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儿,来吃这个。”穆易从洞外带回了一些干粮和水给镜花。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镜花小声的问,害怕声音太大会被人听见。
“唉,看来我们暂时是过不去了。”穆易也拿着一个干粮啃了起来。
两人又走了几天,准备下山后在山下的村子里休息一晚,然后往前走两天,对面那座山里就是他们的目标无心谷了。偏偏这几天黑日教被王军打的节节败退,其中一支部队竟然退到了这座山下,并在山脚下的村庄里扎起了营寨。
两人如今被困在这山上进退两难,而且山下的黑日教们经常会上山扫荡躲入山中逃难的难民,两人藏身在这山洞中如果不想办法的话,迟早会被抓住。
“唉,如果有办法给飞过去就好了。”穆易看着远处比这里矮了一截的山脉,“对了楹儿,你说我在这里做一个弹射装置,能不能把我们弹道对面?”
“呃……估计我们两个会粉身碎骨吧。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想用我的那个滑轮滑过去,也没有那么长的绳子啊。”镜花也有些犯难,如今下山肯定是不可能了,对方人那么多那是往火坑里跳,但是躲在上也不是办法,照这个情况,山下的那些黑日教教徒们最多明天晚上就能搜索到他们藏身的山洞了。
“滑?”穆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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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溪觉得自己快尿裤子了。饭馆遇到的那两名女子说要更详细的了解有关她们家小姐的情况,于是请他和洛婆婆去他们家中坐坐。可是不知为何带着两人来到了王军驻扎的军营。发现情况不对想开溜,却不想那名白衣女子的本领更大,三下两下就将他抓了回来。
如今在两个女子的“押送”下,进入了一个营帐中,虽然说穆家在当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但这营帐中的那些人穿着的衣物可是上等中的上等,一看就知道都是皇亲国戚了。此前他曾猜测楹儿姑娘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但现在看来这富贵可能还和皇族扯上了关系。
接着从帘子后面又走出来一个女人,身着金色的铠甲,年纪不大脸上却透露着不可冒犯的威严。
“参见女皇。”身边那些个身着华服的贵人们纷纷下跪请安。
“女……女……女皇?!”穆溪腿上一软,直接就跪了下来,“参……参……参见女皇!”
“老身参见女皇。”洛婆婆倒是比穆溪淡定一些,拄着拐杖想要下跪。
“婆婆,您年纪这么大了,就不要拜了,其他人也免礼吧。”水月示意身边的芳花将洛婆婆扶起来。
“你是……”洛婆婆看到芳花的时候有些惊讶,“芳儿丫头?”
“是啊,洛婆婆好久不见了。”芳花眼眶有些发红,本以为自己在尹家乡的人都被黑日教杀光了,却发现从小一直疼自己村里的洛婆婆还活着。扶着洛婆婆到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婆婆,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芳儿……”洛婆婆也激动地落下了眼泪,“还以为我们尹的人就这样没了,只留下我这个没有用的老婆子了,没想到你也还活着……真好……真好……”
“婆婆您才不是没用之人,芳儿从小就很受您的照顾了。”芳花拿出手帕递给洛婆婆擦眼泪。
“洛婆婆,您见到过镜花了吗?”菱花性急直接开口询问。
洛婆婆有些不明白的样子:“镜花?”
“就是楹儿,她本是我们的镜花郡主,化名成的楹儿。”芳花在一旁给洛婆婆解释。
穆溪站在一边像傻子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大脑似乎已经停止运作了,一开始以为楹儿是富家小姐,后来又猜测是皇亲国戚家的小姐,现在倒好,人家直接就是名声响彻整个大琴的镜花郡主……
听洛婆婆将遇到镜花后的事情解释了一遍以后,芳花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情蛊?是爱的情蛊吗?”
“看她蛊毒发作时的样子……应该是……”洛婆婆点了点头。
“这个情蛊本王也听说过。”一旁的贤王一直眉头紧锁,“据说是这天下最难解之蛊,蛊寄生于人心,中蛊之人会想着心中挚爱之人然后疯癫致死……”
“就算情蛊难解,可应该还有办法解毒的吧?”水月将希望寄托在了芳花的身上。却不想芳花摇了摇头,“如果是五毒蛊,我还有办法,情蛊的话,可以却也不可以。”
“什么叫可以又不可以?”菱花最讨厌拐弯抹角了,但偏偏这几个人怎么那么喜欢说话绕弯弯的。
“中情蛊之人,只要不想着心中所爱之人就不会触发蛊毒的发作,反之会加剧情蛊的发作。解毒的方法就是让她忘记中蛊时心中所爱的那个人。”芳花回答,“你们觉得镜花会选择忘记先帝吗?”
“怎么可能?那么多年了镜花一点都没有忘记过父王。”水月也有些失望了,“这么说没有救了?”
“还有就是让她爱上别人。”洛婆婆补充了一句。
“呃……这可能比忘记先帝还要困难。”菱花在一边也是绝望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个情蛊真是天底下最恶毒,也是最难解的蛊了。”
“你们也不要太难过,还有希望,我们家的少爷带着楹……郡主去无心谷找传说中的医圣了。”一旁掉线的穆溪似乎终于跟上了大家的节奏。
“是他?”芳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然后又转头看向洛婆婆。
“嗯,梅延。”洛婆婆点了点头,“或许这个世上能解情蛊的人也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