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便有太监来唤,据说庆丰帝有事找莫侍卫。
等莫侍卫走了之后,谨彦使了个眼色和周泊桐一起离开了御书房。
走在宫中甬道里的时候,周泊桐才轻声问道,“那莫侍卫你觉得有可疑?”
可问题,他真没感觉出来啊!!
“没有,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嘛,他妹妹死了,他好像也不怎么伤感。
想当年,我姐死的时候,我哥不知有多伤感了。”
哪怕谨行也知道,谨沅是假死,其实还活着。
可谨行说,他的谨沅妹妹死了,以后,再也不能叫五妹妹了,所以,他伤感。
至于那时候得知谨沅没了孩子,伤了身子骨,谨行可是伤心到不行。
虽说像谨行这样爱妹控是比较少。
可好像莫侍卫这样冷漠的人,应该也不多见吧?
“你不知道,莫姑娘是嫡女,而莫侍卫则是庶出,虽说是同个父亲的,但是……”
周泊桐给了谨彦一个,你应该懂的眼神。
“等下,你这方向不是出宫,你?”
周泊桐意识到方向不对,问道。
“是啊,来都来了,自然得去红馆瞧瞧,哪儿是案发现场,其实到现在,我一直都不明白,为啥要选哪儿。
咱俩偷偷进去试下看。”
谨彦轻声的说道。
“试什么?”
“试暗探呀,这点,我也是刚才被莫侍卫提醒才想到的。
你想,红馆有暗探这事儿,大家伙都知道,无论白天黑夜都有。
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的是,暗探有几人。
倘若只有一个人,那不是太好操作了?
比任何一个值班侍卫都要方便,最要紧的是,还没人发现!!”
这是她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
莫侍卫表明,自己没有双胞胎兄弟,肯定也不会撒谎,要不然,一查也就知道了。
那么,到底是谁欺骗了杜姑娘?
刚才出御书房的时候,谨彦突然想到,倘若欺骗杜姑娘的人,就是红馆的暗探,那么,一切就比较解释得通了。
她的假设是这样的,比方说,在一次特殊的情况下,某暗探查探到,杜姑娘对莫侍卫芳心暗许。
然后这个暗探刚好也看中杜姑娘了。
接着,那暗探就移花接目的骗了杜姑娘。
至于说身形和相貌还有声音和杜侍卫有些像,那对那些暗探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暗探总得会一些技能吧?
以前书看好些小说,那些暗探除了脸不像周泊桐这样,文武方面,简直无所不能啊!!
指不定人家的技能就是如此呢?
谨彦把自己的分析和周泊桐一说。
周泊桐一听,顿时无语了,“暗探怎么可能会背叛皇上做出这种事来的?
夺人清白这种事,绝无可能。
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更何况,有些事儿,也说不通啊!!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那莫侍卫有可疑,现在怎么觉得,他不可疑,是被人陷害的了?”
“暗探也是人,也会有喜欢的姑娘,也会干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来。
更何况,指不定,有些事儿,人家早就是熟门熟路了……”
毕竟,宫里的空闺怨妇这么多……
一想到这儿,谨彦突然觉得,庆丰帝头上有些绿油油的哇!!
怪不得庆丰帝有些阻挠不想查呢。
你想,万一真是暗探干的,大家伙会不会也有自己这样“不成熟”的想法,觉得庆丰帝头上是一望无际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啊?
二人很快的走到了红馆前,谨彦掏出了坤牌,把坤牌塞进了那凹槽孔,然后向左扭了三圈,向右扭了两圈,那道大闸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到了第二道闸门的时候,谨彦和周泊桐道,“你知道吧,我其实有一点,是感觉很奇怪的。
妙书姐姐和我说,坤牌每个月开闸门的次数是有限制的。
你说啊,这闸门难道有自动记忆功能的?
还有一点,就算真正的坤牌有两面,你想,我临走前,坤牌是用了一次的吧?
那么,杜姑娘和那个谁进红馆用了一次。
第二次莫姑娘被杀又用了一次。
那怎么还会打得开的?”
“你傻不傻,坤牌一个月开两次,那你手里的,是其中一面,人家手里的,也是真坤牌,自然也能开两次,不是对得上吗?”
周泊桐觉得,这种算术也不难的吧???
谨彦有些郁闷了,真是的,自己说得这么明白了好么!!
因此,在心里叹了口气,便道,“我之前得了坤牌之后,有翻查过记录,坤牌只制作了一面的。
红馆这儿的记录不会造假,也没那必要。”
“你不会想说的是,其实那和杜姑娘相会的人,使用的是乾令?
然后在发现莫姑娘被杀之后,把假的坤牌丢莫姑娘身上,以转视听?
可也不对啊,这理儿说不通。
人又不是他杀的,他转移这种视线干嘛?
还有,郭大人应该是验证过那面坤牌不是吗?
我觉得,你不要老注意这些不是关键的小细节。
虽说有些细节确实能帮破案,可也不是每个细节都能帮上忙的。
倒是想想,怎么协助莫侍卫抓骗走杜姑娘身子的身子来得强些。”
“世子,我老觉得吧,我倘若能想通一些细节的问题,就能破案了。
对了,倘若我破不了案,皇上会怎么处罚我啊?
不会贬我的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