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六乡镇派出所内除了几个值班的警员外大部分都休息了,周五我让安雅跟田叔打了招呼说我请客吃饭,但是田叔拒绝了我们的好意说我们小年轻闲着没事就爱瞎逛,不过拒绝的时候田叔嘴上是笑呵呵的。跟王明所长打过招呼后我们四个人开着派出所的一辆旧桑塔纳到岳阳楼大酒店吃大闸蟹。
从农村的视野像长焦镜头一样逐渐的拉开,县城的高楼逐渐映入眼帘。我坐在副驾驶座贴着车窗看向窗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禁感慨的说道:“已经一个半月了时间过的跟蚂蚱一样跳的快啊,感觉就像红薯蔓挂起来的项链一般断断续续的。”
安雅开着车看了一眼倒车镜调侃的说道:“笛福师兄你是在车上写小说吗?”
“才没有呢安雅,好好开你的车。”我心想你又没在我们村子井口蹲过点是不会感觉到一系列的波折的。
安雅也无奈的耸了耸肩接着话茬说道:“笛福师兄你不想想当初给咱们的案子起‘无尸组’的时候你是多么的兴奋啊!不是还说要当主角吗?”
“哪有的事,安雅你别瞎说。”熊成和陆虎都在车上听着,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梗。
安雅继续调侃我道:“好好好,不是你说的笛福师兄,王八说的好吧。”
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在路上再听到安雅一个劲的斗嘴,难免会被之前的情绪刺激到我摇了摇头颇感没趣的说道:“安雅你就不能稍微的安静点啊,怎么说话跟个母狗似的?”
“说谁是母狗呢?”安雅也情绪爆发的把车开到路边一个急刹车便停在了路边上,打开车门从警车驾驶座走了下来。车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安雅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和熊成陆虎都吓得从车上走了出来。
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看着安雅,等待着被老师的□□。
场面一时间十分的尴尬,我也非常尴尬的跟她道了个歉,深深的鞠了一躬请求安雅的原谅,安雅冲着我的胸口狠狠的来了一拳头,就跟打沙袋似的。我的胸口都有点疼了,也不知道她的手疼不疼,我都忘了她也是个练家子。
路上闹出吵嘴这么个小插曲,没办法只能换我开车了,安雅说什么也不开了。事情多了争吵过后开车的恐惧也就慢慢的消磨掉了。
安雅坐在副驾驶座把脸扭向车窗外,眼睛微微泛红有种忍不住想哭冲动。我也不清楚该怎么哄她。
倒是熊成和陆虎在替我打圆场,说我一时的冲动才口出狂言。
开车的时候从前车镜看到安雅委屈的样子只好说些好话请求她的原谅:“安雅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最近也是有点心烦,等晚上的时候再说吧。对不起啊,安雅。”
安雅用手擦了擦含泪的眼睛直白的说道:“你就是这样,平时没事的时候笑呵呵的一有事就成天绷着个脸还老是骂我,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啊。”
“对不起啊安雅,我是狗嘴。”我心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不能扫了众人吃饭的雅兴,赶忙找了个借口把今天早上偷羊贼寄恐吓信的事情给撇开了,尽管自己也知道要把情绪甩到一边,但是过不了多久又涌上了心头在心底里面翻腾了起来,可能就是内心不善藏事的缘故吧!
桑塔纳警车过了通往县城的路口我把玻璃摇了下打了个招呼,过来两个穿着交通警察衣服的县城交通警一看我和安雅都坐在车上赶忙打了个招呼,我询问了下最近有没有羊贩子和可疑的人员从这里经过。
交警想了想说道:“也有贩卖牲畜的三马子从这里经过,不过调查后暂时还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员部分贩卖牲畜的车辆已经备案,随时都可以到交管局查询。”
“哦,那多谢哥几个了,最近辛苦些帮帮我们派出所的同志。”
“没事,瞧您说的说这话见外了吧。公安和交管两家本来就是亲家,互相帮助呗。”
“那好,谢了。”
“你们是到a县办案吗?”
“嗯,调查了解下县城的情况。”
一听是调查案件,说话的交警知趣的说了声那你们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开车走后熊成和陆虎还充满疑惑的询问我:“笛队长咱们今天到县城的什么地方去查案子啊?”
为了让安雅破涕为笑,我半开玩笑的回答熊成和陆虎道:“到岳阳楼大酒店调查你们安雅师姐想吃的大螃蟹。”
“咦,笛队长岳阳楼大酒店的大螃蟹来路不正吗?是不是跟偷羊贼做的营生一样都是偷来的?”陆虎破天荒的问了我这么一句。
“对啊,螃蟹老兄有八条腿每只都够我们吃两条腿的。”
我的冷笑话说完后,他们两个都笑了起来就连安雅委屈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
心情逐渐平复后的安雅询问我道:“笛福师兄你刚才跟交警兄弟说咱们到县城查案,你不会是怕县城派出所的领导知道你周末跟我们出去胡吃海喝吧!”
“那倒没什么,换位思考吧。以前为了在红绿灯路口逮偷东西的小偷我也做过一天的执勤交警,你们没有尝试过成天整年的这么站着在马路上指挥马路上的车辆,冬天有冰雹夏天有雨滴,风吹雨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么工作。咱们还好一点,交警同志也特别的辛苦。”也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感慨这么多,把想说的都跟安雅他们说了:“和交警同志相比咱们做警察的也挺不容易啊!”
各种心酸和过往涌上心头,在我说完后一时间我、安雅、熊成、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