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际驱驰
“他没说怎么受的伤,不过伤得不算太重,养十几天就会好。只是主要伤在腿上,所以行动不得。”贺锋安慰道。
“主要伤在腿上”的意思就是伤不止一处,凭郑修年的轻功和行事,一见不敌,立时撤退,会多处受伤,果然是被围攻了郑修年跟贺锋不过是相互利用的交易关系,自然不会把什么事都告诉贺锋,贺锋也是看在合作交易的份上,能帮一把就帮,想必也没有谁敢进瑞亲王府杀人。贺锋接着道:“你那朋友怕你担心,特意求本王来告诉你一声。”贺锋这话不尽不实,郑修年是求过贺锋找人代话,但哪里敢求贺锋亲自代话
贺锋说完了问:“这件事,值不值得你脱一件衣服”
风染轻轻玩耍着暖壶的提钮,淡淡道:“天冷,我先穿着。王爷再说两件事,我觉得值,便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可好”
风染身上的衣服不止三件,这约定显然贺锋占了便宜,觉得风染似乎对自己有些心动,忍下心头的喜意,笑道:“好。这第一件,本王会来这里,不光是受你朋友所托,还是受贺月太子所托。”贺锋故意把贺月太子四个字说得极重。过了正月十五,贺月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以后他见了贺月得也要行觐见皇帝之礼。
“不可能。”前不久,两个人还为了争夺皇位杀红了眼,贺月怎么可能把这等私密之事托付给贺锋何况两个人从很早就开始了针锋相对,彼此间没有半点兄弟之情。
“自然,我三皇弟是不可能直接托我来看你的。”贺锋道:“今天除夕,皇宫里还算热闹,开了两处宴席,一处是太后和三皇弟八皇弟一家团聚。”虽然太后新死了皇帝丈夫,但自己亲生大儿子继位了,亲生的小儿子封了亲王也在身边,也算权位稳固,除夕之夜开个家宴,难得的一家骨肉团聚,有悲有喜。
贺锋又道:“另一处是皇祖母想我了,召我进宫侍奉。我长得最象皇祖父,一直皇祖父皇祖母都是最疼我的,我象皇祖父,不光是长得象。”这也是太皇太后心疼这个大孙子的原因。因为有太皇太后撑腰,这也成了许多大臣投靠贺锋的原因。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老女人还记挂着她的皇帝丈夫,想扶持一个长得象她皇帝丈夫的孙子登上皇位,重温许多年前,她看着她年轻的皇帝丈夫穿着九龙衮衣坐在朝堂上的样子。
贺锋轻轻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皇祖母衰老了好多。”整个宴席就祖孙两人,珍馐美味流水一样端上来,两个人都心事重重,食不下噎。一场宴,尽管有歌舞助兴,仍旧是落落寡欢,颇为凄凉。其实往年每年贺锋除夕都会进宫觐见太皇太后,那时太皇太后还是太后,两处宴席是合在一起的,另外还会有一些皇子公主也会参加,大家会在一起熬夜守岁,皇宫里很热闹。
因太皇太后年岁大了,熬不得夜,吃了会酒,看看时辰不早了,便让贺锋回去了。
“本王从辉宁宫出来,正巧碰上了八皇弟,他有点不高兴,说找不到人去太子府传话。本王就问是什么事。”贺锋当时的想法更多的是想打探一下贺月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或有什么动静,贺月答应太皇太后不动自己,但难保贺月不会找借口把自己贬出朝堂,贬出都城哪知贺艺喝得有点高了,逮着贺锋就抱怨贺月刚登上帝位就色胆包天,除夕夜身在皇宫,心里却惦记着在太子府的男宠,暗中打发自己这么个堂堂亲王去太子府抚慰他的男宠贺艺正跟自己的母后和皇帝哥哥边吃边商讨政事,兴头正浓,觉得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真是其乐无穷,哪里肯去冷清的太子府抚慰男宠他自己家还放着两妃三孩没抚慰呢贺艺便想随便找个内侍去看看太子府里那个男宠就行了。
按说,贺艺跟贺月在一个势力阵营,跟贺锋是敌对的,这等叙苦的话不该跟贺锋说。事实上,贺锋这个大皇子做得很是尽职尽责,对弟妹们尽有爱护之心,把兄友弟恭中的“兄友”发挥到极处,对于身为嫡出八皇子的贺艺也一般友爱有加,甚得弟妹们的尊敬和爱戴,贺锋跟弟妹们的关系都还好,连贺艺也不例外。贺锋只对贺月冷淡,因为他们一个是大皇子,一个是嫡长子,生出来就是天敌连假装都不用假装一下。在凤梦大陆的历史上,长嫡争位的事已经多不胜数。
虽然在夺位争权时,贺艺站在贺月一边,但现在皇位之争已经尘埃落定,贺艺又喝高了,偏又遇到他大皇兄轻言细语地问他烦恼何事,他就把贺月跟男宠的事,一古脑全告诉贺锋了。
贺锋心思灵活,一听贺艺的话,便联想到郑修年的话,便猜想莫非这三个人嘴里的人,指的是一个人郑修年真有一个重情重义的朋友失陷在太子府,被贺月看上了要逼为男宠贺月这么个不好男色不好女色的人居然也会为一个男人着迷不知得有多妖孽而且贺月带贺艺看过那个男宠,看来贺月迷上男宠,当是事实。然而这个妖孽在贺艺嘴里只是个“病病歪歪,要死不活”的人。三个人嘴里的同一个人差异太大了,勾起了贺锋的好奇之心,当下便讨了差使直奔太子府而来。
贺锋对太子府绝不陌生。当年他父皇曾在太子府住过很长时间,他是在皇宫里出生,太子府长大的,要找男侍大院自然熟门熟路之极。他也不惊动旁人,一路飞檐走壁的便进来了。
“想知太子爷拿了什么东西来抚慰你么”
“不想。”他跟贺月除了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