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御王婚宴夜,却降起漫天大雪,原本喜庆的节日变成一片凄凉。
雪下了一整夜,整个御林国如穿上层厚厚的白色棉袄。雪花仍随风飘舞,看来这场大雪下到何时结束,还是未知数。
羽恒自腿部受伤以来一直在河浦村调养,已觉得恢复差不多了,拿起多日不曾用过的软剑,来到已经结冰的河边练剑,方晴不放心,紧忙跟随其后。羽恒边练起已经生疏的剑招,脑中不断浮现出败于楮轲的情形,心境浮躁,又觉得柏风之武艺修为远胜自己,心中暗暗忧愤,所练剑招混乱,似有些走火入魔之状,方晴上前打断羽恒练剑,并说服羽恒改日再练,一同回去歇息。
这时,柏风与阿福回到河浦村,就碰到羽恒与方晴,羽恒突然笑道:“哟,我们的御祺大将军回来了,真难得啊!我羽恒为御林忍辱负重,领军作战,吃了多少苦头,就连王爷也是我杀的,到头来却为你做了嫁衣裳,我却落得如此窘迫之境。”
方晴急忙拉着羽恒边说道:“你怎么这样对大将军不敬!他还救过你的命!”
“我已辞去大将军之职,现只是的普通人!”柏风面无表情地往郁雪家方向走去。
“呵,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羽恒在一旁耻笑。
柏风来到郁雪家门口,见门紧闭着,敲了数次门没有回应,伤心之极单腿跪地哀求道:“郁雪,我回来了,你出来见见我......”
村民们见柏风回来了,纷纷前来看望。一位大婶在一旁说道:“我们的大将军回来了,怎么一回来就跪在人家门口,屋里又没人!”
“怎么屋里没人?她不曾回来?”柏风睁大了眼,急忙站起问道。
“郁雪天刚亮就背着包裹走了,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碰巧看到。”大婶回复道。
“去哪个方向?”柏风问道。
“河面结冰,她往南过河而去,之后我也不清楚。柏风,听说你重伤在身,回来就好好休息。”大婶劝言,他不听劝,仍执意要去找郁雪,刚走了河边,由于伤心过度,内伤发作,胸口发闷,再次跪地,一幅极其落魄之样。
这时,雪越下越大,村民们纷纷回屋去。柏风跪在河边,久久不肯离去。方晴看着柏风如此伤心,便问阿福:“他究竟发生了什么,郁雪不是一直在照顾他?现在又天各一方?”
“郁雪去求公主用千年雪参来治柏风的内伤,公主只有一个条件,就是郁雪从此不再见柏风。”阿福叹息地说完,就去扶一下柏风。
“就柏风这样子,恐怕还没找到郁雪,就坚持不下了。”方晴忧虑道。
羽恒看不惯如此憔悴的柏风,冲到柏风面前骂道:“柏风,你如果真的对郁雪好,就不要再去找她了,郁雪对你一往情深,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再去找她,只会害了她。她从小命苦,还险些因你丧命,这些你比我清楚。自你当了大将军,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你现在这样子能像个正常人吗?郁雪跟着你只会受苦。”
“羽恒,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柏风呢,他现在有重伤在身,郁雪又离他而去。你这么说只会令他更伤心,他的伤还没好呐。”方晴跟羽恒斗起嘴来了。
“你们两不要再吵了,羽恒说的对,就我现在这样子,只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何必连累郁雪。你们不用担心我了,雪这么大,赶紧回去吧。”柏风擦干眼泪,往家门走去。
阿福严肃地面对这两人:“刚才跟你们讲的郁雪之事,还是等柏风伤好了,再告诉他。免得他一动情,伤还没好,就要出找她,你们答应我替我保密,尤其是羽恒。”
“这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对吧,羽恒?”方晴看到羽恒。
“当然,我也不会说出去的,你看他现在那个样,只会害了郁雪,我倒希望永远也不要告诉他真相。”说完,羽恒就跟方晴回屋去了。阿福望着柏风的背影,无奈之下也回家躲避大雪。
大王婚宴结束后,天降大雪,元真师徒还是决定返回无极观。雪花飞舞,路上一片雪白之景,裳儿边走边玩雪,突然问道:“师傅,那日灵鹰派之事,大王听后有何对策?”
“大王只说婚宴后再商议,想必曲曲几个恶徒,大王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为师又没有真凭实据。”元真叹息道。
“那只能看着灵鹰派肆意妄为,欺压平民?”裳儿忧心忡忡。
“眼下老夫也无能为力!”元真师徒,出了东城门,直往南而去。师徒两见大雪纷飞,路上均不停留,忽见大雪之下有一女子倒在路边。裳儿跑过去扶起,见女子已经昏迷,仔细一看见过这女子,便叫来师傅。
“这位不就是在大将军府见过的那位郁雪姑娘吗?”元真见况,急忙把脉。
“师傅,她怎么会倒在这,还好我们碰见,不然的话!”裳儿在一旁说道。
“她只是太虚弱了,你扶着她,我们到前方的客栈歇息。”说完,裳儿扶起郁雪,赶往客栈。
到了东渤客栈,只见大门紧闭。裳儿数次敲门都不见人来开门,道:“师傅,这客栈真的去暂避,不做生意了。那我们还能去哪歇息?这姑娘身子这么虚弱,奄奄一息。”
就在元真也束手无策之时,师徒两人只能在门口屋檐下避雪。突然,路过一个去林中砍柴而归的老伯,老伯背着一大框木材,见道长师徒中有一位昏迷不醒,便问道:“道长,雪下得这么大,要往何处去?你那徒弟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