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机场,人群嚷嚷。
田蜜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易千律打来的电话。
“你回来了?”
“是啊。”田蜜边走边说,语气颇有些不悦,“托你的福,我、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两秒,很是无奈。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老爹老妈都找到我家来了,我要是再不说你在哪,他们就要告我涉嫌绑架了。”
“……那你就出卖我啊。”
田蜜走出机场,四处张望,“你人呢,你也不来接我?”
“我要上学好不好,我哪像你胆子那么大……好了不说了,上课了,回聊。”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田蜜最终咬牙切齿地收了电话。
烈日炎炎,田蜜穿的超短裤下,白暂修长的美腿外露。
一路上,引得视线无数。
但更引人注目的,却是她身后两位身材魁梧的男人。
就因为这两个保镖,田蜜站在路边打了半天的车,都没有司机敢停下来载她一程。
心中恼怒,她转过身看着他们,“跟了一路,你们不累吗?”
两个保镖挺直了胸膛,齐声:“不累。”
“我累。”
田蜜摘下墨镜,“你们该复命就复命去,我护照和身份证都在你们那,你们还怕我长翅膀飞了不成?”
说罢,她转身欲走。
保镖试图再次跟上。
田蜜眉梢一拧,厉声道:“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再跟着我,别怪我动粗!”
……
“她真是这么说的?”
一身正装的男人靠着椅背,正视着站立办公桌前的保镖。
“是的,董事长。”
田茂挥挥手。
保镖会意,离开了办公室。
田茂拿起文件翻阅,不由摇头叹气,“我怎么会有这么叛逆的女儿。”
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助理,笑言:“小姐正是青春期的年龄,有些叛逆也是难免的。”
“啪——”文件被重重地摔在桌上。
“青春期就可以在高考的时候打架吗,就可以逃学了吗?!我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
“啊嚏!”
田蜜揉了揉鼻子,心想着谁在背后说她坏话。
旋即推开面前的门。
嘈杂的房间里灯光昏暗,待看清来者时,房里的人一阵欢呼,吹着口哨,朝田蜜打招呼。
“欢迎蜜姐回归。”
一位嬉皮笑脸的男生走来,要搭在田蜜肩上的手在接收到她的眼神时,顿了顿,尴尬地转向挠头。
“蜜姐,你这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三个多月,跑哪去了?”
“是啊田蜜,你不在,老三整天念叨着你,连妞都懒得泡了。”
沙发上的人附和着,朝老三挤弄了下眉眼。
“妞都不泡了?”田蜜半信半疑地看着老三,“你这是要出家当和尚,还是进宫做太监?”
“蜜姐,我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撸多了,肾不行咯。”
“你特么能不能不瞎bb啊?!看劳资不撕烂你的臭嘴!”
老三火气一上,扑到沙发上就摁着怼他的人一顿乱打。
看着两人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人都识趣地往两侧挪了挪。
让地。
“嘭——”田蜜打开一瓶酒,取了个空酒杯倒入。
“田蜜。”
闻声看去,田蜜会意,与对方碰了杯。
“一如既往的好酒量。”
“过奖。”
酒以见底,田蜜随手抹去嘴角的酒渍,又满上了一杯。
“小七呢?”
闻言,一头黄毛的男生愣了下后,在怀里的女人脸上亲了一口,起身朝门走去。
田蜜跟了过去。
笔直的走廊里,仍能听到各个包房内传出震耳欲聋的歌声。
田蜜靠着墙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她去了乡下三个多月,那里是不同于大城市的悠闲和恬静。
突然来这么嘈杂的ktv,还有些不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田蜜抬头正视着对方,而对方只是递了一支烟过来。
她接过,熟练地架在耳上。
黄毛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一圈圈烟雾,弥漫四周。
“小七他……死了。”
死了?
田蜜唇瓣微张,话卡在喉咙里,又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一个月前,和人打架,死了。”
田蜜问:“对方呢?”
“没、死。”
两字似乎是被他从牙缝中挤出的。
鼻息间萦绕着呛人的烟味,但这对于他来说,沉浸在这种气味中却是一种享受,至少能短暂的麻痹神经。
田蜜“嗯”了一声,好像也找不出别的话可讲。
小七最终得这个下场,田蜜也不算太意外。
他是这帮人当中脾气最爆,打架最凶,也是仇人最多的一个人。
“火化了?”
黄毛摇摇头,“送回老家下葬了。”
“到时候……”
田蜜话还未说完,就被开门声打断了。
老三从里走出来,看着门外的两人相视站着,气氛凝重。
“你俩在这干啥呢?”
田蜜漫不经心道:“透气。”
“有什么好透的啊,蜜姐,你来半天不仅一首歌没唱,现在还跟大哥在这谈情说爱,扫兴哦!”
田蜜蹙眉。
这小子,怕是瞎了吧?
见老三还想继续说,田蜜立马开口截住,“你怎么出来了?”
“卧槽!我特么要去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