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夫人坐在临街的一家酒楼的二楼,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顾安夫妻,心里掩饰不住对唐氏的羡慕。
几家夫人心思各异,均是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掂量顾安夫妻在皇上心里的重量,在家族中寻找可以和定远候府联姻的儿女。
“不止顾将军受封了,就连他夫人唐氏那个商贾女也因为在边城开了家善堂而被封为了良国夫人,还赏了一堆的金银玉器和丝绸,最主要的是,皇上亲自下旨给她补了嫁妆,白银十万两呢!”
“呵呵,这个商贾女算是熬出头了,一介商贾能做成她这样的也算是大魏头一份了。”
“嗤!不止他们夫妻,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们儿子的封赏,你们知道被封了什么官吗?”
众人又是一惊,“别卖关子,赶紧说。”
“好好好,我说,我家老爷说,皇上封顾哲瀚为定远将军,定远将军你们知道吧?这个职位意味着什么,你们就没好好想想?”
几家夫人听后互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似乎是看到几家夫人呆立当场让她很高兴,于是这位夫人又抖了出来一件让人惊讶的事。
“这还不止,顾将军有一女,听闻此女功夫了得,十岁就随了顾将军上了战场,十一岁就跟着顾小将军去蛮族草原上闯荡,今次在与蛮族大战中更是立了大功,已经被皇上封为怀柔县主,封地平州怀柔县。”
听过了顾安、唐氏和顾哲瀚的封赏后,顾嫣的封赏小了很多,几位夫人只在心里过了一遍,觉得一个长年在外疯跑的野丫头没有值得她们关注的必要,随后就放下了。
毕竟大魏县主还是不少的,全加起来没百八的也有二十多个,除去出嫁的和年老的,光京城里就有三个县主,其他几个王爷封地上还有六七个,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说话的夫人喝了口水,借着水杯的阻挡扫了众人一眼,暗自冷笑。
一群蠢货!先不说顾嫣的父母兄长身份上的变化,就说顾嫣一个候府庶子的嫡女凭着自己的本事爬到这个位置就不能小看了,更何况她还有一项让全大魏百姓和官员都羡慕的一个封赏。
“皇上说了,顾嫣于大魏有功,因其在蛮族战场上腿部受伤颇重,免其跪拜,从今以后可以见天子不拜,试问,见了皇上都可以不跪,这天下之人谁还能受她一拜?”
这位夫人说完,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对着众人盈盈一拜,“几位姐姐慢聊,小妹家里还有婆母要伺候,这就先告辞了,我们日后再叙。”
语毕就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视的众位夫人。
几位夫人也没有了聊下去的兴致,她们要赶紧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对定远候府,对顾安一家要拿出什么态度出来,是亲近,还是无视?
临时散场的不止一家酒楼茶楼里的夫人小姐,几座相临,视线最好的几家酒楼和茶楼里的各家夫人小姐都散场了,只剩下家里老爷官位不高,离魏文帝站的太远,听不清前面说些什么的一群小官的家眷们,她们还在热烈议论着顾哲瀚脸上的疤痕,还在诉说着她们的小女儿情怀。
顾安被特许明日进宫阵述边关战报,今日先回家休息,与家人团聚。
得了魏文帝旨意的顾安自然高兴万分,不为别的,他就怕自己不在唐氏和女儿身边,候夫人屈氏会甩脸子给她们看,要是再以长辈的身份压人,那唐氏和闺女可就遭罪了。
事以,顾安开开心心地领旨谢恩,高兴地跟在定远候身后回了定远候府,刚到候府大门口,顾安就看到了他的两个弟弟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爹,娘在荣安堂等着你们呢,怎么回来这么晚?”
定远候嫡次子顾枫远远地就看到了自家马车回来了,马车刚停下,就赶紧迎了上来,抬头挑开车帘,请定远候下车。
定远候扶着顾枫的手下了马车,回头望了一眼还在车厢里呆坐的顾槐,嫌恶之情突然涌上心头,转过身不再看他,又看到了让他更加心烦的小儿子,脸立即黑了下去,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抬脚进了府门。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文不成武不就,他们要是有顾安一半的能耐,他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定远候顾书毓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迈步往荣安堂走去,压根没理会跟在身后的顾安一家子,好似把他们忘了一般,丢在了大门口。
顾安坐在马上定了定神,见顾书毓已经进了府内,并没有招呼他们进府,立即皱了皱眉头,翻身下马,将“虚弱”的唐氏抱下了马车放在轮椅上,又将顾嫣也抱下了马车同样放在另一张轮椅上。
顾枫站在候府大门外傻呆呆地瞅着顾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上前一步扒着顾安的衣袖问道:“可是二哥?”
顾安刚把顾嫣放到轮椅上就觉衣服袖子被人拽住,立即回头看了一眼,见是顾枫,就笑了笑。
“四弟,多年未见,你长大了。”
顾枫乃是定远候顾书毓和屈氏的嫡次子,今年刚满二十,与顾安岁数相差巨大,顾安离开候府时顾枫不过四岁,还是个不知事的孩子,一转眼顾安离家十六年,如今全家最小的顾枫也已成年娶妻并育有四个儿女了。
顾枫欣喜地跑到顾安跟前将他一把抱住,“二哥,你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顾安愣不丁的让人搂抱住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顾枫的说话声才僵硬地举起手拍了拍顾枫的后背,心里却纳闷不已,不明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