忧！请容贫道再问！”
“请讲。”
“请问贫道如何更进一步？”
洪浩像个虚心请教的学生，要把自己的疑问倾泻干净。
顼阳依旧保持公式化微笑，却不能再保持公式化答复。
“再上一层是圣境了吧……”
“……嗯……是！”
洪浩似乎没反应过来。他没想过大道也是很人性化的，而不是机械似的人工客服。
“成圣途径暂定有六：命理、三尸、功德、以力、创先、假物……”
而后顼阳又耐着性子，给他详细解读了一遍这几个名词的意思。
“敢问成圣可有先例？”
“自然。盘古以力证道，尊大道圣人。后身衍万物，功德证道，尊大道道尊。你们不是一体过？怎么不记得？”
顼阳颇有疑惑。
洪浩被他问得愣住，他可没想过请教大道，却被大道反问。
好半天才回过神，顼阳就耐心等着。
洪浩神识传讯：“原来那时候他便是道尊……我等成就准圣，莫不是都得益于他？”
“……”
正是。
盘古开天，导致的混沌破碎的业果虽大，可盘古毕竟是大道老师，又享有开天功德，若不是功德被分了三千余份，他也不至于化了万物后连神识都承受不住业力，身陨道消。
没能帮上他，是顼阳一生的心结。如今旧事重提，顼阳心里像是被揪住，连呼吸都要停滞。
经这么一提醒，他得找个机会，找个方法复活盘古！
不过不是现在，洪荒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