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嘉良说:“午阳,怎么办?撬开吗?”
“暂时不撬开吧,准备好玻璃棺材和福尔马林,撬开后将尸体立即封存好。”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装玻璃棺材的车,就停在上面的博物馆院子里,我让人去开过来。”
“好,去吧。挖掘机先在这里挖。”
耳室也是三合土和白膏泥筑成的,表面的三合土跟主墓室是一个整体。白膏泥就自成体系了,厚度只有3尺。
刨开一个耳室,里面是叠成两垛的四个木箱,木箱刷黑油漆,长3尺,宽两尺,高4尺,底部有一个底座,钻了洞眼,可以用绳子从洞眼穿过。将箱子挑着走。午阳小时候还看到人家结婚,女方的嫁妆里面,就有这样的挑箱,看来挑箱在这一带流传了很多年了。
将挑箱搬出耳室,打开看,里面都是用浸了蜡的桐油布包。午阳拿出一个在手里捏了一下,估计是书一类的东西,怕将它们毁坏,就没有拆开又放回去,盖好了挑箱。
“开叉车来。运到车上送博物馆。”午阳安排道。
刨开一侧的另外三个耳室,都是同样的挑箱,里面同样是桐油布包,只不过包的尺寸大小不同。
刨开另外四个耳室。有一个的四个挑箱里面是金锭、银锭,还有铜钱,拿出来看,大部分铜钱是明朝各代的,也有一些是康熙通宝,说明墓葬应该是在清康熙年间修的。
另一个耳室里的挑箱。装的是日用瓷,碗、碟、盆俱全,还有一些可能是盛放油盐酱醋胡椒辣椒的罐子,形状、大小各不相同,粗略看了一下,不下20种。这些瓷器胎质只能算是比较细腻,显然是民窑的东西。有一个挑箱里面是文房的用品,笔筒、笔洗、笔架,还有多种瓷砚台,这可是午阳第一次看到。这些瓷器的胎质就细腻多了,即使是民窑产品,也是最好的民窑了。
第三个耳室里面的挑箱,装的就全是娱乐用具了。用花瓷罐装着的围棋是最多的。午阳看了一下,里面用和阗玉磨成的,就有不少,可白玉不够白晰,墨玉倒是不错。想找一副棋子送给师棋,找了一阵,没有看到理想的,想想是坟墓里面的东西,怕不吉利,反正从兰江湖底找到了不少永子,哪天去拿一副就是了。
麻将也有很多,有瓷的,骨头的,檀香木、黄花梨的,现在大家都用麻将机了,这种东西就只能摆在博物馆里了。
还有几样东西,大家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看到上面的刻度,午阳想起可能是行酒令用的,以前听谭教授说过,当时没有认真听,现在记不住了。
最后一个耳室,挑箱里面的东西,是玉器、金器、漆器,还有陶器、瓷器,东西都比较大,除了两枚玉印外,其它应该都是摆件。结合去年在不远处发现的窖藏文物,午阳想,这应该就是那些文物的主人了。他先是将那些文物窖藏了,自己活着时把玩这些东西,又吩咐后人将这些东西给他带走,可能是起到一个给后人东山再起的时候起出来用的目的。可后来清朝统治稳固,承平日久,后人也就忘了这事了。具体是什么情况,那些桐油布包裹着的东西里面,肯定会有记载的,以后谭教授他们会告诉的。
将挑箱都装车发运走了,甘嘉良安排两个懂一点木工技术的老兵,用凿子来凿开椁的卡销,油漆再好,卡销毕竟是最后封棺的时候打进去的,还是可以摸到凹凸的。
掀开椁盖,棺椁之间没有东西,再凿开棺材的卡销,看到尸体穿着明代的官服,戴着官帽,脸色跟死去不久的人差不多,白色的胡须还挺浓密的呢。
“午阳,怎么办?”甘嘉良问。
“把尸体抬出放到玻璃棺材里面去,看看七窍里面有没有东西。”
“老板,是哪七窍?”老兵问。
别以为老兵问得无知,其实说死人的七窍,跟活人的七窍是不同的。活人的七窍是头上的七个眼,耳、鼻、眼加上嘴巴,而死人能够塞东西的,不算两只眼睛,而是加上gāng_mén和生殖器。女性下体是往里塞东西,男性是用东西套住。
午阳告诉了以后,老兵手脚麻利地找到了七样东西丢到一旁,两人合力将尸体抬到玻璃棺材里。合上了盖板。
甘嘉良说:“先用酒精洗洗手,然后收拾棺材里面的东西。”
棺材里面的东西不多,一柄玉如意;两个玉珠,可能是握在尸体手里的;一个玉枕;一枚玉印。午阳接过看,上面四个篆体字:治王治印。这个治王是明朝的,还是大顺朝的,就有待研究了。
“午阳,怎么办?”甘嘉良问。
“这里所有东西留在这里博物馆。派代表到李行长银行领封嘴费。你们先撤,苗总你安排人将这里拍照,然后消除所有痕迹。你们也有封嘴费,也派人去领。”
苗俊说:“书记,我们的人就是做了分内的工作,不要什么封嘴费。”
“都准备好了,去领吧,钱不多,就是个意思。”
三个多小时就完工了,午阳开车往办公楼走。路上接到梦琪的电话,“午阳,我们已经在蒙国考察过了,也已经跟陈奋强接洽好了,员工已经在那边接电线,开采矿石,这几天就送冶炼设备过去,你过去看看吗?”
午阳笑笑说:“琪哥,你是看中了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