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重八无意中抬起头,发现头顶有无数壁画,壁画的内容复杂,场面无比诡异。
很显然,这里的壁画内容超出了地域的限制。
它不再是记述关于鬼叠洞的内容,看起来似乎是记述很遥远的地方,这里的文字,也不再局限于是巫师专有文字,除了巫师文字外,还有汉字。这些汉字有些类似于金文,就是专门在青铜器之类上面刻画的文字,一看就是东周时期的东西。
那时候,苗疆还是荒蛮之地,甚至这些地方都没有人居住,哪里来的人,在这里开凿洞府,还在头顶石壁上刻着如此之多的壁画?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用意?
沙重八已经看不懂这些壁画的内容了,但巫师文字中,出现最多的一个词,就是“三苗”!
三苗,他是知道的,但目前还无法确定,这里记述的“三苗”是否与苗族历史上的三苗是同一回事。
两人将聚光手电照射看了很久,沙重八终于确认,壁画所记述的“三苗”,确实与苗族历史上的三苗国是同一回事。
三苗国,沙重八早就研究差不多,凡是别人知道的内容,他都能够知道。凡是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他都从其他资料中知道,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对于三苗国了解最多的,如果他是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史料对于三苗国的记载不多,但苗族口头传述之中,有很多关于这方面的记述。
那是苗族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也是苗族文化鼎盛时期,很多事物都是从那时候发明出来的。比如说刑具,法律,甚至是监狱之类的玩意,都是在这时期成熟。
说来也怪,三苗国虽然将刑法刑具和监狱之类的玩意发挥到成熟境界,却没有用它,更多时候,社会的管理却用道德来约束。
道德能够约束社会?
这个问题恐怕很多人都持怀疑态度。
现代社会已经发展到高度发达程度,仅仅是依靠道德是不可能管理好社会的,这一点已经经过无数人证实,得到的真理。
但这一切要看所属的特定社会环境而定的,就拿远古时代的人来说,法的意识,不可能如此强烈。更多的是依靠血脉关系,甚至是亲情关系,来维持社会运转。
血脉关系和亲情关系,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每个人笼络在其中,成为这个巨大的社会大网中一员。
《尚书?吕刑》的记载,其中提到,“苗民弗用灵,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杀戮无辜……民兴胥渐,泯泯棼棼,罔中于信,以覆诅盟。虐威庶戮,方告无辜于上。上帝监民,罔有馨香德,刑发闻惟腥。皇帝哀矜庶戮之不辜,报虐以威,遏绝苗民,无世在下”。
三苗国曾经参与中原逐鹿之战,尧舜禹伐三苗的战争最终以黄河流域部族集团的胜利而告终,石家河文化退出南阳地区。
尧、舜、禹时代主要有对三苗的战争。中原部落伐三苗的战争进一步体现了原始战争性质的转变,不再具有血亲复仇的动机,而是为了夺取适宜生存和发展的战赂要地而进行的征服战争,战败者宗庙被夷为平地,祭器被焚毁,战俘及其子孙世代沦为奴隶,即所谓“人夷其宗庙,而火焚其彝器,子孙为隶,不夷于民”。这导致了各种社会矛盾的进一步激化,最终破坏旧的氏族制度,推动了夏王朝的诞生。
《战国策》记载:“昔者,三苗之居,左彭蠡之波,右有洞庭之水,文山在其南,而衡山在其北。”这里所说的,就是整个苗蛮集团的活动地域,彭蠡、洞庭就是后世的鄱阳湖、洞庭湖,衡山是《水经注?汝水》中提及的在雉县(今河南南召县南)界的雉衡山,文山地望不详,但可知尧舜禹伐三苗以前,苗蛮集团的居地范凿在洞庭、鄱阳湖之间,北界在伏牛山南麓,包括了整个南阳盆地。
由此可见,壁画所记述的内容,正是这一时期苗族的故事!
与此同时,记述的地点也可以基本确定,就是在黄河与长江流域之间的地区。
但是这些事情和地点,似乎与鬼叠洞没有多大关系,甚至是先有三苗国,后有鬼叠洞,但记述这些内容的人,把这些线索留在这里,难道仅仅是为了纪念往事?
不可能是这样的,绝不是这样的。
这些壁画所记述的内容,一定有它自己所要展示的信息,只是这些信息,到底是什么!
难道要沙重八去寻找三苗国遗址,找到特定的东西?
沙重八脑中飞快转动,把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但无论如何怎么想,都想不通其中的关键问题。
他扭头对文老三说:“看来,咱们摊上大事了,这个通道,涉及上古时代的一些大事,咱们既然进来了,就躲不过这冥冥之中的牵扯,想逃都逃不掉了。”
“什么事?这里记述的事情,咱们不干也不行?文爷就不信了,文爷不干,它还要了文爷小命不成!”文老三想都不想,睁着大眼睛怀疑说。
沙重八摇摇头说:“它当然不会要了咱们的小命,但直觉告诉我,这里记述的东西,与苗族宝藏线索有关。当然,事实是不是如此,还得我回去研究星象图之后,才能最终确定。但是无论如何,既然咱们得知了三苗国的线索,不去看一看,那就对不起自己出来到这个世界上一趟了。”
文老三想了一会,忽然一拍大腿说:“对啊,你不是说三苗国是上古时期吗?咱们一定要去看看,如果有上古时期的东西,咱们就发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