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金国元帅斡不离也带着十数万大军,赶往自己的大营了。
斡不离有些难堪,本以为凭着自己十来万的兵马,就足以打败大宋的士兵们,不过是一些老弱没用的人,轻易就可打败的。
落得狼狈而逃的局面,真是可笑啊!
金国大军兵分俩路,西方面军和东路军,自己就是东方面军的元帅,统领十数万大军南下!
粘罕带着西路军好几万人,却止于太原,跟王禀数万人苦战,不能南下。
宋国没有看起来那么弱小,是只沉睡的狮子,不过迟早是要占领它的。
心里骂道:“宋国可有个亲王在我的大营里,回去一定让他不得好死,还有那个张邦彦,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肥大的拳头攥得老紧,一副要报仇的样子。
身后的十几万大军都慌张的很,快速的逃着,担心西路军追上,死得很惨!
西路军驻在大宋的西面,大宋第一精锐,常年跟西面的西夏骑兵作战,非常强悍,保持着很强的战斗力,让西夏都有些畏惧,不敢轻易进兵。
金兵当然也是听过西路军的厉害,刚才一战也是见过了,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二十里外,一个白色的大帐里,一个肥胖的男人来回的走着,非常的焦躁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得消停。
另一个男人,约二十来岁,长的面色白皙,却浑身透着一阵英武之气,镇定自若。
康王赵构是也,看张邦昌那害怕的样子,真是够了,非要到自己的大帐里团团转。
右手放在了茶壶上,倒起了一杯热茶,痛饮了起来。
张邦彦神色慌张,焦急的看着,脸上面满是皱纹,坐立不安,到了他的面前。
道:“康王,斡不离又带着十几万大军打东京城了,你怎么还这么平静,我们活不长了啊!”
“上次,姚仲平劫营失败,三万西路军精锐被全歼,我们来到金国大营,斡不离就扬言杀了我们,我不停缠烂打,把罪过都推到了李纲他们身上,他放了我们,这次如何是好?”
康王赵构脸上平静,将杯中的热茶又喝光了,带着些许笑意看向了他。
“张大人,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我们来到金军大营几日了,他要想杀了我们,早就动手了,不用这么害怕。”
张邦昌还是不放心,自己一家十几口人,老婆孩子一大堆,可不想死啊!
钦帝,你怎么又派我到金国大营来呢?这不是想害死我吗?
道:“康王,话可不能这么说,上次是我死缠烂打,斡不离才放过我们,假如他这次带兵又打败了,恼羞成怒,会不会杀了我们解气呢?”
赵构脸上出现了几丝惊讶,似乎有可能。
笑了起来,说:“张大人,自从我来到金国大营里,就打算为国捐躯,没有打算活着回去,我可不怕金人,一群养不熟的家伙。”
“以前两国和盟的时候,我大宋就给他们银子兵马,帮他们养兵,助他们打败大辽,意图收回燕云十六州,可是他们做了什么?大军南下入侵我大宋。”
“就算不能提刀杀了金人,为两国的和谈献身也是值了!”
张邦昌吃惊的看着,宋国的亲王竟然还有如此有骨气的人,以前真是小看他了,康王不比皇上差呀!
那些亲王大的二十多岁,小的只有几岁,大多都贪图享乐,没有一点用,更不敢来金营和谈。
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多了些恭敬。
道:“康王,我们现在可在金军大营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活着总比死了好,你也成家了,就不在火你的美貌的妻子吗?”
“假如斡不离回来,恼羞成怒,你可一定要配合微臣我呀!一起向他求饶,保住我们的命,否则那一家老小可就完了。”
赵构听他这么说,心软了下来,想起了自己那年轻貌美的妻子,真是有些舍不得,点头答应了。
过了好一会,斡不离冲入了他们的大帐里,恼羞成怒,一副要杀了他们的样子。
身边还跟着好几个穿着金色盔甲的大将军,一个个也是掏出了大弯刀,雪白的光芒刺眼,杀气沉沉。
张邦昌吓的不轻,同自己想的差不多,在东京城受阻,回来拿他们出气了。
一副见了祖宗的样子,立马就跪了下来,向他磕头赔罪着。
眼泪也哗哗的流了下来,以为自己要被杀死了,伏地痛苦,还在解释着不管自己的事情。
康王赵构冷漠的看着,依旧在椅子上坐,没有搭理他们,真是太嚣张了。
本来想按张邦昌说的那样,一畏向他们行礼谢罪,求斡不离饶了自己。
可看看他们这嚣张的样子,真是咽不下那口气,我大宋男儿哪里比他们差,凭什么要向他们赔罪,明明是他们来攻打我们。
就怪那些没用的文官,还有一些废物的兵将拦不住他们,离东京如此近!
斡不离轻蔑的看着,道:“你们大宋不是要和谈吗?怎么还跟金国兵戎相见,我们带兵只是去城下问好,他们就放箭杀人,你们看怎么办?”
“要是不给个满意的说法,你俩今天都得人头落地,丢到大帐外。”
那些将军的大弯刀也是跃跃欲试,在舞动着,面目狰狞,要杀人的样子!
张邦昌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非常的难过,也是害怕,杀了自己,那一家老小怎么办啊!
道:“斡不离大元帅,那都是李纲等人做的,不关我们的事,还请元帅饶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