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再啰嗦,赶快跑去牲口棚,果不其然,真见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跟张飞个头差不多,长的也象,都是黑的跟炭一样,正从粪堆里往外爬。
张飞直接上去,吓了那孩一跳,但是那黑孩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装着跟没事人一样,拍拍身上的草沫子道:“可憋死我了,得好好吸吸新鲜空气”。
张飞嘿嘿一笑道:“我叫张飞,你叫牛奋吧,马都让我们牵走了,你还藏在这干什么,我马也不少,以后给我们养马吧,管吃管住,干不干?”。
只见哪牛奋想也不想,张口便道:“干,凭啥不干,我跟你们走了”。王二虎一瞧,心想这同龄人就是有共同语言,几句话就搞定了,挺不错的。
两个黑小子,彼此都看的挺顺眼,便勾肩搭背一同向外走,走着走着,刚走出庄外,王二虎还在后面关庄门,那牛奋突然一使劲,把张飞往前一拉,想给张飞来个狗啃屎。
牛奋想的挺好,但张飞也不傻,早有防备,你想一个能在牛粪里憋这么长时间,躲过几番搜查的人,怎么会是几句话就能糊弄过的角色。在张飞的印象里,干过这种藏牛粪堆里躲避事的人,除了蒙古大汗铁木真就是眼前的这个江城马倌牛大粪了。
所以张飞表面上和牛奋勾肩搭背,实则加着小心,一看牛奋使绊子,张飞不慌不忙,一个千金坠,两只脚就好像长在地上,这可是王二虎看家本领。
牛奋拽了半天没拽动,心里一沉,便对张飞怒目而视,张飞嘿嘿一笑道:“不服气,来,咱俩过两招,你能把我打爬下,我立刻放你走”。
那牛奋二话地不说,一个当头炮,只奔张飞面门,张飞头一晃,一个老和尚撞钟,就顶牛奋肚子上了,这孩子站立不稳,仰面摔倒。
张飞一下就窜到了牛奋的身上,晃了晃拳头道:“服不服,不服我就让你吃两笼馒头”,牛奋赶紧摇头道:“服了,服了,这馒头你不是自己留着吧”。
张飞挺得意,刚想站起来,谁知牛奋猛的一拱,一下把张飞从他身上拱下来,一个饿虎扑食就想把张飞压在身下,谁知张飞比泥鳅还滑,一个就地十八滚就到了一边,又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还没等张飞再出手,牛奋立马来了一个双手抱头,连呼:“你输了,你输了”,见张飞没再出手,这才站起来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刚才说了,我把你打爬下你就放了我,刚才我已经把你打爬下了,你放了我吧?”。
张飞瞧见牛奋跟自己一般的无赖相,心中好笑,于是满不再乎道:“是吗?那好,我说话算话,你可以走了”。
牛奋抬脚就走,没走出十米,张飞突然扭头问二虎:“哎,你说过放牛奋走的话没有?说过就说过,没说过就没过,一定要实事求是”。
张飞话音未落,气的牛奋差点没摔个屁股墩,安安生生的又转了回来,一屁股坐地上大叫道:“我不走了,你想的美,你让我走,我就走,哪那么便宜的事,你还答应管我饭呢!我可不能让吃亏,吃也要吃穷你”,张飞一瞧他这架势也乐了。
旁边的二虎看着两人唱双簧稀奇,心想这俩黑娃有点意思,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称兄道弟,结果出了门就动起手来,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让黑娃走他却想着跑,让他走他又赖着不走,有意思,有意思。
张飞一看这牛奋还挺识抬举,现在是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也不再答理他,和二虎一合计,兄弟们都往东,故意避开程老虎,自己这边断后,正好反其道而行,直接往东,如果程老虎反应过来,也可以拖延一阵,给车队转移争取时间。
打定主意,三人便起身往西行,一路上牛奋、张飞不停逗嘴,王二虎算是长了见识,牛奋也学乖了,知道打架远不是张飞对手,再不提动手,和张飞玩起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把戏,打起嘴仗。
张飞这一晚上压力很大,又是赌局又是伏击,又是奔袭,看似轻松,实则“压力山大”,因为程老虎太强大了,一击不死,死的便是张飞了,现在终于基本圆满。
程老虎想翻盘,没钱没人,就凭几个重伤号,那是“压力天大”,张飞相信就是耗也能把他耗死,所以现在张飞彻底轻松下来,一路上和牛奋有说有笑,别有一番情趣,一会儿,两人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路上张飞就问牛奋道:“你整日在杀手堆里生活,见过人家杀人没有?”,牛奋嘴一撇道:“真没见识,杀人有什么稀奇的,我还亲手杀过人呢?”。
张飞很是好奇道:“你快讲讲,你是怎样杀人的?”,牛奋瞅了一眼道:“这可不是我要说的,是你非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可别做恶梦啊?”。
张飞一乐道:“我就那么没出息,你仅管讲,还就不信了,杀人有那么可怕,我也不是被吓大的,大风大浪也经过不少”。王二虎也是满不再乎的样子。
牛奋见张飞自信满满的样子,便认真的讲道:“那还是去年的事情,当时我经常偷偷去瞧田叔训练死士,感觉特稀奇,于是天天央求老叔田一飞训练训练我。
开始时他哼哼哈哈想敷衍我,说等有了活口再说,我天天盼着他们抓人回来,盼了两月,终于他们一次出任务,抓回来几十个活口,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我就又去求田一飞,他让我认真考虑,说一旦接受训练,就必须完成,否则就拿我当活口,我立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