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青牛被无良主子拿住软肋,只得老老实实有问必答,林绍轩什么都想知道,醉青牛再也不敢炸毛,挑着能说的全说了一遍。
“我们去时走的陆路,江公子一路游山玩水行程慢,走了靠近一个月才到。回来的时候他心急,又怕他舅舅劳累了,干脆就包了艘大船,一路沿长江顺流而下。他心里记挂你,昨天就把我赶下船,叫我先跑回来送信。”
醉青牛被问烦了,又不敢不答,干脆一边喝酒一边自己主动交代。
“明天中午船就能到码头,你准备好去接就是。”
哎哟,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呢?林绍轩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给瑾瑜的舅舅准备客房,连忙跳起身来。
“你俩喝着,我先走了。”说完他就跑出去找入画。
“入画,快,在主院旁边收拾个小院出来,用最好的东西,再挑两个机灵的小厮服侍,江公子的舅舅明天要来。”
“是,奴婢知道了。”入画一看主子这急切又欣喜的样子,知道江公子肯定明天也能到家,连忙把丫环仆妇们都吆喝起来,连夜就开始洒扫布置。
江公子可算是回来了,咱们二爷可好久也没笑得如此开心了。入画现在当着内宅大管家,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日子过得舒心,早就不去想爬床的事了。再说了,全府上下,谁不知道两个主子的感情?江公子那样的才貌,不管男人女人,在他面前全都只有自惭形秽到自行败退的份儿。
郎将府全力运转,只为明天迎接郎将老爷回府。林绍轩第二天早上一清早就爬起来,命人把床上的铺盖全换了新的,又叫人快马赶去庄子上采来数百枝火红的玫瑰,把卧房装点得温馨又浪漫。
可算是回来了,今晚我一定要跟你好好清算这三个月的相思债。
林绍轩等不到中午了,把家里的事交给内外两个管家,自己带着醉青牛和方佩寒,赶着两辆马车早早的就去码头边等着。
“公子,你坐着歇会儿吧,我在这儿看着,保证一有船来就叫你。”方佩寒实在看不下去,这位爷的脖子都快伸到二尺长,就在那江边翘首而望。
“唉,怎么还不来啊?老牛,他们到底什么时辰能到?”
醉青牛撇撇嘴,又不敢顶撞,生怕他真的把朝颜拉过去暖床。“都说了中午才到,现在才巳时初刻,还有一个多时辰,你急什么?”
“你不急?今晚回家我就用神仙醉洗澡!”
“哎,别别别,我怕了你了。”醉青牛有求于人,只得服软,“你坐着喝茶,我骑个马到上游去等着,见到船来我立刻回来叫你,这样总行了吧?”
“行,你赶紧去吧,记得跑远点,一看到船就马上回来!”林绍轩把老牛赶去前面做哨探,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回身坐到了江边的茶摊上。
“来,佩寒,陪我坐着聊会儿天。”林绍轩干坐着紧张,主要是怕瑾瑜的舅舅对他不满意。原本两人都已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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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府,有什么事尽可自己做主,现在突然来了个舅舅,说好成亲的事还能不能算数了?
他要是反对瑾瑜跟我在一起可怎么办?瑾瑜会不会听他的?林绍轩患得患失坐立难安,折腾得茶摊的小板凳都快散架了。
林绍轩喝完了第十壶茶,正要找个地方放水,突见江边路上扬起一路烟尘,醉青牛打马飞跑而回。
“公子,船来了!”
啊?怎么现在来了?林绍轩一着急,感觉有些憋不住,脸有些白了。怎么办?是先去放水还是先去接玉郎?
“公子,船还有一刻钟就到,你赶紧准备准备。”醉青牛潇洒地跳下马背,哗啦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好小子,你狠!”林绍轩恶狠狠一瞪眼,留下憋笑的方佩寒和一头雾水的醉青牛,自己溜去墙根解决内存问题。
回来了,我的玉郎终于回来了!林绍轩连忙叫人打水来洗脸净手,又掏出镜子把自己上下收拾了一遍,这才带着两人站到了码头边。
江上白帆点点,许多往来客船停靠或离岸,林绍轩眼都不眨地看着,终于在醉青牛的指点下看见了那一艘客船。船离得很远,远到只见船头立着一白一灰两个人,虽看不清身形面容,林绍轩的心却砰砰一阵狂跳。
他疾步走下码头,站在水边焦急等待,那船渐渐近了,他的玉郎正远远冲他挥手。
“玉郎,我在这儿!”林绍轩激动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小坏蛋,这次回来我再也不许你跟我分开!相思的滋味太难熬,今后随你有什么理由,我一定要把你困在身边,再不放你走!
“这就是林绍轩?”虚灵子目力好,远远地便把岸上那红衣少年看了个清楚。这就是个小纨绔嘛,只是长得还不错,哪里值得我家玉儿为他拼命了?
“是。”江瑾瑜脸上绽放出最热烈的笑容,那笑容太炫目,把岸边的丹枫都比得黯然失色。可惜他的断骨还没彻底长好,否则他一定再顾不上隐瞒武功,此时就要踏水飞到那人面前。
船夫将船慢慢撑到岸边,林绍轩在案上跟着船跑,不等别人放稳跳板就咚咚咚跑到了船上。他眼里再没了别人,一上船就给了江瑾瑜一个最强力的拥抱。
“玉郎,想死我了!”
“哥哥……”两人紧紧相拥,脸也毫无顾忌地贴在了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咳,咳咳,咳咳咳……”虚灵子想咳嗽一声提醒外甥不要太忘形,可是那久别重逢的二人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