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后最后一句没说,可在场的众人却神奇般的听到了,全都面面相视,眼中透着无奈。
顾嫣实在忍不住了,给金太后行了一礼,“皇祖母,孙媳妇心有疑惑,还请皇祖母给孙媳妇解惑。”
一听顾嫣有问题要问,这下不光是被问的金太后,就连魏文帝和冯皇后以及一众皇家人全都来劲了,眼神齐刷刷地看向顾嫣,等着她的问题。
多难得的机会啊!大名鼎鼎的顾嫣也有问题要问,而且还是问他们,真是太难得了,而且他们还可以趁此机会聊会天,打发打发时间。
金太后无视了众人期盼的小眼神,对着顾嫣笑的更加和蔼可亲,“嫣儿有问题就问,不用藏着掖着的。”
顾嫣点点头,“皇祖母,嫣儿想知道,是不是每年过年时宫里都这么守岁的?有什么讲究吗?还是有什么规矩?”
金太后眨了眨眼,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儿来,想了想道:“每年都如此,至少在哀家进宫这几十年来都是如此的,至于讲究和规矩,哀家还真不知道。”
金太后说完又看向了魏文帝,“皇上,你知道吗?”
魏文帝一脸茫然地看向金太后,“不知道啊!朕小时候都是跟着父皇和母后做的,长大了以后就以为应该是这样守岁,也没多问啊!”
顾嫣暗暗翻了个白眼,对魏文帝等人简直是无语了。
这么无聊的守岁他们就没想过反抗或是查找典籍什么的改变一下?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嫣叹了口气,“皇伯父,恕嫣儿无礼,这也太无聊了吧?你们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就这么干瞪眼熬到天亮的?”
魏文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想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让人查查也好啊!那么多律法规矩典籍什么的,总有与他们守岁之时不一样的吧!
魏文帝看向了孙英,“孙英,你知道吗?”
孙英都要哭了,“皇上,老奴是伺候您的奴才,不是大学士啊!您让奴才怎么说啊?”
魏文帝一噎,不吱声了。
顾嫣揉了揉额角,“皇伯父和皇祖母就没问过?”
两人齐齐摇头,顾嫣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没有人提出来太无聊了要改改?”
两人又摇摇头,顾嫣彻底绝望了。
这是什么人家啊?无聊到死的瞪眼到天亮,这么死熬着的事儿他们也干的出来?怎么就没人问问能不能干点别的呢?大人不问,怕坏了规矩什么的让人耻笑,那小孩子呢?小孩子也不问?
顾嫣又看向五皇子和午阳公主。
呃!好吧,两人都太小了,会不会说话两说着,现在是困的不行早就趴在奶娘的怀里睡着了。
顾嫣又一次看向魏文帝,“皇伯父,要不,我们改改吧,玩些游戏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也行啊,这么熬下去,谁受的了啊?”
魏文帝低头沉思了半晌。
好像也是,每年都这么过来的,也太无聊了,他每年最讨厌的就属今天了,从早上起来就觉得身心都累的不行,想到要熬上一夜就恨不能立即把所有朝臣都招进宫里跟着他一起遭罪。
魏文帝一脸期待地看向顾嫣,“那嫣儿有什么好建议?”
顾嫣见魏文帝同意了,暗自松了口气,赶紧把民间守夜时玩的游戏细数了一遍,最后说道:“也就这么多了,这几年我们家玩的最多的就是打扑克和打马吊,这两样玩法多,也有意思多了,不动脑筋别想赢钱。”
魏文帝一听就乐了,“就它们了。”
呵呵,这个好,他是皇帝,谁敢赢他银子啊?这不是等着给他送银子花吗?
说干就干,顾嫣动手画好了图纸,剩下的就不用她操心了,宫里能人太多,这点东西一会儿就做出来了。
过了半个时辰,魏文帝等人就拿到了两样成品。
顾嫣把规矩讲了一遍,就坐下和冯皇后、金太后、安亲王妃一起打起了马吊。
马吊只做出一副来,不能让所有人都玩上,想玩还得等一会儿,于是顾嫣决定先把这三位身份最高的教会了,其他人一会儿看着她们玩时也就全明白了。
打了圈一下来,金太后和冯皇后、安亲王妃三人就明白的差不多了,再一圈下来,其他人也看懂了,这时马吊又做出来一副,其他人也加入了进去。
两副马吊肯定不够玩,顾嫣就把坐位让给了骆荣轩,让他陪着婆媳三人玩,她又去教魏文帝和安亲王、庆王几人斗地主,几把下来把所有人的玩瘾都勾了上来,其他人也纷纷拿着新鲜出炉的扑克牌玩了起来。
顾嫣玩了几把就放手了,又觉得没意思起来。
这些东西早在前世都玩烂了,她也就是一时兴起,真让她玩上一天她更无聊。
这人一无聊顾嫣就想到了让她败坏心情的四王。
顾嫣眯着眼睛看向夜空。
从猎场回来有两个多月了,也该收拾他们了。
顾嫣扫了眼玩的正开心的帝后和众人,起身慢慢出了大殿,在转过一道回廊后消失不见。
一直在暗处注意着大殿里的御龙卫们只见到顾嫣出了大殿,以为她去净房,也没太在意,只有副统领抬头扫了顾嫣消失的地方一眼,而后想了想,躲到了阴影处。
还是别太好奇了,怀柔郡主身手了得,要是万一她去做什么坏事了让他给发现了,为了保密,弄不好会灭了他。
顾嫣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但她没进大殿,而是站在殿外的不远的梅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