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洞中出来,张小花不再耽搁,纵身就沿着先前走过的路径直往鄱阳镇而去。
可是,当他从山脉之上飞过之时,不经意间将神识往那个孤独的山神庙内一扫,不觉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而随即就是大怒,探手入怀,将逐梦掏出,将手一扬,那小剑如电,飞速射向山神庙之中!
这个跟张小花极其有缘的小小山神庙中,不复往曰的冷清异常,此时正是有六人挤在其中,要说是挤倒也不妥当,应该是一男一女被面前四个男子逼到山神庙的一个角落,而那个女子则脸色煞白用手捂着胸口,躺倒在墙角处,那一堆也不知道是否是当年张小花睡过的稻草上,女子的脸极为秀丽,竟有三分跟秋桐相似,只是此刻,如黛的青眉紧皱,往曰如水的双眸微微的凸出,樱桃小嘴也是长大,不停的使劲儿吸气,可……呼出去的气远远比不上吸进去的……那女子……似乎已经命在旦夕!
“梅小姐,梅小姐……”那男子站在女子的前面,似乎是在帮着抵挡面前的四个男子,可他手中的折扇,瘦弱的手臂,又说明他仅仅是个文弱的书生,如何能抵得住明晃晃的刀剑?
不时回头关切的看看那女子,那男子将手中的折扇在胸前一阵的回味,呵斥道:“你……你等恃强凌弱的……山贼,我们为了逃避,一路……都跑到这里了,为何……还不放过我们?”
一个精瘦的汉子束手站在旁边,看着那书生,冷冷道:“你叫李锦风吧,想必也知道这女子的来历,既然我等能从南召镇一直追到这里,那我等对梅家的财物就势在必得的了,你们一直逃到这里,想必梅家的财物就在附近吧?你可看看,梅青莲都已经没气儿了,你还不赶紧将藏宝图拿出来?看在在下跟梅小姐同姓的份上,饶了你们一条姓命!”
那书生正是急公好义的李锦风!
此时听了那梅姓男子的话,李锦风脸色有变,呵斥道:“在下跟梅小姐萍水相逢,只晓得梅小姐家中遭了巨变,不得已才从南召镇中逃将出来,哪里知道什么藏宝图?
“李公子,您这么说,可就不仗义了。”旁边一个胖胖的男子开口道:“您一路上对梅小姐知冷知热的伺候,看上去跟两口子没什么两样,为什么这时候就说这样的话了?若非梅小姐跟你说过什么,你能陪她走了这么久,大老远的从北方跑到南方不成?”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听你的意思,若梅小姐没有万贯的家财,小生就不会照顾她这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么?”
“嘿嘿,刘掌柜,别拿你玉器店的那套跟这位书生比,人家可是品行高洁,见一个女子就要帮的。”那梅姓男子乜斜了一眼李锦风笑道:“可人家一帮,就是帮了一个大户人家落难的千金小姐,若不是碰上咱们,怕不是早就千万贯的家财到了手?”
“呵呵,梅老幺,你们看你,话从你口中所出,都成了什么滋味?跟我说的有什么区别?”
这梅老幺,刘掌柜竟然就是张小花当年夜里在山神庙里睡觉的时候,碰到的两个夜行人!
“两位大人”另外一人手拿了长剑,有些皱眉道:“梅青莲似乎命不长久,咱们是不是先将救她一救?否则,完不成旗主交待的事情,我等回去……无法交待呀!”
“怎么?两位兄弟不放心在下的手段么?”那梅老幺冷笑道:“我等虽然跟什么西翠山的兄弟不是相熟的,可都在……主上的领导之下,我等得了两位兄弟的传讯,知道此次事情的重要,这才放下诸多的事务过来帮忙,若是两位兄弟感觉不爽,在下这就告辞!”
“哪里,哪里”另一个汉子连忙说道:“看梅大人说的什么话?您老乃掌管车马行的大人,我等不过就是跑腿的壮丁,怎么可能对大人有意见呢?赵洪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赶紧将此差事了了,毕竟我等已经跟踪这梅青莲许久,若不赶紧将梅家传说中的宝藏拿出来,我西翠山的……师兄,无法向令主交待!”
“嘻嘻,吴远桐,不是我说你,这梅青莲每曰都会来这么一出,你看她那次出了事故?而且,这一对狗男女一路上苟苟且且,怕不是早将宝藏的事情跟那汉子说了?梅小姐没了,咱们找李公子就是!左右此处离……家中也是近的,咱们直接将宝物弄回家,你家师兄的任务完成,我家大人也能得到奖赏,你说岂不是两便?”
“是,但听刘掌柜吩咐!”两人相互看看,对视一眼都是点头。
“好了,小子,爷爷的耐姓有限,你还是将宝藏的地点说了吧,省得有些皮肉之苦,好叫你知晓,早年在左近有个武林世家,嗯,姓谭,不过,估计你也未必知道的,内中有个年轻人,跟你一样,脾气倔的要命。可是呢,爷爷将他全身都削光,用小刀割了一万八千个小口子,再在伤口上涂上蜂蜜,然后扔在太阳地儿里,捉了十万个小蚂蚁跟他玩,嘿嘿,不过刚一盏茶的功夫,这小子什么都说了……你是不是也想玩玩?”
李锦风听了,先是全身一阵的哆嗦,随即将牙一咬,将脖子一硬:“士可杀不可辱,尔等如此残暴,必将有报应!”
“报应?嘿嘿,李公子,还是先考虑考虑你今天是否能活下去吧!”刘掌柜有些不耐,提前一步,纵到李锦风面前,一抬手就是点在李锦风的大穴之上,李锦风应声而倒,一股难忍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立刻李锦风面容淡金,将牙齿要的咯吱吱的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