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阮烟罗的诅咒太恶毒,也许是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太庄严,下面的人一时间竟全都愣住了,只是盯着阮烟罗,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不要听她的,她是想糊弄住我们,然后再赶尽……啊!”一句话没有说完,就传来凄厉的惨叫,一只羽箭从他咽喉而入,穿喉而出。
李侠不紧不慢地又抽出一只箭,缓缓搭上弦。
阮烟罗面沉如水,森寒说道:“蓄意挑拨者,死!”
目光在下方巡视了一圈,阮烟罗再次说道:“你们尽可想一想,这里有雷火弹的人,可不是只有我一个,方才那颗雷火弹,究竟在哪里爆炸的?”
这句话一出,下面的人一下子哗然起来,彼此警惕地注视着周围。阮烟罗的话让他们想起来,方才那颗雷火弹,似乎并不是上面扔下来的,而就是在他们中间炸开的。
他们方才出隘口的时候,统领可是拿了不少的雷火弹出来,而且明显很熟悉这东西的用法,这里有雷火弹的人,的确是不止凌王妃一个。
他们都并不是傻子,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所以才被人给利用了,此时阮烟罗先对自己下了那样的毒誓,让他们在震撼之余,忍不住就开始了思考。
古代的人,对于誓言还是很在意的,更何况阮烟罗现在还怀着孩子,她对自己下诅咒,不就也是对孩子下诅咒么?她是有多狠的心,又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对自己的孩子下诅咒,才敢对凌王的孩子下诅咒。
“我们被骗了。”有人小声但愤怒地说道,将目光狠狠望向他身边的将官。
他在绿柳营的时间不短,自然知道哪些将官是与大统领关系十分密切的,换言之,也就是与梅家关系十分密切。
“你们当中有人心怀不轨。”阮烟罗看到众人开始恢复理智,心头大大松了一口气,声音却仍是严肃地说道:“本王妃现在没有办法去区分是谁,所以你们所有人退回谷中,彼此监督,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伤何人出谷,待今日事了,本王妃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本王妃还是方才那句话,如本王妃有半点无辜牵累你们之心,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语声到这里重重一顿,忽又转为森厉,阮烟罗寒着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未必信得过我,可若你们执意现在要闹事,雷火弹这种东西,本王妃要多少有多少,你们放心,你们一心求死,本王妃绝不拦着。”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胁之以刑。
阮烟罗的话说的明白的不能再明白,她给了他们路,但选择权都在他们手里,是要死,还是要活,不过是他们一句话而已。
绿柳营的士兵对于阮烟罗的印象,还停留在卫流出城的那一天。他们并没有经历阮烟罗在城中是如何放出下奴营,又如何带着他们在城中奋战的画面,而只看到了阮烟罗和卫流被南宫凌拦住的场面。
在他们看来,阮烟罗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不是仗着凌王网开一面,她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才第一次领略到了凌王妃的风采,这个女子,是真的有资格站在凌王的身边的。不为别的,只为这份在危机关头,她敢站出来,而且是这样铁血有风骨的站出来的份上,都足以配得上凌王。
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大吼了一声:“我听王妃的!”
说着话,带头往谷中退进去,他身边一个人目中露出凶光,悄悄抬起手中的钢刀,正要落下去之际,一只长箭应声而至,一箭穿透他的手臂。
当啷……长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正转身往谷中走的士兵一回头,看到眼前这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大声吼道:“兄弟们,我们真的被人骗了,听王妃的,先回谷中,不要被人当枪使了!”
再多的语言都没有这样一件事实来的有说服力,一时间好些人纷纷转身,附和道:“我们也回去!”
绿柳营中的将官个个露出又惊又怕又恼的神色,可是却没有一个再敢轻举妄动。
阮烟罗身边那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手中的弓箭看似虚虚举着,可是他们都知道,只要他们敢有任何异动,那只箭随时都会穿透他们的身体。
有人带了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谷中走去,走到后来,连那些将官也不得不跟着走,他们自然是不想走的,可是现在走了,他们还能多活一会儿,但要是现在留下来,那就必死无疑。
在他们看来,阮烟罗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不是仗着凌王网开一面,她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才第一次领略到了凌王妃的风采,这个女子,是真的有资格站在凌王的身边的。不为别的,只为这份在危机关头,她敢站出来,而且是这样铁血有风骨的站出来的份上,都足以配得上凌王。
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大吼了一声:“我听王妃的!”
说着话,带头往谷中退进去,他身边一个人目中露出凶光,悄悄抬起手中的钢刀,正要落下去之际,一只长箭应声而至,一箭穿透他的手臂。
当啷……长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正转身往谷中走的士兵一回头,看到眼前这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大声吼道:“兄弟们,我们真的被人骗了,听王妃的,先回谷中,不要被人当枪使了!”
再多的语言都没有这样一件事实来的有说服力,一时间好些人纷纷转身,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