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确切消息前,连幼梅还是往好的方面想,尽管机会渺茫,她还是双手合十祈祷坏的不灵好的灵,只能这般如此的安慰自己。
刘姥爷摇头,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食指轻轻扶额,这事还真难办。纵使他有呼风唤雨的本事,难解!手中无钱……
这不是百八十块可以解决的,几十万斤的桃子,最少也得上万块,他可变不出这么多钱。
听着量多,可鲜桃的价格按照去年的价格八分钱一斤,最后分到这几百户村民手里也就百八十块。
唉……刘姥爷叹了口气,“幼梅,别看了,收拾、收拾该上班了。”
妮儿也无法只能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太姥爷!”
即便身处后世,资讯发达的现代,这农场品滞销有时候也有无法妥善处理,烂在地里屡见不鲜,闹得农民血本无归,是欲哭无泪。
“乌云遮日,天阴了。”刘姥爷望着从青兰山涌起一片片乌云,浓浓的乌云翻滚着遮住了半边天。
“连老天都不帮人。”连幼梅有气没地儿撒,胡言乱语道。
“放心,这雨它下不来。”刘姥爷抱着妮儿跨进了院门。
连幼梅紧跟着进了院门,收拾干净厨房后,才步行去了农场。
姚满耕心不在焉的,随着姚长海迟迟没有回来,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田间地头的他锄地,锄头差点儿贲到自己的脚。
“大队长,你没事吧!”姚满仓诧异地看着姚满耕问道。
“没事,没事,你们接着干。”姚满耕摆摆手道,看着日头西沉,他再也呆不住了。“满仓你把锄头拿回去,我去村口一下。”
“哦!”姚满仓接过他的锄头,看着他步履匆匆地朝村口走去。
“这是咋了,看着大队长神情不对!”
田里的其他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问道。
姚满仓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接着吼道,“干活儿,干活儿。今天得把这片棒子地追完肥……”
众人拾柴火焰高,众人齐干活也快,追完这片玉米地肥,社员们都围在一起,“这满仓小队长,不是要晚汇报吗?这大队长不在咱还汇报吗?”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姚满仓接着道,“看样子今儿都先回去吧!对了,吃完饭后,咱们这一小队集合,先学跳舞。”
“知道了,满仓小队长。”社员们应道,然后开始三三两两的扛着锄头,踏着夕阳下漫天晚霞朝村里走去。
※*※
姚满耕在村口处的石桥上踱着步走来走去,不时地望望大路,交集地等待着。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落入了青兰山,火烧眉毛的姚满耕待看到由远及近地黑点,就开始迎上去,疲惫地姚长海看着在余晖下焦急等待的姚满耕,加紧的蹬了两下自行车,可想到自己一下午四处打听的结果,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们还得赶紧想折子才行,不然难道看着桃子眼巴巴的烂在树上不成。
姚长海从自行车上下来,“大队长……满耕叔!”说着他的眼眶一酸,差点儿落下男儿泪。
姚满耕啥没有经历过,看他的脸色这心沉到了谷底,最坏的事情发生了。
“行了,打起精神来,遇事咱想办法。”姚满耕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跟我说说县城啥情况。”
“罐头厂虽然没有关门,但基本上属于停产的状态。车间里的清洗水果的大水槽是干的,落着厚厚地灰尘,而工人不是围在一起唠嗑的、看报、就是纳鞋底,还有织毛衣的。”姚长海心里一寒接着道,“上级号召抓**、促生产,我看现在他们只抓**,没人生产了。”
“回来这么晚,我还去了公社一趟,说了说情况,结果人家忙着政治任务根本不理会这茬,晾了我一个多小时后,人家说要开会研究、研究。这种官方语言,谁还不知道啥意思?所以满耕叔,咱这桃子得另想出路。”姚长海丧气地说道。
“走吧!先回家,吃完饭,把小队长们先召集起来,咱们去祠堂开个小会,商讨一下怎么办。”姚满耕得到确切的消息后,这心落地了,“急也没用……”
“嗯!”姚长海点点头道,瞥了眼面色平静地大队长,心也沉静了下来。
姚满耕不急,看着越长越大的,马上就要熟透的桃子,他比谁都急。可是他要是表现出六神无主的样子,村子里的小队长们还有全体社员还不更乱啊!
这时的他尽管没有解决之道,但必须稳定军心,不然大家都乱了,可真是天塌了。
各自分开后,姚长海回了家,刘姥爷一看他的脸色都不用问,已经知道答案了。
“姚姑爷,怎么样,想到办法了没?”刘姥爷倒了杯水递给他关切地问道。
“爹!”妮儿奶声奶气地叫道。
听着女儿甜软如蜜的声音,玉雪可爱的脸蛋儿,再大的烦恼也消散了,灌下刘姥爷递过来的一杯水,又变得斗志昂扬,“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啊!大不了驾着车去县城卖桃子。”
两人心里都明白,去县城卖桃子根本行不通,不是县城不让卖,而是县城根本就吃不下这么多桃子。
县罐头厂的桃子多销往周边市里甚至省城,县里只消化极少的一部分。
“太姥爷、海叔,妮儿我来了。”钟小猫一蹦一跳地高兴走了进来。
“小猫来了,坐吧!”姚长海有气无力地指着旁边的竹椅道。
“海叔怎么了。”钟小猫一眼就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