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被吼得一哆嗦,底气顿时散了七八成。
宁王当然不乐见豫王在御书房内撒野,顿时端起了架子,呵斥道:“豫王弟,你放肆!竟然敢在御书房内喧哗,谁给你的胆子!”
“宁王兄。”烨麟脾气极好,说道:“我不是在御书房内喧哗,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我说他胡扯,自是有理由的。”
宁王“呵”了一声,“就事论事?人证都在了,你分明是狡辩,在掩饰你的罪行!”
烨麟直接笑了,差点笑得捶胸顿足。“掩饰罪行?宁王兄你糊涂了啊,竟然听信他的片面之词。好,你说看到了谢智明戴着纳戒,那我问你。”
“你问!”宁王担心气势为豫王所压,未曾看过校尉的神情,就脱口而出。
校尉内心一紧,犹如哑巴吃黄连。
烨麟似笑非笑,一气呵成的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问道:
“那谢智明修为高达二品八阶,他手持大刀,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气势汹汹。所有士兵都逃离现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唯有本王,与他缠斗许久,却都不曾看到他戴着纳戒。而你,区区一品九阶大圆满,竟然在一瞬间就看到了那枚小小的纳戒?那么你的意思是,你的眼力比本王的还要好?”
烨麟炮语连珠的说完,末了,他还补上威压,逼问道:“是么?”
校尉汗如雨下,是一个字都无法辩驳。
事实上,是宁王问起了谢智明的纳戒时,校尉见宁王神色危险似要择人而噬,随口胡说蒙混的。谁知道,后来还有对质一事。
宁王见校尉神情不对。他没有那种理直气壮,据理力争的强硬态度。很显然,他说不过豫王。
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胡说一通搪塞自己而已。
想到这里,宁王脸色一黑:“来人!此人罪犯欺君,把他押下去严加审问!”
雷厉风行处理了校尉,宁王一回头,却见豫王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宁王莫名尴尬。此时他不上不下能不尴尬么?
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宁王就是认为,纳戒是被豫王给藏了起来!
本是计划着,豫王妃也来了,必要时可以制住她威胁豫王。谁知,下头的蠢货办事不力,计划不得不改变,弄了这么一出对质。
结果更有趣。校尉竟然毫无底气,连第一轮质问都撑不过去!
宁王差点被气疯啊!
那么,事到如今,应该如何是好?
宁王稍稍冷静下来。一想:罢了,反正双方都已经反目成仇了,你怀疑我,我也怀疑你。那么,干脆撕破脸皮好了!
今日,非要将那星陨塔弄到手不可!
烨麟见宁王脸色变幻莫测,心里轻嘲一声,问道:“这一出一出的,宁王兄究竟欲意何为?”
好嘛,既然已经被质问了,也就没什么必要装兄友弟恭了。
宁王露出真面目,冷冷一笑:“交出谢智明的纳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烨麟神色自若,说道:“我说了,没有纳戒。”
“你以为我会信吗?!”宁王的神色已经完全冷下来了。
烨麟自是不会管他信不信,总之他不会承认。
这也绝不能承认。因为一旦认了,宁王多的是理由治他的罪。既然一开始他就决定死不承认,就绝没有半道改口的道理。
“豫王弟,为兄劝你不要死扛。若是没有原由,自是不会随便怀疑你的。”
烨麟故作不知,“宁王兄怀疑我什么?”
宁王盯着他,说道:“钟书都交代了,你是因为私仇,所以才利用朝廷力量铲除神鹰佣兵团的!所以除掉谢智明后,你霸占了他的纳戒!”
烨麟怡然不惧,只是回答:“宁王兄没有证据,可无法治我的罪。”
宁王怒了,本还算是英俊的面孔竟然有些扭曲变形。
“豫王弟!何必再装模作样?你在暗地里,也都查了我许久吧。”
烨麟一点儿也不意外他说出这种话。打他将钟书扔去敬王府起,他就早已料想到了这个结果。所以,烨麟神色自若。
“是啊,我查了宁王兄许久。宁王兄若心中无鬼,又怎会怕我查你呢?谁知,我一查你,竟查出了不得了的东西。”烨麟微笑。
宁王握了握拳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烨麟一扯嘴角,语气嘲讽:“从你将拉昭王兄下马的那天起。你那天是一鸣惊人啊。对比之前你的低调和平庸,实在值得怀疑。不得不让人以为,你是蓄谋已久。”
宁王神色不愉,但确实无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