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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城心一慌,用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抓住姜玉儿即将滑落的手指。攥在手心里,狠狠用着力。
“谁允许你可以死了?姜玉儿!你今天要是敢死,我就让你那个小杂种也下去陪你。”声音又冷又狠。
可是躺在产床上。双腿被支架撑高打开,浑身是血的女人无声无息。即便是为了她最牵挂的女儿也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开口求他。
她安静的连呼吸好像都没有了。孱弱的如同一碰就碎的肥皂泡随时就会消失一般。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没看到这该死的女人已经没气了吗?立刻让她醒过来!”
在场的医生都被顾易城身上鬼厉般嗜血残暴的气息震慑的额上淌汗,手下的动作更急促了起来。
顾易城松开大汗涔涔的手,将姜玉儿的手指甩了回去。满脸阴鸷的抬脚向手术室门口走去。
这女人竟想把她跟顾星移的那个小杂种扔给他抚养。
她休想!
他一定要让医生把她的命拿回来,替姜安然和顾星移好好赎罪。
“啪”手术门关上那一刻,顾易城回头从门的缝隙里看到了姜玉儿了无生气、惨白如雪的脸。
他的心脏像是瞬间少了一块。空的要命。
把他的儿子没怀到足月。她就敢撒手不管?
她死了,他找谁去算这笔账?找谁去发泄他绵绵无尽的恨?
你们一个一个都是好样的!
犯了错都一死了之!
顾易城眸海浪涌翻滚,双目赤红如火。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攥着。咬着后槽牙。走到排椅前坐了下来,一瞬不瞬冷冽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快!快点!调更多的血浆过来!产妇出血根本止不住!”满身是血的医生一边迅速的从护士手里接过血浆。一边急促的对护士说道。
血浆被一推车一推车的从走廊尽头推了过来,又被医生一车一车的推进了手术室。
这些紧张的抢救画面像是被消了声。在顾易城的眼前机械播放着,他双眼放空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