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洗完澡不见了风铃,以为她又闹小脾气,跑到哪里玩去了,便出来寻她。
刚一转过墙角,春芽就从后门冲进来,一头撞在了他身上。
“啊!”春芽体小力单,向后倒去。
鼬眼疾手快,伸手想要拉住她,却猛地看见地下窜出一根小小的藤蔓,托了一下春芽,而后纯子出现,抱起了春芽,那根藤蔓也早已经消失不见。
那根藤蔓极不起眼,若不是习惯性地开着写轮眼,鼬很可能根本发现不了。鼬冷冷地看着纯子,若有所思。
“春芽!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出去的吗?这下又要着凉生病了。”
“对不起,姐姐,我一个人呆在屋里太闷了。”春芽嘟囔。
“算了,下不为例。快跟哥哥道歉,你差点撞倒了人家。”
“对不起,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鼬冷声道,盯着纯子的眼睛微微眯起。
被鼬这样看着,纯子背后渗出了冷汗,仍干笑着打趣:“孩子已经道过歉了,干嘛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别这么冷漠嘛,吓着了春芽就不好了。”说着给鼬抛了个媚眼,正好被刚进门的风铃看到。
纯子看见风铃,噗嗤一声笑出来:“风铃小姐这副打扮真有个性!这是今年的流行发型吗?”
“关你何事?!”风铃的后槽牙咬得嘎嘎直响。
纯子见来者不善,抱着春芽溜之大吉。
“风铃姐姐再见!”春芽挥挥手。
风铃瞬间被萌化,笑容可掬地挥手。
“好可爱的小姑娘啊……”风铃喃喃道。若是风琴还在……风铃心想,不禁有些伤感。
“某人母性泛滥?”鼬笑着打趣。
“关你什么事啊?!”风铃火大,没好气地吼道。
她一扭头,发现鼬只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修长的身材比例极为协调,结实的胸肌和匀称的八块腹肌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了一层迷人的光泽,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那画面美好得让风铃有些看呆了,突然鼻腔一热,她猛地回过神,堪堪捏住鼻子,收回视线,骂道:“你有病吧,跟千叶纯一样有暴露癖?衣服都不穿就跑出来,你闹哪样?这算什么?色鼬术吗!”
鼬双手环抱,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你这又是闹哪样?你才是真的有病吧,出去了一趟,回来脑袋就跟被尾兽炮轰了一样,敢问您是从哪来的?来讨饭的?”
“你你你!”风铃气得几乎吐血,她偏不服气,压下怒火,轻蔑地哼了一声,潇洒地撩了撩头上的鸟窝:“我乐意!怎么着?千金难买爷乐意!”
鼬笑笑:“行吧!爷!”
他长臂一伸,揪住风铃扔进了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你干嘛!”风铃不满。
鼬穿上衣服,把她按在梳妆台前,拆掉那极不对称的两根辫子,抄起了桌上的梳子,轻轻梳理着风铃乱麻一样的头发,只几下,长发便变得柔顺。
“不干什么,给爷您换个发型,这个造型太不雅观,出去会丢我的面子。”鼬轻笑,手上动作轻柔。风铃又一次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不多时,鼬随手一绾,把风铃的头发盘在头顶,盘出一个好看的堕马髻。风铃整个人顿时精神了很多。
“谢……谢谢你啊……”风铃看着镜子里漂亮的发型,小声说。
“嗯,没事。”鼬微笑,“只是跟我预想的还有些不符,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太丑了吧。”
“黄鼠狼!你!”风铃气得咬牙切齿,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颜值,活了这么多年,夸赞她美貌的人多得数不清,还从来没有谁说她长得丑过!她想发火,又不能过河拆桥,便又气呼呼地坐下了。
“哎,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梳头发啊?”
“哦,我小时候妈妈经常把我当洋娃娃玩来着,天天折腾我的头发,看着看着,一来二去也就会了,只是没法给自己梳而已。”
“都是变态……”风铃小声说。
“嗯?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是说你真厉害!”风铃尬笑。
“哎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大晚上的,你给我梳什么头啊?要睡觉了。”
“那就拆了呗。”
风铃舍不得拆,鼬笑了:“没事,拆吧,大不了以后再给你梳嘛。”
风铃这才满意,伸手拔掉了固定头发的发簪,如瀑长发倾泻而下,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第二日清晨,鼬和风铃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两人出门一看,见明正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向纯子恳求着什么。而纯子柳眉倒竖,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鼬问过原因之后才明白,原来是明偷偷卖了一个纯子的手镯换钱,被纯子发现,纯子盛怒之下要赶她走。
风铃一副看戏的样子,有些鄙夷地想:“哼,本来对你救了她的行为有些敬佩,如今看来都是装的,只是想要一个伺候自己的人罢了,现在不需要了,就因为一些小事想方设法地往走撵。真是可笑!”
明苦苦哀求,可纯子铁了心一般,非要赶她走,无奈之下,明只好离开了赌场。
风铃站在窗口,望着明孤寂的背影,唏嘘不已,忍不住开口问:“她一个人会去哪里呢?”
纯子不屑一顾:“自生自灭去吧,谁管她,我身边可不留家贼。”说完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真是个冷血动物!”风铃撇嘴。
“走吧,该回去了。她想怎样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