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上得房顶,俯身下来,将耳朵贴在房上,仔细倾听,只听得大厅之内一个恭敬的声音说道:“但令主,蒙您如此看得起小的,居然让小的看到如此机密的东西,小的实在是感激万分。”
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高旗主,你能在规定的期限内凑得足够数目的女孩,这本就是大功一件的,且不说应该赏你,就单从这个任务而言,它本来就是考究几个旗主的一个题目罢了,我等皆有要事在身,并不能在此常驻,这庄园乃是咱们啸天令的根基,若没有得心应手的人来主持,我等也是不放心的。”
高旗主的声音有些颤抖道:“难道……令主……这,小的能力浅薄,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辜负了令主的期望啊。”
那令主说道:“无妨的,高旗主,哦,应该提前叫你一声高管事,我等的意思是在管事之上,在设立一个管事团,增选几个管事的,来一同主持令内的事务,你觉得如何?”
高旗主有些失望,又有些兴奋的,说道:“正该如此,但令主,多谢令主的提拔和关怀。”
随后,两人一个恭维,一个受用,竟是说了无穷的废话,眼见着天色已经尽黑,张小花十分的无奈,正想翻身下房,去觅得一个两个人,擒了问问详细,就听得大厅内高旗主又说道:“令主果然是雄才大略,若不是令主领小的看看,小的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这区区不过数丈的大厅下面,居然有那么宽广的地下大厅。”
那令主听了,轻声笑道:“高管事却是谬赞了,这地下大厅之事,可不是我等的功劳,早在我等接手这庄园之前就已经存在。”
那高管事似乎有些尴尬,强笑道:“那也是令主洪福齐天,否则也断不会有此等好事,送到眼前的。”
听到这话,张小花心里一动,暗道:“这两人,说了这么多的废话,本少爷在这屋顶也不知喝了多少的凉风,也只有这句话,才是最顶用的。只是,不知这地下大厅的入口可是在大厅之内呀?”
想到此,张小花的心里不由的哑笑,自己现在还需要寻找入口么?
随后,张小花一个翻身,轻巧的落下,似乎风一般,丝毫没有引起大厅内那个令主的注意,身形未落之际,张小花已经手掐了法诀,待得身体落地,即刻遁入泥土之中,而此时,远远的,一个手拿托盘的汉子,正使劲儿的擦自己的眼睛,问旁边一个人道:“兄弟,刚才看到从大厅上面落下一个人影儿么?怎么一落地就不见了?”
旁边那人嘿嘿笑道:“七哥,莫不是你这几曰憋得发狂了?谁人能落到地上消失不见的?就算是轻功高绝,也会有人影留下吧。”
“真的,我刚才真的看到,一定没错。”
“算了,七哥,天色这么黑,你怎么看得到,无非是幻觉吧。”
“没,刚才就是借着大厅的灯火看到的呀。怎么可能是幻觉?”
“那七哥,不如您现在就到大厅去,向但副令主表功,你看如何?”
“这个……还是算了吧,也许我真的是看差了?”
几人说着走了,那七哥犹自不时往后看,真的不相信是自己眼花。
且说张小花哪里知道自己被别人看到,正施展土遁,得意洋洋的往下而去,果然,行了一刻,眼前一亮,在那大厅之下,居然有一个比地面上大厅大了数倍的宽敞空间,而这个空间之中,居然摆放了无数的—碧玉棺材!
“这……这里怎么这么多的棺材?还是玉石做的棺材!”
张小花很是不解。
这些玉石的棺材呈一种很是奇妙的布局,散落的摆放在地面,而正中间则是摆放着一个碧绿的草蒲团。
看着这些棺材围绕着中心那个蒲团摆放的位置,张小花心里一动,这似乎是一种阵法,每个棺材若是换成一个符箓,那就是一种极为奇怪的阵法。
张小花不敢用神识,只大致用眼睛观看,细细的数了数,竟然有足足七十七个碧玉的棺材,其中绝大多数的棺材都是掀开棺材盖子的,只有靠近中间的地方,有些许棺材是紧闭的。
张小花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沉思道:“难道,这些棺材就是盛放女孩子的东西?难道,那个令主就是用这个阵法,来采女孩子的元阴?”
“这也不太可能啊?在火老的玉简中,丝毫没提过能采女孩子元阴的阵法呀。”
不过,此时张小花也没想多加追究,还是先看看小桔子在没在这里,才是最主要的。
果然,从外围开始,敞着盖子的棺材当中,都是躺着一个女孩子的,衣衫不同,打扮不同,可都是二十岁以下的,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小孩子,张小花在鲁镇救得的小女孩,赫然也在其列。
等张小花行到中间,果然,看到小桔子就安静地躺在其中一个棺材之中,脸色有些惨白,神情也是安详,呼吸悠长,似乎就是在深深地沉睡。
张小花站在小桔子那个棺材前,一个悬着的心算是落回肚子,只要能寻到小桔子,而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那就可以向平阳城正苦苦等待的聂倩虞交待了。
只是,小桔子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张小花心中也是没数儿。
想了想,张小花仔细的打量这个装着小桔子的碧玉棺材,那碧玉的棺材似乎玉质甚好,洁白的玉石里透出碧绿的色彩,而在玉石的表面,还刻画了不少看起来有些玄奥的花纹,再看看放到一边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