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禾挑选了一件拇指粗细的琉璃菩萨座像,非常精美,只可惜这玩意是所有首饰中最廉价的,是张飞钻研玻璃技术的副产品,比琉璃的透明度高一些,比玻璃的透明度低一些,应当归类于次品的行列。
张飞暗想魏禾这孩子手这么背,恐怕命挺苦的,总干赔钱的生意,没见她沾光过,上一次以滴水玉石吊坠换了个铁圈指环,还是张飞过意不去,倒贴了把古董小刀,这回又挑了个玻璃次品,莫非还要再倒贴一次。
“小禾,你选的那个很一般,要不你再选一件?”张飞挺仗义,说完便要伸手给魏禾再选一件。
“大哥哥不能偏心,我最小,给我也再选一件吧!”胡鸿雁年龄小,心眼可不傻,马上向张飞伸出小手。
“我也要”,“我也要”…
挑选很快升级,演变成了哄抢。飞哥手还没沾住箱子边,里边的首饰便被瓜分的一干二净,连箱子也赔了进去。
张飞一看各位姑娘的战果,嘚!魏禾还是一个没抢到,张飞心说我的推测又应验了。
白素素反应慢,只好抢了箱子,里来外去只落了两件首饰,比别人少的多,两眼立刻乱踅摸,一眼瞅见张飞脖子上戴的滴水玉石吊坠,马上两眼放光嚷道:“飞哥哥,你脖子上那个吊坠不错,干脆也送给我吧?”说完伸手便要抢。
张飞被彻底震晕了,难怪人家说美女一发疯便会失去理智,这也太有现实感了。
“打住,打住,我怕了你们,我决定这见面礼先不送了,都给我退回来,下次谁表现好就送给谁,素素你目无尊长,下次就免了吧”张飞被这帮姑娘折腾的无语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吐口唾沫是个钉,怎能说话不算话!”一个沙哑有磁性的声音突然重门外传来,横插一杠管起张飞的闲事。
“就是拉屎不可以往回坐”苗倩赶紧接住话茬嚷道。
张飞听的只皱眉,素质?素质!同样是一句话,为什么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是那么顺耳,而自己这帮人说出来就那么让人恶心,大大有损淑女形象,虽然从语言学上其比喻的逼真、形象。
张飞对自己的这些同伴的粗俗非常的无奈,但也不好在外人面前纠正,赶紧抬眼看门外的来人。
不仅是张飞,五大生猛姑娘也是瞪大双眼向外瞅,在万众期待中,从门外走进一位气质超凡的天仙,一个小巧精美的孔雀面具遮住眼周,雪白娇嫩的皮肤,樱桃小口,齿白唇红,一头黑油油的秀发披散随风舞动,一身雪白锦裙,锦裙上绣着一朵朵怒放的梅花,玲珑的身段窈窕,给人一种清雅又不失华贵的美学体验。
如果不是沙哑的嗓音和亲手打造的孔雀面具,张飞绝对认不出来,这位飘然若仙的美女就是孤身杀出李家堡,千里求援,大闹淮南的李家大小姐——李青侠。
在谋划送李姑娘礼物之前,张飞曾特地问过李继业,想了解这位阿姐长相如何,是否被毁过容,有什么忌讳,以便投其所好。
结果李继业一脸的惨白,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连说:免谈、免谈,他还想多活几年哩。张飞好话说尽也难改这位实诚人守口如瓶的决心,看来李阿妹也是这位大哥挥之不去的阴影。
信息匮乏的飞哥只好推断,李青侠性格极端,喜怒无常,要么长的奇丑无比,要么凶悍异常。今天算是应验了,原来李姑娘是一个凶悍异常,反差巨大的美女,美女的外貌,野兽的情怀。
张飞不由的瞟了一眼苗倩,这两位同类也许有的一拼,原先张飞一直为张南弟默默祈祷,现在变了,将来恐怕要再加一个倒霉蛋儿了。
李青侠惊艳出场,震撼异常,小屋里一时鸦雀无声,双方大眼瞪小眼,都呆在当场,不知都在想什么心事,还是张飞最先缓过神来,见气氛尴尬,只好咳嗽了几声,满面春风的站起来打圆场。
“恕在下眼拙,冒昧的问一句,这位莫非是李伯父的千金李小姐?小可的患难之交?”张飞问的无比的老谋深算,想趁机攀上以往的交情,毕竟面具都戴上了,那便是好的开端。
李青侠微微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说来两人真够怪的,两次相见,一次交易愉快,一次绝地反击,可真见了面,还要猜猜才能对上号。
“大小姐,这几位都是我们社团的子女,苗姑娘、李姑娘、白姑娘、胡姑娘、魏姑娘,听说李家堡人杰地灵,特从府城赶来,又要给家主添麻烦了”张飞忙给李青侠介绍,现在可是在人家家里。
“姐姐的面具真是精致,妹子真是喜欢”苗倩不等李青侠回礼,便喜笑颜开上前拉住手亲热的聊了起来,其他姑娘也一拥而上,气嘴八舌,打的火热,完全把张飞这个介绍人凉在了一边。
张飞气的直哼哼,一眼瞅见挤在人群中局促不安的魏禾禾,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时不时的向自己这边偷瞟,突然想起自己在赌场摆谱和教魏禾洗脚的风光,立马眼前一亮,来了精神。
“你们姐妹这么投缘,快点坐下慢慢聊,今晚上一起吃饭,我请客,我和禾妹妹还有点要事需要谈,我马上腾地方,失陪了,失陪了,呆会见,呆会见”说完张飞,叫上魏禾禾,彬彬有礼的逃了出去。
张飞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