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流带回来的大军就驻扎在北城门外,寿王听到这个消息身体立时一震,他手下的兵力不足,虽然尽力做了部署,可还是没能挡住许朗出城,可是他也想不到,许朗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不仅调集了大军,甚至连城门都要攻破了。/
这个心腹已经被吓慌了神,甚至连小声说话都不记得,这句话是大声叫出来的,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
这些人中不乏跟着寿王造反的官员,皇后宫久攻不下,他们心头早就慌了,现在又听到这样的消息,立时乱成了一团。
有人大声向寿王叫道:“王爷,我们怎么办?”
寿王看着这一群人,心头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杀了。就是这么一群东西,说起荣华富贵个个起劲得要命,可现在遇到事情了,却没一个能帮到他的。
可就是心头再恨,他现在也不可能真的杀了他们,对着他们冷声喝道:“慌什么?事到如今,我们既然已无退路,那就只能一进到底!”
抬头望了一眼虽然千疮百孔却一直牢牢挡在他们面前的皇宫宫墙,寿王狠狠说道:“传我的命令……烧!”
事到如今,已经真的是鱼死网破了,无论如何,卫流都必须死!
火油,引火物,火把,在第一时间准备齐全,墙头已经两日两夜没有睡的秦川大张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拳头死死地握在一起。
怎么办?寿王已经什么都不在乎,要把他们全都烧死在这里了。皇后宫中并没有什么逃生的道路,他们现在还能做什么?要怎么做才能保住卫流的命?
秦川急地死死咬着唇,连嘴唇咬破了都未察觉,口边全是鲜血。
就在此时,一只手轻轻拍在了他的肩上,秦川恼怒至极,厉声吼道:“谁?给我滚一边……”
一个去字没有吐出来,生生消散在了胸腔中。
外面放火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寿王一声令下,而宫墙里面却诡异地平静下来,一丝声息也不闻。
方才还慌的六神无主的人此时像是又把魂找了回来,嘲笑说道:“不会是看到我们要放火,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他们投降,我们还能让他们死的痛快一点,何至于在这里当烤猪。”
烤猪?真不知道谁才是猪!
寿王对自己这帮队友们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等他坐稳了那个位置,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处理了这些人。
眼睛眯成一线,寿王将手扬起,正要滑下手说出那个烧字,忽然皇后宫门一动……
寿王怔了一下,那个烧字就没有吐出来,而只是这一停顿的工夫,面前那扇他们攻打了两天两夜也没有打开的大门,就这么在他们的眼前。一点一点,向内拉开。
因为大门挡住了光线的缘故,门内有些阴暗,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些什么,而随着大门越拉越大,门外众人猛地睁大了眼睛,甚至有士兵情不自禁松开手,兵器乓乓乒乒的掉了一地。
“皇……皇上……”
寿王旁边有个一起造反的官员在看到门中走出来的人的一瞬间,胆子立刻就被吓破了,叫出皇上两个字之后,竟然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大门终于全部拉开了,门内火光大亮,无数的火把交相辉映,仿佛燃成一片流动的火海。
门外同样火光冲天,在这样热烈的火焰照耀下,卫流一袭白衣,面容俊美,目光扫过之处,睥睨万方。
寿王的腿也忍不住开始打颤,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卫流。
怎么可能?卫流怎么可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一个念头忽然滑过他的心间:难道说,卫流从一开始就没有事,所有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局,就是为了挖出他们这些不安分的人?
心头恐惧骤然大胜。
太可怕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他是南楚皇朝资格最老的一个王爷,在朝中自有自己的地位,就算卫流明知他心中并不服气,也不能轻易动他。
可是卫流竟可怕到能布下这么一个局,即使死了那么多的人,他都能按兵不动,直到他说出火烧皇后寝宫的命令,卫流才从里面出来,只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杀了他,而不会有任何人对卫流的做法说一句话。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皇权至上,历来如此。
卫流好深的算计,也好狠的心!
更可恨的是,这个小儿明明上位不过短短半年多,竟在南楚上下人等心中有如此重的权威,卫流走出来的只有一个人,甚至连随从都没有带,可是他们这么多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反抗,好像只要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们就必须低头,必须臣服。
寿王心头涌起强烈的不甘,凭什么?卫流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儿罢了,还乳臭未干呢,有哪一点能比得上他。
他高高地扬起手,想命令手下的人再做最后一搏,不管怎么说,他手下的人毕竟要比卫流的人要多,而就在这时,皇宫四面八方骤然响起一阵激烈的兵刃交击声,有人大声吼道:“去皇后寝宫,保护皇上!”
在这个时刻,许朗从城外调集的大军,终于赶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无数人蜂拥而来,把寿王的人围的水泄不通,许朗杀的满身是血,冲到人群中间一眼看到卫流,一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定了定神才大喜叫道:“皇上!”
皇上既然在,那这里必然无忧了,虽然对卫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