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已经可以抵住风雨了…
蔚昭声音很轻,在夜风中甚至有些发散飘渺,却一字一字如同雷声般震撼,直击赢戎的心。他一心想要藏到身后保护的女人,真的已经能独挡一面了,想想前几天自己的执拗是那么的多此一举,差点害得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要与他并肩的想法崩塌。
“嗯,我们都不怕风雨,我们背后是彼此。”伸手拉过在夜空下,在银白月光笼罩着宛如遗世而立女神般的蔚昭,赢戎喟叹道。
随即,蔚昭只感到温热有些粗糙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耳珠,凉凉的触感便停留了在那上面。抬手一摸,是宝石?
很小,可只是一摸便知道绝对做工很精致。
蔚昭抬头,望向赢戎幽深的双瞳,从他的瞳孔深处看见了自己耳珠上的小东西。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一对耳钉,咋看下不显眼,就是一个金属花纹中镶嵌了透明度很高的宝石,像21世纪常看见的钻石的耳钉般。
赢戎似也知道蔚昭此时直直望着他是要干嘛,眼一眨不眨,让她好从自己眼中将自己的倒映看得更清晰。
这是堇?三色堇…她唯一一次去过赢家时,就看到那古建筑般的赢家花园,有一大片大片的三色堇。在这个已经很多物种都消失了未来时空,她当时还有些惊讶,那一片的三色堇居然有那么纯正的品质。
“这个三色堇,是你们赢家的家徽?!”蔚昭有些不确定,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赢家的家徽标志,而赢家用的一惯都是打了星盟局徽章的东西。
赢戎笑意更深,想不到这女人居然还有那么好的眼力,能认出这种古老的植物。“是啊,你知道三色堇的花语?”
“束缚,沉思,沉默不语,思虑、思念,快乐、请思念我。”
微微邹起了眉头,蔚昭翻遍了记忆,将自己还知道的所有三色堇花语都说了出来。可越说,眉头纠结的越深,看向赢戎的双眼也似蒙了层雾。
眼中泛起盈盈水光的蔚昭,使赢戎心尖刺疼了那么会,这刻他也深深理解为什么他家老头,为什么会对他母亲说那样的话。“你悟出来了?看来真该是我赢家的媳妇。”
这看似简单的花语却是隐了两层意思,一个是赢家男人对自己媳妇的心,一个是做为时候的鞭策,让赢家男人不能望了自己该有责任。
爱的束缚,家族兴旺的束缚,时刻必须要有冷静对待任何事情的理智,谨慎面对一切,最后一句思念,快乐、请思念我指的其实是死亡。
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寓意。
“你家老头和我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赢家男人前行的路上不能有阻力,原来你们祖训就如此啊,突然不怪他了。”眨了眨眼,蔚昭笑了,笑容很灿烂目光里却雾气浓重。“我们不会用到最后那句花语的,真要那般,也该是让你去享受那种感觉,我比较自私。”
这个别扭的小女人,表面刚强烈性,心中柔软赢弱只有他懂,将怀里的人儿紧了又紧。“这种自私我不会批准的。”
高大的身躯和温软修长的身影紧紧相拥,在银白夜光的渲染中唯美而温馨。
***
“来来,和贺中将还真是第一次喝酒,干了!”
“好!”
当蔚昭和赢戎挽着手回到包厢时,看到就是那么一副宾主尽欢,无比和谐热闹的一幕,如果某然眼中的骇人的红色可以再浅的一话。
“哟,两人这出去一趟说是包扎有的时间有点长啊,我们都快喝光这堆的酒了。不会还扎别处了吧!”
两人身影刚出现,举着酒杯的阮德辉便笑得促狭,一脸的探究。那种带着深意的视线扫在蔚昭身上,让一贯淡定的她都止不住打了个颤。
她终于知道赢戎动不动就变身为军痞流氓的行为跟谁学的了,敢情是被这阮少爷给污染了!
甩了个冷冷的眼神,蔚昭踢起滚落在脚旁的酒瓶,摆弄着瓶口。“我看阮大少爷是欠扎了!”
要不要那么凶猛,阮德辉看着那两个手指头粗的酒瓶口,蛋疼菊紧。他这是一点便宜都没有捞着,反被将军啊,顿时唇角就垮了。“嫂子,我错了成不!小弟就是嘴欠了点!”
阮德辉一副我有罪的模样蔚昭一点儿也不当回事。
“嘴欠扎?啧啧,啥嗜好,离我家男人以后远点,别给你带得三观不正,尽管我不歧视基佬。”
一来一回,阮德辉满脸血,再三吸气决定是闭嘴,不然怕更有自己受的。
而在两人斗嘴斗得很嗨中,蔚归我家男人四个是另屋中几个男人,一人欢喜n人愁。特别是蔚昭耳珠上那对耳钉,怎么看怎么刺眼,他们不是没有眼光的,一眼便知道其中的特殊意义。
虽然蔚昭归来后,气氛又变得有些诡异,但最起码还算和谐。一群人也是在各种交际中混成了人精的,再如何心不和,面上倒也过得去,当然这也不否定有刚才‘喝醉’过蔚昭的那功劳。
最后一场本打着生日旗号的私下聚会,演变成了热闹的集体庆祝,蔚昭顺带的收了不少的礼物,连后来的年小白和汤酒酒都呈上了份。只有贺昊然捏了捏口袋中的耳钉,然后说来得匆忙,在路上才得知蔚昭生日,推了说下回补上。蔚昭回了个可有可无的笑,让他被酒精熏染成红色的双眸,变得更加骇人起来。
由于第二天众人都有着任务,再补了一次酒后,过了十二点便都散了。从哪来回哪去,带着军人和佣兵的利落,不瞬间就各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