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半边山下。太乙真人将地图变作两份,一份交给惧留孙,约定在山寨外面集合,提醒他们小心特五得的迷雾。惧留孙和清虚先行离去。太乙真人、玉鼎真人带着子兮、长生和灵宝**正面上山。子兮和长生年轻气盛,走在最前面。
殷穷正带人巡逻,忽然看到山下来人,马上警惕起来。昆仑众仙,他只见过广成子和赤精子。来的这伙人,他只认得子兮和长生,虽然也注意到太乙真人、玉鼎真人以及灵宝**师,却并没有放在眼里。长生手拿长棍率先过去:“殷穷,你还认得我么?”殷穷也不答话,抡起狼牙棒就打。手下的喽啰也奔太乙真人他们杀去。子兮挥舞长鞭,将他们拦住。
殷穷所倚仗的,无非是力气大、棒子沉。可是自从左臂被广成子的雌雄剑剪断,他的身躯已经笨重了许多。而长生乃黄帝手下战将由基的后人,天生力大;长棍中又被赤精子植入了殷穷丢掉的狼牙棒,分量比殷穷手里的狼牙棒更重;经过这些年在昆仑山的修炼,武艺也远胜从前。殷穷很快便招架不住了,转身要走。长生将长棍一抡,正扫在他腿上。殷穷扑倒在地。
众喽啰被子兮的软鞭抽得伤痕累累,此刻见殷穷倒下,纷纷逃散。子兮也懒得追赶,与长生一起将殷穷制住,开口说道:“念在你曾经帮过我们,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们也不会难为你。”殷穷气哼哼地看了看他们,闷声不语。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开口赞道:“长生,子兮,你二人功力又精进不少。”子兮说:“都是白鹤师兄教导有方。”太乙真人叫子兮、长生押着殷穷带路,继续往山上走。
再说惧留孙和清虚,按照地图的指引,寻找特五得把守的路口。
特五得远远看到有两个道人前来,马上想到上次闯山的太乙真人,当即吩咐喽啰准备弓箭和梭镖。他闭上眼睛,捏着手指默念了几句口诀,忽然睁开凸出的两眼,张开大嘴,喷出一团雾气。
看到前面雾气渐浓,惧留孙提醒道:“小心。定是那妖怪在此作祟。”清虚道人点了点头,将清风白玉蓝端在手中。随着二人往前走近,雾气越来越浓,腥臭之气也越发明显。
忽然从迷雾中飞来几杆梭镖。惧留孙一惊,忙将左掌在胸前一推,右手掐诀念咒,在二人身前筑起一道屏障。那些梭镖和随后射来的箭全都停在半空,再也前进不得。惧留孙左手食指画了个圈。只见那些箭和梭镖同时调头。惧留孙将右手往外一甩,叫了声:“走!”那些梭镖和箭支瞬间原路返回,飞射出去。很快听到几声惨叫。
清虚道人左手将清风白玉篮托起,右手掐诀念咒。阵阵香气从花篮里飘出,抵消了雾气中的腥味。清虚道人对着白玉篮轻轻吹了一口气。一阵强风从花篮里吹出,很快将浓雾吹散。
特五得在后面暴露出来,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吞回雾气,转身就跑。清虚道人摸出一枚攒心钉,随手打去。攒心钉正中特五得的后心。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惧留孙和清虚道人快步走过去。只见特五得趴在地上,身体慢慢变化,渐渐现出原形,竟然是一只巨蜃。惧留孙笑道:“原来是只啦蛤蟆,那怪如此丑陋难闻。”清虚道人隔空取出攒心钉,先用白玉篮中的清风和香气吹熏良久,才重新收入囊中。
前来巡视的宁森在暗中看到,大吃一惊,正要逃走。惧留孙看到了,高声喝道:“宁森哪里走!”宁森慌乱中回手一张,掌心撒出一张绳网向惧留孙和清虚道人罩来。惧留孙抬手一指,叫了声:“定!”那绳网便悬在空中,落不下来。宁森大惊。
惧留孙笑道:“你那个不灵了,看我的。”从怀里摸出捆仙绳,随手一抛。捆仙绳瞬间飞到宁森那里,一圈圈将他缠住,捆了个结实。惧留孙走过去,从宁森身上搜出腥臭袋,叫清虚道人走远一些,然后将袋子往宁森头上一套,在里面的臭气散发出来之前,急忙跑开。
清虚道人惊讶地问道:“师兄怎会做这般玩耍?”惧留孙笑道:“那可不是普通的袋子。此物名叫腥臭袋,是宁森的法宝,里面装满各种腥臊恶臭之气,只怕你白玉篮里的香气都抵消不了。我和太乙道兄都吃过它的亏,熏得实在让人难以承受。现在叫他自己尝尝滋味。”清虚道人扭头看去。
只见宁森头上罩着那个袋子,奋力地甩动挣扎着,身上捆着捆仙绳,下面却又动不了。清虚道人看了一会,对惧留孙说:“我看他已受到惩罚,不如先给他拿下来吧。”惧留孙说:“师弟仁慈。我也只是教训他一下。”说完,将手隔空指着那袋子往上一挑。腥臭袋从宁森的头上脱离,下面涌出的臭气几乎能看到颜色。
宁森闭着眼睛,大口地喘息着,脸色已经发青。惧留孙说:“暂且放过你。带我们去找胥奎!”宁森继续喘息了一会,慢慢睁开眼,忽然沙哑地惊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惧留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果然没有反应,不禁摇头道:“这也是你罪有应得,弄出这玩意害人,如今自食其果。”宁森仍然痛苦地自语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子兮和长生押着殷穷,跟随太乙真人、玉鼎真人还有灵宝**师来到山寨附近。玉鼎真人问殷穷:“胥奎是不是在里面?”殷穷不愿意回答。子兮抽出七星刀吓唬他:“说!”殷穷慌忙点头:“是!那个最大的房子就是胥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