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姚满仓一句话就像是打通了小队长们的任督二脉似的,大家伙七嘴八舌地说道:
“那野酸枣!应该可行吧!可是随处可见。”
“对对,还有野葡萄。”
“不成,不成野葡萄不能做蜜饯?都是汁水。”
“对了,葡萄可以晒葡萄干。”
“还有勾勾红,这不知道能用吗?”
吃完晚饭,姚满耕把大家召集了起来,他们得先串谋,不是不是,这叫统一思想,统一思想。
天气炎热,这石屋里虽然冬暖夏凉,可季节放着呢!能凉快到哪儿去。
小队长们围坐在祠堂办公室内,都是糙老爷们儿,也没啥好计较的。一个个光着膀子,赤着脚丫子,卷着裤腿子,说到激动处,这手里拿着自己的编的大蒲扇,也不扇了。
一个个也顾不得热,这大汗淋漓的也丝毫不影响大家讨论的热情。
姚长海和姚满耕两人相视一眼,震惊地看着小队长们,意外之喜,意外啊!
“哎……二位大队长你们说说中不中。”孬的抬头望过去问道,“这我们都说了半天了,给个回应啊!”
“不对,不对!”姚满仓挠了挠下巴道。
“不对,哪儿不对了,我觉着挺好的,行不行咱问问亲家母不就成了。”丑的起身道。
得!刘淑英现在成了姚湾村的亲家母了。
“你们看二位大队长,看样子明明心里有底儿的样子。”姚满仓手指着姚满耕嚷嚷道。
姚满仓这一说,小队长们齐齐看过去,“您二位队长,您就别瞒着我们了。”
“这是故意考验我们呢!”
“满耕叔。”姚长海低声征求道。
“这群兔崽子,点子都想出来了,长海啊!别瞒着了。说给他们听听。”姚满耕挥手笑道。
姚长海清亮的眼神一一扫视着大家笑道,“本来还想唱出双簧,怕大家嘴里漏了口风,谁都道知道现在啥情况。”
“哪儿能啊!我们保证不漏出去。”小队长们齐齐拍着胸脯咚咚作响道。
“大队长,你们放心,我保证我们队的社员们不漏口风。今年虽说粮食大丰收,可除了基本的口粮和种粮,其余的统统上交了,说真的,虽然饿不着,但也撑不着,工分又不值钱,咱就值着今年这桃子呢!可现在也泡汤了。”姚满仓叹口气道,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二位队长您就放心吧!我们也保证我们队的社员,都闭紧了嘴巴!”大家伙儿齐齐说道。
“这封资修的东西,咱都敢明晃晃的‘藏’在中堂,这蜜饯直接关系到我们的生活,我们都是铁嘴钢牙,他们撬不开的。”姚满仓挥着手豪气干云地说道。
“长海也别藏着掖着了,把你的想法都说说吧!看他们一个个猴急的样儿。”姚满耕打趣道,“在座的关起门来,咱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
“长海队长您就说吧!俺们跟你干到底了。”姚满仓重重地点头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应是!
“行,那我就说说!咱们村的情况就如满仓刚才说的一样,这顿顿白面馒头是甭想了,可是这样的穷日子咱们不能再过下去了。桃子是没办法了,县食品厂等着米下锅呢!咱呢!不能争,也争不过人家。所以这运桃子咱也得按时按量的给食品厂运过去。”姚长海直起身子说道。
“大队长,你就说有关咱的事吧!”心急地姚满仓嚷嚷道,“那桃子已经不属于咱了。”
“好好,说说有关咱的。咱们不但要过日子,还得想着法过好日子,今年这大铁牛可是让咱都吃到了甜头儿了。虽然去年那是被逼的,也属于意外,但以后咱就是有目的的干了。”姚长海笑道。
“有目的的干?”大家如鹦鹉学舌似的说道。
“对有目的的干?”姚长海引导道,把农产品深加工提高附加值这个概念给提了出来,就举了桃子的例子。
下面炸开锅了,“长海队长这么一说,咱年关时杀的猪肉,鲜猪肉一个价,用盐腌制过的腊肉可是又一个价!这地瓜一个价,地瓜粉条可就另一个价了。”
“哎!是这个理儿,这就属于简单的深加工。”姚长海鼓励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他不可能一个人全干了了,那还不累死,既然当了这个领头的,就得开启他们的智慧,朝着这条金光大道奔下去。
“好了,言归正传。”姚长海笑道,“咱接下来用勾勾红做蜜饯,咱不能偷偷摸摸的做,眼下倒处都在割尾巴,这运动也不知啥时候结束。咱们想干点儿啥都束手束脚的,所以咱得名正言顺了。”
“这怎么能名正言顺啊!”
“这有点儿难度了。”
“要是光明正大了,谁傻子才去偷偷摸摸啊!”
“以集体的名义啊!咱的养鸡场不就是集体的名义啊!”
“长海队长,您就别卖关子了,您想急死俺们啊!”
“好好,我说,你们说的不错,不过我打算双保险,以大队的名义给上级打申请报告,进行勾勾红的深加工。只要申请报告批了,咱就算名正言顺了。”姚长海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上级能同意吗?”姚满仓担心地问道。
同时也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要说没有桃子这档子事,还真不敢说。这两年出了桃子这档子事他们一准儿同意。”姚长海自信满满地说道,“出于愧疚补偿的心里,上级也会批的。再说了,他们也不认为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