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听荷蕊是怎么说的吧!祖母!”卿卿打破快要凝结的气氛,目光看向地上的荷蕊。
荷蕊慌忙抬起头,一双秀目中盛满了泪水,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姐,发声道:“小姐,您要荷蕊说什么,我……我被他们抓起来之后,就被关进天香皇宫的柴房了,还是等漠北大人来救我,我才能出来的,期间一直被他们用黑布蒙着双眼,什么也没看到,小姐,您难道在怀疑我吗……”
她的话让卿卿皱眉,眸子深深地盯住荷蕊的那带着惊恐又满含委屈的双眼。
卿卿的心里生出几分愧疚,顷刻软了下来,会不会是林沛藜看走了眼,误会了荷蕊?!
其实卿卿的心中也是半信半疑的,按理说荷蕊是自己的心腹丫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谁都没有自己了解她呀!
怎么能凭着林沛藜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了他的判断呢,就算他是将来的一国之主,有着滔天的才能,也不能保证他就不会出错啊!
荷蕊眼窝泪光盈盈,哭得伤心至极,她不能忍受自己一心一意的对待的小姐,用那种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自己。
卿卿最后卸下气来,伸出双手握住她的双臂:“算了,算了,起来吧,我相信你,我也是听别人说了几句,是我不该……想错了你……”
荷蕊乖顺的从地上起来,擦掉眼泪,有了小姐这样恳切的认错,荷蕊立马破涕为笑,心里是又酸又苦。
卿卿放开荷蕊,看了上首的老太太一眼,请示道:“祖母,剩下的这些都是大哥的手下,还请祖母示下,好让孙女审讯他们一番!”
“你……胡说!”林氏怒意上涌:“你非说这些人是煜儿的手下,你又有何证据!你不要空口白牙的诬陷你大哥!你这是忤逆!”
卿卿低下头,脸上表情淡的可怕,她恭敬的对着老太太笑道:“好吧,既然祖母都认为这些人不是大哥的手下,那我也不用请示祖母了,这些人伤了我,还妄想捉走我,我现在应该有权利审讯他们,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吧!”
卿卿这句话是对着漠北问的,漠北点点头:“是的,小姐!”
林氏眼神如有实质一般的黏在卿卿的背后,那副表情严肃的就像凛冽的寒冬。
卿卿没在转头去看林氏,她轻扬嘴角,缓缓踱步到离她最近,那个全身抖如筛糠的男人面前,这男人赫然就是天香皇宫的一位小管事,卿卿今日也见过的。
“你,起来!”卿卿在他的头顶冷冷出声。“告诉我们,你的老板是谁!”
小管事微微抬头,就看到坐在上首的老太太林氏那刀锋般的眼神扫射了过来。
他慌忙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虽然不知道上官家这是什么阵仗,但这豪门恩怨不是他这等小人物能参与的,老太太那眼神简直像想要了他的命一样,他怎么敢说出背后的老板是上官煜,现在这种情形就是傻子也晓得不能说。
刚才好险,他差点就被这小丫头的威慑给唬住了,还好老太太那杀人的目光。
“回,回小姐,小人不知道老板是什么人,只有店里的大掌柜才知晓!”小管事连忙甩锅。
卿卿冷笑:“那谁又是大掌柜!”
小管事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身后,正要拿手指。
门口由远及近传来一声清越的男声。
“这里好热闹啊!”进门的白衣男人丰神俊朗,是许久不见的上官烜。
上官烜开年不久后就去了燕京大学做了助教,不再住在家中,没想到今天这既不是节假日又不是休学天的,他竟然回家了。
卿卿正奇怪着,只见他身后闪出一人来,那一身的黑色的西服,还是白天穿的那套,正是林沛藜来了。
他浅浅地瞟了一下卿卿,然后跟着上官烜一起走到老太太林氏的面前给老人家请安。
林氏见他来了,脸上的怒意也不得不掩藏了起来。
“祖母,母亲这里怎么跪着这么多人?发生了何事,方才在门外就听见六妹的声音了!难道六妹她的病好了?”上官烜笑问。
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林氏僵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林沛藜,道:“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你母亲出门掉了个首饰,拿这些在场的人问一问,现在没什么事了,漠北,你先把他们带下去,等旸儿回来再处置吧!”
老太太说着,递给想要开口说话的卿卿一个警告的眼神,又接着对上官烜两人道:“至于你六妹,她还病着呢,哪里就好了,你是听错了!”
老太太这么三言两语就把卿卿辛辛苦苦找到的证人给散了,看那意思也是要她继续的病下去!
漠北听命把天香皇宫的众人带下去,站在庭中的卿卿看着语笑宴宴的林氏三人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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