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又开了半小时左右的车,天就慢慢鱼肚白了。这时,白采忽然留意到什么,道:“咦,这公路上怎么那么高的草啊?”
钟九没回答,区别于白采对长草的吃惊,他却很惊讶的发现,这些草的高度,相较于昨天他们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明显又低了很多,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白采忽然颤声道:“哥,快点开,好多丧尸追上来了。”钟九看了一眼后视镜,也是吓了一大跳,就在距离他们几百米的距离处,黑压压的一群丧尸正嗷呜嗷呜朝这边追过来。
钟九使劲踩了一脚油门,“不怕,反正咱们有车,这帮丧尸就是再快也追不上咱们。”
白采声音更颤了:“哥,前面还有。。。”
“我艹,这么多?”
前面的路口上,不知道为什么又集结了十几头丧尸。钟九疑窦顿起,他忽然想到马钊说的姨妈巾一类的事情,当即吼道:“白采,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白采懵了一下,然后也提高了嗓门,“放p,要不老娘脱裤子你看看?”
“那这帮b这是追什么啊,”这两天自己看到的丧尸都是三三两两的,很少集团性出现,即使集团性出现,也是因为正好看到人,怎么今天这么齐。
“md,这是咱们小区的人都来了吗?”钟九一咬牙,“白采,扶好了!”他猛地一踩油门,奔着那些丧尸就撞了上去。
“嘭!”
悍马车撞上了迎在前面的几头丧尸,巨大的撞击差点把钟九晃吐了,他瞟了一眼旁边的白采,小丫头的脸色也很难看。被撞倒在地的丧尸疯狂的抱住轮子,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声,白采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啊——”
钟九则咬着牙一言不发,死死的跟油门叫着劲,眼瞅着后面的丧尸越来越近,车旁边的几只丧尸疯狂的拍打着玻璃,钟九都看到那些恶心人的家伙牙缝里的肉丝和眍的眼眶里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了。他感到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终于,在车子努力了半天之后,发动机发出一声哀鸣,疯狂的碾碎了地上的丧尸,车子轰鸣而过。
湖州第一安置营位于湖州东侧,这里原本是湖州新城区,应该是附近的驻军快速反应后占领了这里。钟九勉强根据方向感和地图往第一安置营开去,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无论他走大路小路,总会有大批丧尸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好在一次次都是有惊无险,两个人也由最一开始的害怕变成了毫无感觉。
大约两个小时后,白采忽然指着前面道:“哥,那是太平河吧?”
钟九定睛一看,前方是一座大桥,桥下碧光粼粼,他打趣道:“哟,白采,看不出来,还认识不少地方嘛,跟男朋友过来玩过?”
白采一翻白眼,“傻缺吧你,那旁边柱子上不是有牌子嘛。”
钟九一看,果然,旁边的牌子上赫然三个大字:太平河。他讪讪的笑了笑。
这是一座修的不错的石桥,因为是石桥,所以倒也没有长草,桥上一辆车都没有,但是依然能看到旧日的风光,不过上面的斑斑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钟九开着车从桥上经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他已经开到了桥的正中央,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车子到达桥的正中央的一瞬,钟九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非常不详的预感,一直在兜里睡大觉的小毛团也踩到尾巴似的尖叫了一声。
几乎在同一瞬,一条长约半米的黑鱼从水中腾空跃起,嘭的撞到了车的左侧,悍马车被撞得凹下去一块,车子一下子偏离了轨道。下一秒,十几条黑鱼从水中跃起,噼里啪啦如同下雨一般撞向悍马车。
在剧烈的撞击中,车子憋熄火了。
白采疯了似的想开门往外跑,钟九一把拉住她,颤抖着手去拧车钥匙,啪嗒,没启动。啪嗒,还是没启动。
死定了。
嘭,又是一条鱼撞了过来,悍马车终于被挤到了护栏处,钟九甚至清晰地看到大理石的护栏被撞出了一道缝隙。最可怖的是,这些跃上岸的鱼竟然还能原地鲤鱼打挺跳回水中,钟九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座桥上什么都没有了。
紧接着,一群群黑色的鱼从水中一跃而出,紧锣密鼓的使劲撞击着悍马车,栏杆已经被撞碎了。悍马车整个车身已经贴在了掉下去的边缘。
“哥,我不想死啊,快想办法啊!”白采惊慌大叫。
正当钟九也是无计可施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吼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是传到这里时依然振聋发聩。桥面上的黑鱼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嗖嗖的跳回了水里。
就在此时,啪!车打着火了。
钟九大喜过望,一脚油门悍马车猛地冲下桥,他刚刚冲下桥,斜刺里忽然冲过来一辆迈腾,咚的撞上了悍马车。钟九的悍马再一次无奈的熄了火。
这时,迈腾的车主拉开门,“艹你妈的孙子,可让爷爷逮到你了。”
钟九无奈的笑了一声,“靠,真是冤家路窄。”
迈腾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想偷他们的悍马结果反被偷走粮食的那个双刀男——马钊。
马钊剃着板寸,个子不高,看样子一米七上下,身上的纹身花花绿绿,不知道纹的带鱼还是皮皮虾一类的,背后背着着双刀,整个人透着一股匪气。这个人给人留下的最大印象倒不是他那张脸,而是那一身爆炸性的肌肉。在阳光下,这身肌肉仿佛要炸裂一样,无声预示着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