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清风滑身而过,一阵清爽怡然,看着边上风景如梭,山山水水,花草树木,均在慢慢地后移,这种感觉到就算阮卓小时候爬到山坡上也不曾有过的浮动感。
“想不到,仁兄你轻功如此了得。这么快就出了灵蛇山,背着我还能不被这满山的灵蛇发觉。”阮卓在柏风背上感慨道。
“你没闻到我身上有种香味?”柏风笑道。
阮卓仔细一闻,确实有一股香味,似乎与这灵蛇山弟子身上之味相同,疑惑道:“仁兄,你身上怎么也散发着一股灵蛇派的香味?”
“这奥秘就是我挂在腰肩的香囊。”柏风继续赶路。
阮卓取下香囊,拿到鼻子一闻,确实是这香囊发出的味道,便猜测道:“难道说,这些蛇对这种气味无敌意,故而这灵蛇派似乎人人都带着这种香囊。”
“应该是如此,若无此香囊,我也无法在毫无生息地踏入这灵蛇山,而不被这么多毒蛇发觉。”柏风回道。
阮卓听后,也觉得奇怪,就打算打开精囊一看里面究竟放着何物。初看是一团花粉末,道:“奇怪,这味道我似乎早些时候,在这树林中闻到过,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幻青草的香味!”
“幻青草?你见过?”柏风边走边问道。
“我爹就是为了采摘这幻青草,才会得罪这里的灵蛇,此处现在全是一片烧灰的枯木,这王蛇才会来我们村复仇!”阮卓回忆着往事,一副思念之样。
“我来这之前就听你母亲说过其中缘由,可怜的孩子,不过你至少还有你母亲,回去好好孝敬她!”柏风怜悯之语。阮卓听后陷入幻觉,一心想着还能再见到母亲,眼前浮现出母亲笑容。由于太过于疲惫,阮卓没过多久就在柏风背后睡着了。
柏风后头一看阮卓已经熟睡,身上背着个人,行走还是很不方便,自从修得清风梭还未曾这么慢速在林中踏步。眼下天色已晚,此地又无树林歇息,不行,趁自己还未疲惫,得尽快赶到前方林中歇息。柏风将内力从脚底发出,以减轻承受力,这时,柏风还能勉强用疾风梭前进。
没过多久,终于到了树林,还是找了那棵大树。阮卓已经熟睡,全然无知觉。柏风只好找根藤条将其暂时跟树捆起来,免得从大树上掉下去。捆好后,柏风自己再找一处歇息。
清晨天空格外晴朗,一缕缕阳光穿过树林,林中鸟儿叽叽咋咋的叫着,恰似一曲林中乐。阮卓渐渐地睁开了眼,发觉自己居然在树上,而且全身被藤条捆着,再往树下一看,居然离地面有十多米高,阮卓不知自己是怎么上来的,故而四处观望,却不见一个人影,故而慌张地大喊道:“有人吗?仁兄你还在吗?”
林中许久没有回音,想必无人在此,阮卓猜测肯定是昨晚那兄台把我带到树上,哎,眼下只能等他回来,这么高的树,就算解开这藤条,自己也不敢往下爬。
突然,那仁兄如飞梭一般出现在眼前,手中还捧着几个果实,逐个放在边上,边解开藤条边说道:“我已经吃饱了,这些都是你的。”
“我还以为你把我丢弃在这。”阮卓说完,拿起这果实就吃了起来,虽只是果实,勉强可以充饥。
“怎么可能?我答应你母亲救你回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到村子了。赶紧吃吧,吃完好上路。”柏风笑道。
“此处回去起码三个时辰。”阮卓开始狂吃了起来。
“何需三个时辰,最多半个时辰。你赶紧吃吧,我猜你母亲至今未能安心下来,日夜难眠。”柏风拍了下树。
阮卓吃完后,只半个时辰太不可思议,但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去,浑身兴奋地站起来,望着树下双腿就发麻,害怕道:“这也太高了,我不敢下去。别说回去半个时辰,我从这下去,起码也要半个时辰。”
“你现在刚有所恢复,静心调养就是,我背你!这样快些。”说完,柏风就背起阮卓,纵身一跃就上了树梢,在树上飞梭。
“啊!救命啊!”阮卓不敢往下看,就闭上眼睛。
“休息了一夜,我内力恢复,自然在树上飞驰不在话下,你就不想看看下外面的风景。”柏风在树上飞驰如一道风一般。
阮卓似着睁开眼,外面的一切令其惊叹,居高而临下,且边上的山峰树林都在移动,渐行渐远。阮卓被这美景吸引,似乎忘却了恐惧。
果真近乎半个时辰,阮卓已经能看到村子,村民已经都分散四处耕倾畜牧。
柏风从高处跃下,来到了村门口,就把阮卓放下,只留阮卓独自进村。
“阮大娘快来,你儿子回来了。”初当上村长的庞儆原惊讶道。
阮母急匆匆地从屋里跑出来,看到阮卓就在眼前,母子两人相拥哭泣。如此感人画面,边上村民纷纷赶了回来看望阮卓。
“卓儿,瘦了这么多,他们有没伤到你?”阮母感到儿子似乎受过折磨。
“都是这位仁兄救我,还帮我解毒,现在没事了!回来再调养一月,应该可以恢复。”阮卓手指着村门口的救命恩人。
阮母拉着儿子来到柏风面前,跪地谢道:“大侠,真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你?”
“不用多礼,你即称我为大侠,救民济世是理所当然,都请起来!”柏风扶起这两母子。
“大侠要不就留在我们村子,我们都愿拥戴你成为本村之长。”庞儆原的话引来边上的民众赞同。
“晚辈还有要事,否则也想从此隐居山林。晚辈就此告别!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