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事眼中一亮,心中暗道:“可不,高手相斗往往都是数招之间就能分得出胜负,而孔大人许久不回,对手也没杀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孔大人受了伤,此时正是疗伤,我若是现在前去,岂不是能在孔大人面前搏个功劳?”
“可若是还在拼杀呢?”杨管事有些犹豫;“也没什么的,我武功低微,就算是过去,人家也未必睬我,况且,孔大人不敌,左右我等也是死路一条,还怕早死晚死?”
主意拿定,杨管事眼中的不满立刻就转为感激,拍拍张小花的肩膀道:“任逍遥,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你现在只是药童而已,最好还是躲在马车内,别捅什么篓子让我难办。”
张小花看他已经明白,就笑道:“小的也是无聊,才出来走走,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说完,跳下马车,缓缓往回走。
杨管事钻进马车,从里面拿出一把宝剑,施展轻功来到车队前面,问道:“孔大人情况如何?”
那最前面的弟子见杨管事过来,略微的点头道:“还不晓得,孔大人追过索桥,已是许久没有动静,不知道情况如何?”
杨管事道;“你们且守住了,我过去看看。”
说完,一摆长剑就要过去,那弟子却拦住了:“杨管事,您老还是坐回马车吧,这护卫的事情,还是由我鸣武堂来负责吧。”
杨管事一愣,冷笑道:“虽然此程安危是武鸣堂负责,可也应该听我拓丹堂的指令吧,老夫现在想去前面看看,你还要阻止不行?要不,你到前面看看如何?”
那弟子叹口气道:“杨管事莫怪,前面很是凶险,在下奉孔大人指令只小心戒备,不敢妄自违抗命令,若杨管事前去,还要小心才好。”
说完,将路口让开。
杨管事的话说的极对,此次到莫愁城固然是孔大人的使者,但其中也有拓丹堂的事宜,所以他们武鸣堂也是要听杨管事的某些号令,现在虽然回春谷的事情结束,可派内的指令可没说去程听拓丹堂的,回程不听拓丹堂呀,反正他们只管安全,只要保护车队不出意外就行,杨管事擅自前往,出了事情也是他拓丹堂的问题。
见武鸣堂的弟子让开,杨管事也是抖擞精神,提了长剑,掠身上了索桥,眼看着杨管事的身影消失在索桥的一端,武鸣堂弟子嘴边露出一丝嘲笑:“不过就是拓丹堂平常的弟子,有什么了不起?居然敢插手孔大人的事情!”
张小花回到马车上,强势依旧还在害怕,见到张小花立刻道;“小姨夫,外面的情况如何?咱们……用不用死呀?”
张小花摇头:“我不过就是去方便,怎么可能知道,且坐着吧,静候就是。”
说完,不再理会他,坐着马车内,将神识放了出去,仔细的观看起来。
此时,杨管事已经持剑冲过了索桥,正在四处寻找,沿着路边被破坏掉的花花草草,杨管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远处正在调息的孔雀。
他见孔雀盘膝而坐,闭目不语,周围没有任何其他人,自然知道战事已经结束,孔大人获胜,只是身上有伤,不能动弹罢了。
杨管事上前,也不敢说话,唯恐惊扰了孔雀的调息,只将长剑一摆,做个戒备的姿势,守护在不远处。
孔雀虽然在闭目调息,可注意力还是放在外面,怕梁苍旭等人杀回,听到有人施展轻功过来,先是一惊,再听得脚步沉重,心中甚喜,想必是自家门派之人,待看清前来的居然是杨管事,不觉诧异,武鸣堂的弟子都哪里去了?
不过,她疗伤正在关键,只要是自家弟子,也就放心,于是闭目全力疗伤,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孔雀疗伤告一段落,睁开眼睛,看到杨管事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低声道:“杨管事。”
听到孔大人的说话,杨管事脸上显出惊喜的表情,转身施礼:“孔大人,伤势可好?”
孔雀笑道:“已经无碍。对了,武鸣堂的弟子呢?怎得你一人过来?”
杨管事恭敬道:“他们守护车队,任务在身,不敢擅离职守,在下关心使者安危,才跑来看看。”
孔雀点点头:“难为你一片苦心,本使记下了。”
杨管事更是惊喜,深深施礼:“不敢,孔大人为我等身负重伤,在下这是应该的。”
孔雀一摆手,道:“好了,你过去索桥那边,让他们这就过来吧。”
杨管事来到索桥的一端,冲那边正往这里观望的弟子摆摆手,那弟子明白,心中的石头落地,大喊一声:“好了,诸位兄弟们,危险已经过去,孔大人让我们过桥。”
这声音一起,众人也是欢笑,刚才笼罩的阴云不翼而飞。
在武鸣堂弟子的安排下,几个弟子先行过桥,然后每人都从马车上下来,将马儿的眼睛蒙了,随着自己的马车,一辆一辆的马车,缓缓的、逐个的从那凌空的索桥过去。
张小花的马车在最后,自然也跟强势走在最后,走过山风呼啸中的索桥,张小花的衣襟飞起,颇有御风之感,张小花将眼睛看看脚下也不知多少丈的山涧,神识再也不敢往下探视,心中却有另外的感受:“怪不得仙道之人喜欢御风、浮空,这五行遁法还真是不舒服,火老说的也是极对,只要能从天上过,谁还奈何钻到地下?地下不仅暗无天曰,还危险的紧!”
走过索桥,趁众人不注意,张小花将逐梦收回到钱袋之中。
过了索桥,出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