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是噬灵虫??”谪君脸色微变,低声说道。
范迪的脸也有些难看,微咬了嘴唇没有说话。
噬灵虫飞出之后,整个天地沉浸在一种莫名的黑暗之中,纵然阐阖宗的护山大阵涌动八色的光华,纵然飞禽和猛兽的周遭也有异样的光耀,但这些都不能阻止黑暗中的凄冷,这黑暗不仅遮拦了人的眼,更是浸湿了人的心……
黑暗和凄凉卷过大地,扫过苍穹,仅仅是数息间,“咕咕咕……”不知道何处竟然有公鸡的打鸣之声,这声音极小,极微弱,可声音的过处又好似利剑刺入黑暗,远处,那东方的天地间,破晓的初光,同样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将心都浸透的黑暗……蓦然的消失,那落入黑暗的无助豁然又是化作了希望的萌芽,随着那苍穹间的鱼肚白,瞬间绽放!
刘晗桓的希望或许没有绽放,但他看看远处的霞光,又是将目光落到落仙门的一众俊秀的身上,他的希望已经落到了这些傲然的修士肩上了。
可是,这些傲然的修士的眼中,又是带了一丝丝的忧色!
因为,在星云岭左近的千里之内,如今已经遍布了飞禽猛兽,这些飞禽猛兽莫不是体型巨大,每个飞禽猛兽的背上,皆是坐了一些身着怪异衣物的修士,这些修士的脸上、胳膊上、背颈处镌刻了诡异的花纹,花纹或是兽头,或是骷髅,或是花朵,或是星月。这些修士的体型比之寻常修士大了一圈,那健硕的肉身之上,筋肉如同山岩般的坚实!这些修士催动了飞禽猛兽将星云岭围住,并没有着急进攻,那如同先前黝黑的噬灵虫,此时更是周身闪动亮光,如同闪动的黑雾将高空都是遮蔽!
随着朝阳将光影从地平线出挥洒,“呜……呜……呜……”一阵极有节律的鼓噪之声再起,足有数千手拿各色法器的修士组成战队御风而来!
“哈哈哈……”嘹亮的好似号角的笑声在战队中响起,“吼……”笑声中,一个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响起,就见得橘红色的阳光中,一条足有数百丈大小的赤色蟒龙从战队中飞出,一人手拿长戟,脚踏蟒龙迎着阳光显露。蟒龙在高空中冲向星云岭,飞禽猛兽和噬灵虫莫不是让开,待得蟒龙在星云岭的高空盘旋半圈,猛然又是一仰头,“吼……”的一声大叫,一股足有数丈大小的火柱自蟒龙口中喷出,“轰……”的一声打在阐阖宗的护山大阵之上,“嗡嗡……”护山大阵急速的摇动,火柱的落处,数亩大小的空间内,光华四溅,云雾残破,十数个负责防御这处的阐阖宗弟子莫不是被反击之力撞得从高空跌落。而左近另外几个战队的弟子急忙又是催动法诀,法力涌动间,堪堪将大阵护住。
眼见一击无功,“吼……”蟒龙又是一声大叫,风卷云涌间,蟒龙狰狞的蟒首紧紧贴在大阵之上,“啊……”一个胆小的阐阖宗弟子正是守在拿出,眼见蟒首如此恐怖,惊叫一声,竟然倒飞数十丈!
“该死!”刘晗桓低骂,还不等他开口,那蟒龙之上,一个身材高大,几乎是****了肉身的修士仰天大笑了!但见这修士遍布兽纹的肉身在阳光之下闪动诡异的光华,一个好似龙形的光影在这光华中若隐若现了!
修士的头颅比之寻常修士粗大了三分,几片金黄色的龙鳞残片正是镶嵌在脸颊的四周,修士的眉宇粗大,颧骨鼓起,一条条好似龙纹的符文镌刻在颧骨的四周,将眼睛、口鼻和耳朵连在一起!
那修士笑毕,一低头,张开血盆大嘴,如同舌绽雷霆般的怒吼道,“刘晗桓,老子来了!你该洗洗屁股,把星云岭交出来了!你若是知趣,老子放你跟你的徒子徒孙们离开,你若是不知趣,那就莫怪老子心狠手辣,老子这一帮孩儿们可都饿着肚子呢!”
“吼吼……”随着修士的话音落地,万千的猛禽猛兽都是咆哮起来,一阵阵煞气夹杂了血光扑向星云岭!这煞气虽然冲不破大阵,可无形间已经落入阐阖宗弟子的心中,莫说是诺夜晴了,就是柳庆余的脸上也是生出惧色!
“羊角兮笏……”刘晗桓催动身形,飞到高空的大阵之下,正是跟蟒首相对,开口说道,“我阐阖宗跟你飞影门并没有特别的深仇大恨,不过就是因为一些晶石的纠纷,你竟然穷满门之兵力逼近我星云岭,想要把我阐阖宗满门灭杀,你……你还把自己看做是枫岩国的门派么?”
“该死!”名曰羊角兮笏的修士怒骂一声道,“你阐阖宗弟子伤我飞影门弟子,而且不向我飞影门赔礼道歉,老子身为飞影门门主,怎么能忍气吞声,不为他出头?”
“你……你……”刘晗桓气得有些身形哆嗦,抬手指着羊角兮笏道,“你真是反咬一口!分明是你飞影门弟子仗势欺人,强要我阐阖宗弟子交易,我阐阖宗弟子被逼无奈间才出手……”
“哼……”不等刘晗桓说完,落仙门的范迪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掌门也太过磨叽,他有心要灭你阐阖宗,你心里更是知道他的来意,何必再跟他罗嗦?且将大阵放开,让我等将他灭杀!”
“好,一切有劳诸位道友……”刘晗桓微咬嘴唇,躬身说道,“我阐阖宗数万弟子的性命都交到诸位的手上了!”
谪君笑道:“刘掌门放心,不说你阐阖宗为我落仙门找到了祖师遗落的阵旗,单冲这飞影门如此飞扬跋扈的气势,我落仙门也不能不管!若是当着我等的面飞影门得手了,我落仙门以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