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低不低贱的?在我眼里大家都一样,你是因为我而被罚的,理当由我来照顾你。”镜花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为栀子涂上伤药。
“你这些伤痕难道是……”发现栀子身上除了今天所受的鞭笞之伤外,身上还有其他旧伤的疤痕,镜花忍不住问了出来,没想到成健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这么残忍!也忍不住将成健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不是不是,哎哟……”发现镜花误解,栀子连忙想解释却又触到了疼处,只好趴下来,“镜花姐,其实少爷是个好人……”
“好人?把你打成这样?!你脑子没问题吧?”镜花对于这些奴化思想根深蒂固的人的想法真的无法理解。
“那些旧伤不是少爷打的。镜花姐,少爷真的是个好人,如果没有他,栀子可能活不到今天的。”栀子在乖乖的趴在那儿让镜花给她上着药,但还是忍不住为成健辩解。“栀子从小父母双亡,一直被人卖来卖去,忍受主人家的打骂和侮辱,是少爷把我从魔掌中救了出来。而且少爷平时一般不怎么会打我们下人的。此次是栀子的错……”
“不是你的错,是我。”镜花为栀子上好了药,又替她将衣服拉好。“是我鲁莽了,没有想到会连累你……”
“镜花姐……其实有句话栀子不知当讲不当讲。”栀子似鼓足了勇气说。
“你说便是。”
“栀子觉得,少爷心中真的是很喜欢镜花姐的。您看他这几日一直送来各种漂亮的衣服给您,还有各种好吃的和许多稀罕玩意儿,其实都是为了博您一笑,栀子跟随少爷那么久,从未见过他对谁那么花过心思,连少夫人也没有……可镜花姐为何……”
“他对我是不错,可那是带有目的的。我不喜欢被人强迫,可他每次遇到我都是在用强。如果他肯把这些心思用在他的少夫人身上就好了。我不值得他如此,我心里已经有了天阳……”镜花手里拿着天阳送她的项坠,仿佛通过项坠她能看到天阳似的。
“可大王已经死了……”栀子小心翼翼的说。
“但他一直活在我的心里。”镜花闭着眼睛嘴角上扬。
“时间久了也会忘记的吧?栀子已经不记得自己死去父母的模样了。”已死之人时间长了就会被忘记,栀子是这样觉得的。
“或许会,或许也不会,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
林府门前,怜花遇到了正急匆匆准备出门的林涵畅和林光。
“林公子。”怜花有礼貌的行了个礼,“我封公主之命出宫正要找您呢。”
“哎,怜儿!刚好,跟我走。”林涵畅二话不说拉着怜花就往外走。
“怎么了?”怜花跟着问。
“是童均,今早托人来报告说是在山上的一间茅屋里发现了那天运走镜花的人和车了。”林涵畅一边解释,一边走,“我准备带小光去看看,你来了刚好一起去。”
“童均?可靠吗?”怜花似乎有点不太相信事情会这么顺利。
“嘿嘿,你放心,那小子丢了工作,正要找我给他说情呢,这次是想将功赎罪,所以一定可靠。”
三人来到了山脚下,童均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看到他们人忙过来问候。
“大少爷、少夫人。”童均拱了拱手,怜花看到他手上还缠着纱布。
“在哪里?”急于找人林涵畅没时间和他多说,直接问。
“跟我来。”童均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山顶的一间小茅屋附近。“就是那。”
那是一间非常简陋的小茅屋,似乎还有两个男人在那儿看守。
“小光,想办法把那两个看守引开。”林涵畅吩咐。
“是!”于是林光跑到了另一头,大喊:“救命啊,打劫啦!”
小屋的看守果真被他的喊声吸引,趁此机会另外三人冲进小屋里去救人。
“镜花,我们来救你了。”怜花冲进小屋后最为着急,连忙去解开那个被麻袋装起来的人,结果打开后发现竟是个稻草假人!
“砰——”身后发出一声闷响,童均趁人不备,捡了一根木棍砸了林涵畅后脑一下,林涵畅嘴里大骂了一句“贱奴!”然后倒在了地上……
“贱奴?我为辛辛苦苦为林家那么多年,你却说开除就把我们开除了!我……我杀了你!”童均面目狰狞的喊着,抡起木棍就照着地上的林涵畅的脑门砸去。
“林公子!”怜花连忙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甩出去缠住了童均的木棍,然后巧力一用腰带连着木棍一起讲童均击飞了出去。
“你没事吧?”怜花扶起倒在地上的林涵畅,后者捂着后脑勺的手上流出了鲜血,摇了摇头,意识似乎也有些模糊。
“咔咔咔……”飞出去的童均跑到门外后就将小屋门反锁了起来,并找出事先准备好的桐油浇在了屋外的所有角落,接着一把大火将小屋彻底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