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在一阵惊叫声和吵嚷声醒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时都懵了,下意识地认为是顾语算计了他,绝不会是那个傻头傻脑的谭松元得知了他的计划而反把他算计进去了。

顾槐看着眼前的情景都要气疯了,揉着头疼的额角忍受着顾语的尖叫声和哭嚎声。

明明是谭松元在这里,是他亲眼看到的人,怎么会这样?顾语进去时他还瞄了一眼,桌上趴着的人和他进去检查时一个样子,姿势都没变,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为什么会变成了裘盛戎?自己女儿还吃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他特意请人在这里吃饭,就是想让人看到顾语和谭松元在一起,只要有人亲眼目睹了他们俩人在一起,那谭松元就要负起责任娶了顾语,到那时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男主换人了,女儿还失了清白,真是得不偿失啊!

顾语都要哭的没气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明明和她在一起的是谭松元,为什么会变成另一个人?

这个人她见过,正是和父亲在一起的男人,听父亲说正是他给谭松元下一药,让她能顺利进入房间算计谭松元。

对了,谭松元根本没中mí_yào,他醒来时还和她说了话,他说是这个男人和谭松元合谋算计她的,那么,……,她明白了,这个男人想娶她,而她想嫁谭松元,谭松元不想娶她就和他合谋,两人假装按父亲说的办了,谭松元假装中了mí_yào,然后让这个男人伺机进入房间欺负了她。

好哇!这是他们的计谋,她和父亲中了他们的奸计了。

现在她清白已失,如果不说出来让人以为是她算计的,那她的名声就毁了,清白没了,名声也没了,她以后要如何在京城立足?

不,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认了,更不能什么都不说,她得反击。

顾语很快想明白了,也不哭了,顶着哭花的小脸用衣服盖住身体,仰起头看向顾槐。

“爹,是他,是他算计了我们,我听谭松元说,是他让谭松元假装中了mí_yào,然后他再进来换人的,一定是他和谭松元合谋算计的我。爹啊,你要给女儿做主啊!”

顾语说完捂着脸又大哭起来,如风若柳的身姿跟个小白花似的,看起来好不可怜,把一个清白尽失的忠贞女演的是淋漓尽致。

顾语的一番指控把裘盛戎气的半死。

他没想到顾语会倒打一耙,说是他算计了这一切,要知道可是顾语和顾槐父女找上的他,让他算计的谭松元,他才是这里最无辜的好吗?

裘盛戎都要呕死了,他本就没想过娶顾语,要是想娶个高门贵女回来他勾搭谁不好?怎么会选她?她一个跟他一样的庶出有什么好算计的?一没势二没钱,还没一个让他依靠的靠山,他娶她回来干嘛?打板供着吗?

裘盛戎最气的还不是这个,最让他生气的是顾语的指控,她言语中的诬陷会让他名声扫地,更会让谭松元远离他,以后再也得不到他任何帮助,甚至其他人也会离他远远的,再也不会与他相交,那他多年来付出的心血就白废了。

离科考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年多时间里离开了那些人他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就是考上的进士也别想分到一个好地方当官,他还指望那些人出手为他谋得一个好位置呢!

裘盛戎想到这里火气也上来了,不管满屋看热闹的人群坦然地站起了身,一边穿衣服一边愤怒地瞅着顾语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和谭兄约在这里喝酒,半道你和你爹过来了,我本着礼仪过来与你们打招呼,回来后见谭兄不在房间就出去找了一圈儿,再回来时就见到顾小姐倒在地上,我正想走近去看看她怎么了,没想到有人将我打晕了。

按顾小姐刚刚所说,您和谭兄见过面,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今日你想算计的人是谭兄,没想到谭兄半路出去了,而后我又进来了,阴差阳错之下我们才会在一起的?这么说来,小姐刚刚所说的是我算计你就站不住脚了,而是你算计了谭兄,而我却是无辜受害者才对。”

裘盛戎没说自己是在哪里晕过去的,因为他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出了酒楼后就想回家,走到暗巷那里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是在这里了,并且身边还多了一个女人,药性驱使下他做的事他也不是不清楚,可他抵抗不了,只能随着本性任由它发展了。

他不能说是在暗巷里被人迷晕的,一来没人做证,二来太丢人,三来为了洗脱今日的嫌疑,证明他是真出去找谭松元了,和他刚刚说的话吻合,为了他的名声着想,他死都不能说他是在哪里晕过去的。

顾语愣住了,这时才懊悔起来。

完了,她刚刚说的太急,把事情说漏了,这下糟了。

不对,谭松元明明说是裘盛戎算计了她,想娶她过门,他已经占了她的便宜,计谋得逞,这会儿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他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还一副生气的样子?

为了逃脱责任吗?他只是想玩玩?

不,不行,她都已经这样了,如果他不认,不想娶她,那她怎么办?

这时的顾语已经无力再管今日所发生的事是怎么回事了,她只想赶紧把这件事解决,让裘盛戎娶她过门,让对她的伤害减到最小,至于以后怎么办,那就只能等以后了,反正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管是裘盛戎还是谭松元,她都不会放过。

顾槐听到裘盛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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