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声啼破晓雾,风铃醒来已是清晨。
她执意要带着思念回木叶,任风笛再三挽留也不肯留下。
风笛无奈,他深知妹妹的脾气,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闹不好把祖宗惹急了,一个璇玑轰了岩隐也说不定。于是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亲自送风铃到了村口。
风铃把思念送回家,什么也没说,只让他别出门,便一个人来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墓地。
那里多了一块小小的石碑,上面刻着“宇智波鼬”四个字。那碑是佐助立的,但鼬的遗体并不在这里,而是在月之国十里画廊的竹林深处,那才是他真正的墓,这里只不过是个衣冠冢罢了。
风铃在墓碑前轻轻蹲下,把一盘三色丸子放在碑前,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笑着说:“喂,笨蛋……我来看你了,这丸子是我自己学着做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她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泪水一滴一滴掉在地上。风铃坐下来,靠着墓碑,就像靠着鼬一样。
“笨蛋,这么长时间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风铃……对不起……作为一个骗子忍者,我只对你说过一句谎……在我心里……你和佐助一样重要……”鼬消失前温暖的话语仍在耳边回荡,风铃眼前浮现出鼬孤寂的背影,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温柔的笑脸,依然深深镌刻在风铃心中。
“笨蛋!……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啊!……鼬……你这个骗子……”风铃把头抵在墓碑上,尽情地流着泪。这里没有别人,她不用再假装坚强。
朋友们都劝她不要伤心,一定要走出来,她表面上笑得开心,说我都忘了,可她心里明白,越是这么提醒自己,就越说明自己放不下他。人前活泼开朗的她,一转身,却又泪流满面……
这些年,他只在她的梦中出现,清晨醒后,他便和那些混沌的梦一起消失在脑海,又是泪湿衣襟……
时间的药或许能减轻分开的疼痛,但却无法掩饰那破碎的流年。思念不知寄往何处,或许只是寄给心里无尽的相思与想象罢了。
光影无声流转,花开了又败,朝霞聚拢了,又被风吹散,暮色起了又落下……如今只剩她一个人在泠泠月辉下,与影子相对。
“我的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因为责任留给思念,另一半留在十里画廊里,用此一生来想你。人生这个东西,也许只是在一段刻骨铭心之后才算真的开始,但有时候想想,不过是徒留遗憾罢了……鼬,假如一生念念不忘,最后,会不会有回应?……”
风铃把脸贴在墓碑上,仿佛想听见他的回答,但,怎么会有回答?
她不会有怨恨,因为曾有过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情,虽然留下的是长长的孤独和长长的伤,却是一生不散的眷恋。
整整一天,风铃就呆在这,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傍晚,直到太阳西斜时,她才想起思念还自己在家,忙匆匆地跑回了家。
她走进家,看见思念还乖乖地坐在那里,松了口气。
“妈妈你回来啦。”思念喊道。
“嗯!饿了吧?我马上就做饭。”风铃甩下鞋。
“不用了妈妈,我去小樱阿姨家吃过了,对不起,我没有听你的话,偷偷出门了……我实在是太饿了。”
风铃心里一痛,上来抱起思念还太过幼小的身体:“不,是妈妈的错,我这个妈妈太不合格了,居然忘了给你留饭。不过你还不笨嘛,懂得自己找饭吃。”她抓抓思念的胳肢窝,逗得他咯咯直笑。
思念笑了一会儿,忽然很严肃地坐在风铃怀里问:“妈妈,你告诉我爸爸到底去哪儿了?”
风铃一愣,思念接着又说:“我知道今天妈妈一定是偷偷去找爸爸了吧?妈妈一定也很想爸爸吧,为什么不让爸爸回来呢?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爸爸,只看见过他的照片呢!”
风铃一时失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