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小花不禁犹豫起来,刚才上场之前,陈峰笑已经说了很多的话,其实话里话外都若隐若现的点明:“小兄弟呀,我把你安排最后两场,就是不想让你都赢了,呵呵,您就别完胜了,给人家丹部一点儿面子吧!”
“丹部的面子?”张小花不仅有些冷笑,这面子是草部的陈峰笑给的,也不是本少爷给的,可跟五十两金子比起来,丹部的面子重要吗?似乎不重要吧,可是陈峰笑的面子呢?
张小花有些纠结,这胜还是不胜呢?嗯,就要看陈峰笑的面子跟五十两金子的面子,谁又更大了!
似乎又回到当年在缥缈峰上,参加演武大会第二轮时的情景,只是,不消说现在的张小花跟那时的张小花是如此的云泥之别,就是齐云天,若单论轻功,也未必就比得过当年那个过了布衣一阶的缥缈派年轻弟子,人家那个年轻弟子可是真价实货的缥缈派弟子,这个齐云天不过就是拓丹堂丹部炼丹的弟子罢了,就是连外门的资格都是没有。
只是,这做了蝴蝶的齐云天还没有自知的觉悟,看着张小花不停的喘粗气,以为再加把劲儿就能将他击倒,于是一再的竭尽全力,可惜,那张小花就似风雨中的野花,左右摇摆,就是不倒,一直等到齐云天突然发现自己原就不济的内力已经枯竭,不要说轻功的身份不能展开,就是自己站立,挥动拳脚的气力也都要没有,而对面的张小花,却还是那般的气喘如牛,跟先前一模一样。
蓦然,齐云天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难道……这张小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一幅不堪的样子就是诱我上钩?
可随即就又想道:“诱我上钩有什么好处?如果是高手,直接将我击倒就是,左右胜负都是五十两黄金的丹药,哎哟,我的丹药呀,这可是多少年的积蓄!”
如此愈想手上的气力愈是没有,又过了半顿饭的工夫,齐云天一屁股坐在地上,举起双手有气无力的喊道:“我……我……受不了……了,我……认……输……”说完,就躺倒在地上,像个死猪一般,动弹不得!
而张小花听到这样的声音,也立马倒地,一动不动,竟然也是“累坏”了!
就在齐云天认输的时候,整个天目峰上鸦雀辽撞晕都来得寂静,很多人都不可思议的捂着嘴,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是啊,他们也跟齐云天一个想法,这厮都比过两场,就是生耗也能将他耗死的,可……可是这张小花就像是小强一般,从头到尾都在呻吟,但呻吟到最后,也还是坚挺,他就算是要倒地,也倒在了齐云天的后面!
“黑幕~”不知道哪个弟子歇斯底里喊出这样的口号,果然,聪明的不止他一个,所有的弟子都大声喊道:“作弊、作弊、彻查、彻查”
见此,陈峰笑和武周墟也是大惊失色,是的,按照平常的逻辑,这最后一场的胜者必定是齐云天无意,可若是齐云天放水呢?他若是让人押注张小花赢呢?他岂不就是能将满天目峰的人都赢了,那他得到的好处足以弥补对阵张小花所赌输的五十两黄金,况且,这五十两黄金的丹药,也还不是他自己出,他私下还跟武周墟有一些秘密的协议。
想到这些协议,在看看群情激奋的众人,武周墟自己脸色也极为不好看,这时,雷老供奉一脸悲痛的站起身来,有气无力的宣布:“第十场赌斗,草部任逍遥胜!”
随后,看看旁边另外四个供奉,又说道:“本次天目峰赌斗大会,现在结束,目前的比分,草部以八胜两负取得胜利,而且,也得到丹部所有赌注三百两黄金中的六成,这个赌注请丹部武大郎及时交付草部的陈大当家,而各场胜负者也要及时将自己的赌注五十两黄金或者等值的丹药交付胜者,若是三曰不交付,请胜者提交我们裁决,将处以双倍的惩罚。”
说完后,又喊道:“众位弟子,请稍安勿躁,就刚才最后一场押注的记录,我们裁决将跟丹部的武大郎,草部的陈大当家亲自查看,若有什么弟子徇私舞弊,故意输给对手,我们将严惩不贷!”
“好嘞~”众弟子一声欢呼,皆是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看来,今曰没有彻底的调查结果,他们是绝对不离开的。
而瘫倒在场内的齐云天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一腔的怒火:“我至于嘛,为了能赢着五十两黄金我昨曰上午可是找武大郎好说歹说,借来不少,若能赢,我怎么会输给人家?那可是五十两的金子呀,我又不是傻子!况且,就算是下注作弊,能比五十两黄金多到哪里?唉……”
闭目佯装脱力的张小花,心中那个美呀,马上就能知道自己这场胜利的成果,想想自己刚才还担心怎么去找人兑现赌注,怕人赖账,嗯,这下好了,都公布于众,看谁还敢赖账!
整理记录的速度很快,可不,上千双眼睛都盯着呢,谁敢不快?
可是结果呢?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整个拓丹堂草部和丹部的众弟子,下注之人有上千,可押张小花胜的,只有一个,那当然就是草部的白欢!
“白欢?”那个曾经让白欢带路去找张小花的供奉很是有印象的,问道:“陈大当家,这白欢不会是带齐云天下的注吧?”
看来,众供奉对于下面弟子的一些小把戏也是心知肚明的。武周墟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陈峰笑,陈峰笑摇摇头道:“看来我们是冤枉人家齐云天了,这白欢肯定不是代齐云天买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