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朝中一片反对南宫凌出府过夜的声音,几个老臣还特意跪在了宫门口,以求让皇帝看到他们的忠心,可是南宫凌看是看到了,理却是半分也不理的,直接越过他们就走了。
临走时还摞下一句话:几位大人这么喜欢跪,就多跪一会儿,跪到明天早上直接上朝吧,也免得来回奔波。
几个老臣就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还不能还手,一个个一脸苦相,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南宫凌的马车往阮府驰去,留下他们吃了一嘴灰。
阮烟罗早知道南宫凌今日还会来,备好了热饭热汤等着他。
南宫凌换过衣服,去了一身凉气,看着迎向他的阮烟罗,不赞成说道:“你别熬夜。”
孕妇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脆弱的时候,半分也马虎不得。
而他在宫中忙到很晚,过来都已经快初更了。
阮烟罗很乖的点头,但还是站在那里等着他。
南宫凌无奈地微叹一声,搂着阮烟罗一起入了座,自己吃,也喂着阮烟罗又少吃了一点。
第二天照旧从阮府出去,刚一出门,就看到阮府外黑压压跪了一片。
“皇上,规矩不能废啊!”
“恳请皇上回宫,不要再轻易出宫过夜。”
“皇上安危至重,万请皇上答应臣等。”
一声一声,如麦浪似的,起起伏伏颇有音律。
“不是应该说一句,皇上如不答应臣等,臣等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吗?”阮烟罗一边听着外面的表演,一边往嘴里放小点心。
她前世看到电视剧上可都是这么演的,这些臣子一拿这招威胁皇帝,皇帝八成就没招了。
“他们可不敢。”李侠笑道。
“就是就是,王妃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呢吧。”兰星忍笑说道。
“昨天晚上什么事?”阮烟罗好奇了,昨天陪着南宫凌吃了东西,就和他一起睡了,倒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兰星一边笑一边把昨天晚上宫门口的事情说了,这事儿井潇说给他们听的时候已经加工了一遍,被兰星再加工一遍,那些老臣们已经惨的不能看了。
“估计他们现在还在宫门口跪着呢,门外这些人哪还敢说啊,他们要是敢说,王爷绝对会满足他们的愿望的。”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就算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南宫凌对阮烟罗的宠爱,却没有减少半分。
阮烟罗也忍不住发笑,南宫凌这招,对付这些才臣,可是正好。
南宫凌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扫了一眼,发现兵部尚书就在跪在第一排,虽然以兵部尚书的职位跪在这里很正常,但南宫凌目中还是闪过一丝冷意。
昨天在朝上被休了女儿,今天就用这种方式来找他的麻烦,看来这朝中的有些人,还是欠缺教训。
对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只做未见,南宫凌沉下脸对着井潇说道:“你是怎么办差的?”
井潇立刻低头,严肃至极的说道:“属下失职!”然后径直走到兵部尚书面前,说道:“大人,请您让一让!”
“放肆!我等在与皇上说话,你是什么身份?敢驱赶我等?”
“大人真的不让?”井潇问道。
他跟在南宫凌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才不会把兵部尚书的话放在眼里。
“你待怎样?”兵部尚书厉声问道。
他奈何不了南宫凌,总不至于连一个小小的侍卫也奈何不了。
“得罪了!”井潇只一抱拳,忽然伸出手,直接架在兵部尚书的肋下,把他就跪着的姿势,好像抱小孩一样,给抱到了一边。
兵部尚书整个给愣住了,甚至连双脚可以着地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井潇给抱了过去。
那样子,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井潇把兵部尚书就着原样往旁边一放,对身后手下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手下的侍卫轰地就了一声,一脸跃跃欲试地往众大人奔过去。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皇上,不可让他们乱为啊!”
大臣们一边叫着,一边纷纷躲避,他们可不想像兵部尚书一样丢人。可是无论是跑的快的,还是跑得慢被人抱了个正着的,其实都是一样的狼狈丢人。
这一个早晨,跪在阮府大门外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果子的。
南宫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闹事闹到小鱼的家里来的,这群人就是自己找死。顺着井潇开出来的路登上马车,在进入车厢前转身淡声说道:“朕在宫里等你们一柱香,到了不的,回去就自己写辞官的折子上来,朕的江山,用不着这么没效率的人。”
赶车的侍卫听到这句话眼睛都亮了,等南宫凌门帘一落,立刻陡起缰绳,飞一般地往皇宫的方向驰去。
满地的文武大臣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既而猛的炸开锅,也顾不上跪了半天膝盖疼了,拼命地找着马就往上爬,就连平时里根本不会骑马的文官也是如此,没有办法,一柱香的时间,无论是轿子还是马车,根本就不可能来得及啊!
想他们一步步爬上现在的位置是何等的不容易,怎么能一个迟到就要丢官?这是死也不会甘心的。
阮府门前众人一瞬间作鸟兽散,片刻就连个人影都不见。
阮府的人出来扫走了一堆掉下来的鞋子撕下来的碎布,一边在嘴里念叨,这还是官呢,也太没有素质了。
阮烟罗在院内欣赏着这一幕闹剧落幕,打了个呵欠回去睡觉补眠了。
南宫凌走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