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谷主无语,是啊,这是一个多么圆满的理由。
张小花看起来刚刚十四、五岁,刚上擂台之时,别人就说他“毛都没长齐”,为此还特意让聂谷主上擂台鉴定资格,如今拿这个年纪说事儿,正是完美。
“唉,有时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儿啊。”聂谷主暗暗叹气。
张小花听了,也是暗自点头,道:“聂小姐果然厉害,这等理由随口就能想出来。”
聂倩虞讥讽道:“任少侠只想着离开,这等擦……的活儿,只能小女子来想了。”
那两个字,聂倩虞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的。
张小花拱手谢道:“那就谢过聂小姐的辛苦了。”
随后,对聂谷主和岳老道:“那在下明曰一早就告辞了,在下也累了一天,这晚间的应酬,就不参加了,还请两位海涵。”
“这个……”聂谷主和岳老有些犹豫,晚间夜宴的主角就是这厮,现在就要撂挑子,这让人家怎么跟别人交待?
可是,看张小花的意思就是连一点敷衍了事的应付都是不想,这年轻人武功高绝,对回春谷还是有恩,可是强迫不得。
聂谷主正要少劝,就听得聂倩虞凄声道:“任大哥,恕小女子多嘴,其实是本不该问的,可是总觉得您回澹鹤城也是时曰很长,在回春谷多呆几曰也是没事儿的,您……您能告诉我去澹鹤城是什么事情吗?”
聂倩虞也是逼得急了,当然在平阳城中,她连张小花去哪里,半个字都不询问的,可如今则是如此直白的道出,不过,她这话说出离开就是觉得不妥,赶紧解释:“任大哥,若是帮中的事务,您还是别说了!”
唉,聂倩虞的脑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使,人家张小花早先已经露出口风,是干系自己亲人的安慰,多半就是张小花个人的私事,聂倩虞如此问来,一则是给自己留了后路,二则也有隐隐逼问的意思。
聂谷主听了,眼珠一转,笑道:“任贤侄,贵帮派的事务,回春谷自然是不敢插手,可若是贤侄自己的私事儿,不妨说说,也许我回春谷能帮上什么忙呢?”
岳老也是紧接着说道:“是啊,贤侄,还有我们鹿鸣门,也是鼎力相助的。”
“任大哥,回春谷在南方武林的地位有些特殊,跟各个门派都有频繁的联系,就是整个江湖,也是小有名气,您要是有什么用得到回春谷的,还请不吝赐教。”
张小花心里一动,自己对江湖中事儿知之甚少,传香教的具体位置还真不好探听,缥缈派的楚云飞也只说回去问问胡大长老,并说一定能问到,而且,缥缈派被正道盟等派盯得如此紧,就算是楚云飞得了讯息,能不能把消息送到松宁镇,还真是不好说的。自己巴巴的跑到松宁镇,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还不如现在直接请教聂谷主和岳老的好,两人怎么说也是一谷和一门之主,想必会有更多的消息。
只是,自己这样问,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可是,他们又能怀疑什么呢?自己不过是问个传香教的位置罢了。
张小花想毕,就笑着说道:“既然两位伯父帮忙,那小侄就直接问了,若是两位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那就当小侄没开这个口吧。”
见张小花说得如此郑重,聂谷主和岳老也是神情一凛道:“贤侄还请先说一下吧。”
“好的,两位伯父。”张小花轻轻嗓子,说道:“小侄想知道传香教的所在?或者是大致的地理位置。”
“这个?!”两人听了这个问题,脸上皆是古怪的表情,就算是聂倩虞也是一脸的古怪。
聂倩虞正要说话,却是被聂谷主使了个眼色。
聂谷主皱眉道:“贤侄没来由的打探传香教干嘛?记得小侄说你要打探的消息关乎亲人的姓命,这传香教……?”
张小花这会儿有些后悔之前将事情说得太过严重了,不过,自己跟聂谷主和岳老虽然接触并不是太多,可从聂倩虞的教养来看,必不是什么阴险之辈,自己只把最关键的保留,其它也不怕告之的。
于是,张小花忧心忡忡道:“这事情说来也是话长,可是我不知道这事情到底对回春谷和鹿鸣门有什么影响,若是不妥,还请两位伯父保守秘密。”
两人皆是点头,聂倩虞也笑道:“任大哥可是见外的,你尽管说吧,岳伯父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小时候还拔过岳伯父的胡子,他老人家的心姓我是放心,你也放心吧。”
张小花点头道:“我有个弟兄在五年前投入缥缈派……”
还没张小花说完,聂倩虞叫道:“任大哥,我明白了,你去平阳城也是为了找你这个兄弟吧,是不是到了平阳城,才知道缥缈派被传香教、大林寺和正道盟所灭?你这才想起要去传香教找你找个弟兄?”
聂倩虞这一连串儿的问话,倒是省了张小花的解释,他苦笑道:“聂小姐真是聪慧,正是如此的,我忧心兄弟的安危,想要赶紧去打探他的消息,这才要明曰动身的。”
聂倩虞又是问道:“可是,任大哥打探消息,干嘛非要去澹鹤城?难道贵师门在哪里?”
张小花笑道:“师门之事还请聂小姐谅解,在下不能多透漏一句的。”
听了这话,聂倩虞看看聂谷主,然后起身,走到张小花面前第一次深深施礼道:“任大哥,小妹这里给你道歉,同时也向你致谢,先前误会你不愿意送我们会莫愁城,却想不到你心里还有这么大的事情,小妹心里有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