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招待新东平侯的那一天,说是晚宴却也不是特别隆重,参加之人除了成王与其子成健之外,还有当朝的丞相重臣以及几名留在王城的国戚,安排什么的宫里均有祖制规矩可以沿袭,水月按部就班也不是特别麻烦。
向冯清敬酒,说了一些客套话后便也就安排了歌舞给诸位助兴。大家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真的很无趣,镜花、怜花和芳花纷纷站在公主身侧伺候着心里也都是希望这场莫名其妙的晚宴能够快点结束。
“无聊,真无聊,俗气!”冯清终于忍不住,借着酒劲在那大喊,原本在那跳着舞的舞姬们一时不知所措只好停了下来。
“你们先退下吧。”水月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尴尬,不得不承认这晚宴的确安排的挺无趣的,只不过成王骤然让自己主持这个莫名的晚宴目的不明,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让镜花搞个什么花样出来,万一弄巧成拙打上她们主仆二人的性命可就麻烦了。
“呵呵,这些歌舞看多了也的确是有些无趣,不知有何有趣的事情可以与大家分享?”成王喝了口酒问。
“趣事嘛,倒也不算,本侯近日遇到了个难题,前些日子本侯的下属们外出猎鱼,捕到了一条巨型怪鱼,身长足有三人那么长,还长有腿,四条腿都有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般大小,本想令人称其重量,可奈何此巨怪实在太大了,任何秤都称不了,此怪鱼实在难得本侯也不想伤害它的性命,请问该如何给此怪鱼称重呢?”
冯清说完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很多人说需要特制一把巨秤,冯清皆是投去了鄙视的眼光。看来大琴真的已无能人,全是些草包;那个公主年纪那么小,完全就是个摆设。如此我东平富足为何还要臣服于他们?不如自立为王来的逍遥。
“这有何难?”坐在上首的水月突然开口,她的桌角上还留有镜花偷偷在上面写的一个“象”字。她的想法倒是和镜花不谋而合,曹冲称象的故事镜花很早就教过她:“只需一条小船,一些大石头……”
“妙,真的妙!”台下那些大臣们对于公主的点子赞不绝口。
“哈哈,公主的想法的确独到,回头我让我的下属们就按这个办法试一下。”东平侯则是吃了一惊,这个公主好像也不是什么摆设的样子。“我这还有一难题想要请教公主,如果有一坛八盛的好酒,可是称酒的容器只有五盛(大琴计量单位)和三盛的,我该如何平分给我的一个好友呢?”
好好地晚宴倒被东平侯搞成了解密大会了,但众人却没有疑义的,毕竟这可比平日见惯了的歌舞有趣多了,众人也纷纷思考起来,水月身边的镜花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偷偷的又在桌角上写了个“油”字,事实上这个问题可比韩信走马分油的故事简单多了。
“这个也简单。”故事的内容有了一定的转换,这次水月花了点时间思考了一下,但是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后便也不难,很快她就想出了办法,“5盛的容器倒满酒,然后用5盛中的酒倒满3盛的,5盛中剩2盛,把3盛的酒先倒回装酒的容器,再把5盛中剩的2盛倒入3盛容器,然后把5盛的倒满,再从5盛中往3盛容器倒酒,倒满为止,剩下的便有4盛了。”
“……”台下众人暂时没有回应,他们都默默的在脑海里演示着刚才公主所说的,许久回过神来又是赞叹不已,“公主真厉害啊,公主真神啦。”
听到下面的赞叹水月不免有些得意,转身对着镜花做了个挑眉的动作,而镜花则在下面偷偷的给水月比了个“v”字的手势。这个东平侯高傲目中无人的样子早让她们不爽很久了,此时给了他个下马威,看他那一脸吃惊的样子可不是很解气。
“公主可是真人不露相啊,臣这里还有一题,不知可否由公主赐教。”东平侯这下连自己的自称都改了可不是佩服了。
“东平侯不必客气,请将。”水月脸上也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臣从一位高人手中得到的这块布。”说着拿出了一块圆布,上面画了两条相交弦,但均未经过圆心,其中一条与另一条相交较短的地方写了一个一持(大琴计量长度单位),较长的那段标了三持,“那名高人问我可否算出这块圆布用了多少的布料。”
“这个……怎么可能……”
“太难了吧?”众臣议论纷纷,这道题目在当时已经是算难题了,许多演算大师截除可能都要花很久的功夫。
“这……”水月也面露难色,看向镜花求救。
“这什么高人?怎么拿初中几何计算题考人?该不会是数学老师穿越过来了吧。还有那些题目……”镜花也皱眉,但她倒不是因为背题目难倒了,而是对东平侯口中的这位高人感到好奇,外加之前在宫外遇到的那个摊主,他们口中的高人会不会是同一人呢?
“怎么?这道题是挺难的,公主不妨多考虑几日?”东平侯脸上又露出了轻视的表情,看来之前两题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镜花!”见镜花没有反应,水月轻轻叫了她一声。
“哦,公主放心交给我吧。”镜花回过神来露出了她自信的一笑,然后走到东平侯跟前行了个礼,“不用,此题奴婢不才,已经解开了。”
“就凭你?你是何人也能解此题?”东平侯面露不快,眼前这个低贱的宫女竟然也敢上前来和他这个侯爷搭话。
“奴婢公主侍女镜花,见过侯爷。”镜花微笑行礼,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