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沼泽地气泡浮现,这是一片毫无生机的荒凉之地。
这黄裟巨蜥自从被困沼泽地,就一直未进食,眼前的新鲜植物脱水严重,都已经开始发黄。
它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再没有办法让它开口,恐怕就要真困死在这片令人茫然的沼泽地。
柏风在山坡林中,看着谷中的青年统领,他指手画脚,似乎又有突发奇想。
“这罗晨阳年纪轻轻,计谋高深,不知这次他要采取什么办法?”
三人看着这罗晨阳的一举一动,并未察觉有何高深的计策。忽然,这西北军又拉来了十车新鲜的绿叶植物,它看了下,还是选择闭目。
”这黄裟巨蜥可谓忠诚不二,确实是镇国巨蜥,颇有大将之风。这样的巨蜥,哪国不想得到?”夏滕彬一番赞美之词。
……
三个时辰之后,西北军来了几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军服,看着罗晨阳接收了一些布匹,他自己还第一个换上这身军服,同时边上的士卒在他的命令下,也开始更换军服。
“这不就是漠伽茵国的军服吗?难道他们打算假扮漠国士卒,驯化这头黄裟巨蜥?如果是这样,还真有可能让这巨蜥开口。”木婉琴在一旁观察。
果真如她预料的那样,黄裟巨蜥看到身穿漠国军服的士卒如看到亲人一般,发出了一阵阵哀嚎之声。
罗晨阳还特令这些换上漠国的士卒站立两旁,让它感受到漠国没有放弃它。没想到,这一举动还真的奏效,这黄裟巨蜥开始进食,这十车绿叶植物只不过是十口而已。
这时,陆续有身穿漠国军服的士卒驾着马车运来新鲜植物,这黄裟巨蜥已经毫无顾忌,只顾着进食。
“这黄裟巨蜥的命算是保住了,这罗晨阳将军确实与众不同……”柏风感叹道。
“就怕他们的下一步,就是慢慢驯化这头黄裟巨蜥,以备军事之需。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久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这么热的天气,我们居然在这山顶之上……”夏滕彬发问。
“二哥,现在你决定去哪?去找你的心上人吗?”面对木婉琴的发问,柏风陷入了思绪,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更不清楚郁雪究竟去了何方,一点音信全无,迷茫的他双眼迷漫。
……
夏木二人看着柏风一声不吭,面无表情,似乎仍然还沉浸在他的忧伤之中。
“要不,柏二哥,你跟我们一起去给丘掌门报仇,也算了结一庄心事,我跟夏滕彬也好浪迹天涯。”木婉琴的要求,柏风没打算搭理她,更不想替丘廖凡这种人报仇。
“婉琴,你二哥他不是那种嗜血杀戮之人,如果是那样不知道有多少奸恶之徒自己倒在他手下,更何况他可是风笛大侠,报仇之事与其无任何瓜葛,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夏滕彬替柏风应对,木婉琴有些不悦。
“报仇之事需从长计议,三妹不要急于一时,如果只是为了报仇,那何时是个头?我打算再去寻找她,不论天涯海角……”柏风深情的望着天空。
忽然,这西北军营外来了一匹军马,这信使一下马就直奔将军营帐,看样子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急报。没过多久,这罗晨阳将军也跟着出营帐,带上随行卫队,跟着这信使驾马而去。
“奇怪,这罗将军在这西北军营操练兵马,居然被紧急之事调离,其中又有何隐情?”柏风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夏滕彬凭借自己多年对仲禹国的了结,知道这罗晨阳的来历,故分析道:“这罗晨阳是王子仲恺身边军事谋士,但凡有战事,王子都离不开他的计谋,恐怕有战事又要发生。他现在回去,可以肯定的是,这战火并不在这西北方。最有可能的是东海岸,那里恐怕将有战事。这神秘的海泽诺国,我还未曾到过。”
“东海岸?这海中到处都是巨龟海怪,普通的船只根本难以接近海泽诺国,除非……”柏风思绪混乱。
“除非什么?你肯定去过这海泽诺国。”木婉琴惊讶道。
“被你发现了,我确实去过。除非是通商船队,就可以畅通无阻。不过,也就只有三四艘船而已。形成不了什么威胁,而且海泽诺国城堡戒备森严,稍微有些异动就会引起边防军警觉,这不是闹着玩的,这海泽诺国以弓弩手为最,攻岛只是痴人说梦。再说这仲禹国就算夺了这么座岛屿又有何用处?”柏风并不相信有军队敢闯这海泽诺国海域,因为他曾经见识过海怪的威力。
“贤弟有所不知,这仲禹国与海泽诺国之间的恩怨,其实就是因为女人。”夏滕彬居然还知晓这国与国间的隐情。
“女人?这又是怎么回事?”柏风却觉得这滕彬的话里似乎藏着秘密。
“当年仲禹国国王仲瑥天年轻的时候与这海泽诺国女王兰菲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而后这仲瑥天被其容颜深深地吸引,曾在众人前夸赞她的美貌,虽嫔妃众多,却无一人可以与这海泽诺国女王相媲美,可见兰菲在其心中的地位。为夺其芳心不惜一切代价,女王兰菲身为一国君主,更不可有凡心,故而无任何进展,以至于有次海上大战,仲禹国全部海船都被这汪洋大海覆没……”夏滕彬详细道出了其中渊源。
“这帝王的心中只有江山与美人,不臣服就会去攻打,天下和平只是一念之间,数百万生灵都会因为这荒谬的感情而受牵连,百姓焉能不苦?只不过这海泽诺国之守卫,就算能攻入城堡,也肯定会损失惨重。”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