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员外!”萧剑似乎是见过这老者的,不等老者开口,疾行几步扬声说道。
那郝员外的神情有些萎靡不振,眼中虽然带着一种期望,可在夜色中这期望也是有熄灭的意思,不过听了萧剑的喊声,郝员外眉头一挑,脸上瞬时就染上一层随时的笑意,从那月亮门内移出,拱手道:“萧道长!老夫早就听过萧道长跟江潮观的名声,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今日一见果然如老夫所想,真是仙风道骨,一派大家风范!”
“不敢,不敢!”萧剑拱手施礼道,“小道不过是我道家万千修士中的一个!江潮观更是因为有海神大人的恩赐,这才能为长生镇子民带来萧真人的恩泽,小道只不过是站在……”
萧剑例行的谦逊!可是,还不等他将话说完,“当当当……”从那月亮门之内,居然传出了让萧剑极其皱眉的木鱼之声了。
萧剑的话立刻被打断,他有些不解的看向郝员外背后,那月亮门之内的阴影。
“呵呵,萧道长~”郝员外的脸上略显尴尬,低声道,“老夫将鹅毛信送到江潮观,可久不见道长前来。老夫知道江潮观如今香火旺盛,萧道长怕是没什么多余的时间。于是就想到了小金寺的和尚!当然,小金寺是无法跟江潮观相比的啊,可毕竟聊胜于无吧?老夫就擅专……将小金寺的和尚请了过来!当然,道长如今来了,老夫这就将这些和尚赶走!”
说着。郝员外佯装就要转身的。
萧剑如今心里是明镜般的了!郝玉龙(名字做了修正)必定是给自己送了鹅毛信之后,不等自己的回信立刻又是前往小金寺了。既然郝员外一下子将小金寺和江潮观都请了,人家怎么可能将小金寺的和尚赶走呢?刚才所说不过就是客气话罢了!自己若是顺着人家的话说,怕是被赶走的就是自己了吧!
于是萧剑急忙拉住郝员外的衣袖道:“郝员外此话差亦!”
“哦?萧道长的意思是?”郝员外丝毫不奇怪萧剑的阻止,可嘴里还是问道。
“小金寺乃是佛宗一脉,自然也有其独到的一面!”萧剑笑着说道,“既然他们来了。就请他们先出手吧!待得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小道再出手不迟!否则员外的面子岂不是也没了?”
“呵呵,也是,也是啊!”郝员外一拍自己的额头苦笑道,“是老夫做主将他们请来的。若是现在就赶他们走,岂不是显得老夫不敬佛祖么?还是道长提醒的好!即便他们不行,我等也不能不给他们机会!”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萧剑笑着点头。
“这位道长是……”将客气话都说完了,郝员外看看萧剑身后的萧华低声问道。
“哦,这位也是我道家的一位道友。正是从长生镇路过!”萧剑急忙说道,“因为听说明日有仙佛大典,我江潮观要接受小金寺的挑战。于是也就留了下来助小道一臂之力!不过他不善言辞,还望员外谅解!”
“这样啊!”郝员外点头,似乎他对这什么挑战也不甚关心,只说道。“那请两位道长里面请!”
“员外请!”萧剑很气度的举手示意。
郝员外也不再客气,一转身进了月亮门,那转头之处,一抹难言的阴郁依旧从眼中生出,比之光暗之间的阴影都要明显。
萧剑看了一眼身后一言不发的萧华,还有萧华旁边一样皱眉的管家郝玉龙,心里有些沉重了。一般而言。到了此处,郝员外应该将郝家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事情,跟自己略微的讲一下,自己也好思忖过了月亮门 该如何应对。可现在郝员外的异常,让萧剑心里咯噔一声,郝员外肯定是遇到了很是为难的事情,甚至是特别难堪的事情,这才无法开口,自己怕是只能看看形势随机应变了。
过了月亮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高极茂盛的桂树,在那桂树之下,又是个二层的绣楼,其上灯火通明,绣楼的四周,又是有数个光着脑袋的和尚盘膝坐在那里,每个人的手中一个木鱼,正是敲得欢快,那“喃喃”的诵经之声自他们口中流淌出来。数个和尚的前面又是有个三尺高低的禅台,又是有个身着黄色袈裟的和尚盘膝坐在上面,手中拿着禅杖,头上戴着僧冠同样闭目诵读着什么。这和尚虽然背对着萧剑,而且又是在夜间,可萧剑 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和尚正是小金寺的明法!
“怪哉~”萧剑心里一愣的,“今日这小金寺是怎么了?明悦老和尚怎么不来?单派一个明法过来?奶奶的,这下老夫可是跌份了!”
想到此处,萧剑又是四处打量,这些和尚之后乃是 一些粗俗的健妇,一个个挽着衣袖散落的站着,目光越过和尚的光头落在绣楼的灯火之中。再看距离绣楼数十丈的四周,那一些花草树木的边缘,一个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手里各自拿了刀剑等兵器,很是戒备守在那里。
“苦啊!”萧剑见到郝家如此的阵势,心里先就是懊悔了,“奶奶的,没来由拆什么鹅毛信啊!扔在那里……即便是郝员外什么时候归罪起来,自己只推说没有看到即可!现如今好了,接到一个烫手的芋头,上次卢员外请老夫过去,也没如此……只不知道,萧前辈能否……”
想到此处,萧剑忍不住又是微微转头,眼角瞄了一下萧华。
萧华还是那般样子,微眯着眼睛,看不出来什么神情。反倒是郝玉龙见到萧剑转头,急忙走了过去,低声道:“萧道长,这绣楼前面的所在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