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要过于自责了,你已经尽力了。”见徐峰站在高岗之上望着阳平的方向面色阴寒,眼角之处,一行清泪滚滚滑落,一旁站立的典韦心中不忍,出声劝道。
“哎…”徐峰听罢,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连日急行,到达阳平比刘备更早,可是,阳平乃是一座坚城,自己只有区区五千人马,又没有攻城器械,如何能够在短日内攻破,想要救援城中的百姓,更是妄想,就连阳平周遭的百姓,见到黄巾也是如同耗子见到猫一般,吓的纷纷躲藏起来,经刘备一闹,黄巾的名声在冀州算是彻底臭了,为了让他们活命,徐峰只好动用暴力手段,不走的,赶也得赶走。
“这是…”望着阳平方向冲天而起的火光,还有那随风传来的阵阵惨叫之声,那些被徐峰赶来的百姓,彻底蒙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胆子大的鼓起勇气冲徐峰等人道。
“黄巾,我家主公就是徐峰徐三光。”波才强忍怒意,大声吼道。当初为了让这些百姓离开家园,众人可是顶着恶名,受尽了委屈,更是花费了不少气力,人家不走,还不领情,五千黄巾军,硬是霸道的将这群百姓赶了出来。
“那阳平城中的乱军,又是何人?”
“黄巾,徐峰,不过是假的。”波才冷冷的回道。
“啊…假的,那广宗、广平、馆陶、阳平,这些被黄巾所杀的百姓,都不是你们所为吗?”高岗之上的百姓,全都傻了,他们脑袋何等简单,怎么会明白刘备的阴毒之计呢?
“广宗,馆陶,阳平,哪一个城池不是坚城,你们觉得我徐峰帐下区区五千人马,能够数日之内连破数城吗?”徐峰转过身来,对这群仍旧还不信任自己的百姓,无奈的喝问道。
“五千人马,打这些城池,又没有攻城器械,的确很难,可是,难道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冀州杀人放火的黄巾军不是你们?”
“这些事情,我徐峰不屑解释,也解释不清,你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事情的真相,就在你们自己心中,看看吧,山下那些阳平的百姓,正在被冒充我们的黄巾兵劫掠屠杀,本帅无能,没有救出他们,我徐峰穷苦出身,黄巾将士,更是穷苦兄弟,我们岂能对自己兄弟手足痛下屠刀,徐峰的部队,仇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昏晕无能的狗屁朝廷。”
高岗之上的这些百姓,半信半疑,好奇的往前走了几步,望着阳平方向升起的滚滚烈焰,心里都是震惊不已,黄巾不杀百姓,有人假冒黄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处危险,送他们走。”徐峰摆了摆手,冲身旁将士吩咐道。待会自己就要了解跟刘备等人的仇怨,没必要让百姓留在这里冒险添乱。
“走吧,都走吧。”
“我们不走,徐将军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走,我们要留下来为将军作证,为黄巾鸣冤,我们要让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徐将军不是恶魔,不会对百姓动手,黄巾兵是好样的。”
百姓之中,自然也有明理之人,听闻黄巾到处屠杀劫掠,可是,徐峰却救了他们,让他们免遭毒手,这份情意,他们心中自然感动。
“我也愿留下来。”
“我也愿留下来。”
一时间,很多百姓纷纷表态,自愿留下,那些半信半疑之人,他们心里好奇,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也跟着留了下来。
“诸位,你们真要留下来吗?”徐峰语气突然加重,冷声喝问道。
“我们愿意留下。”
“可是,待会我会毁掉你们的家园。”
“啊?”所有人听了徐峰话全都傻了,都不明白徐峰这是要做什么,刚刚救了他们,如今又要毁了他们的家园,这…简直匪夷所思啊。
“将军为何如此?”一个老头满脸惊诧的上前问道。由于过于激动,老头说话声音都颤抖不已。
“自然是为了杀掉这些冒充我等对无辜百姓痛下毒手的这些刽子手,这些你们不用知道,只需明白日后家园被毁,我徐峰绝对不会不闻不顾,拍屁股走人,每人每户五千文补偿。”
“啊?五千文?这么多?”
这些百姓算是被徐峰彻底搞糊涂了,又是救人,又是毁家园,又是给补偿,见百姓骚动不已,不时的吵闹,徐峰急忙挥手让波才率军让百姓后退数里。
“主公,真要如此吗?”望着身后滚滚流淌,波涛汹涌的黄河之水,波才满脸惊诧的问道。
“波才,你找死是吧。主公的命令,你敢有疑问?”典韦一声怒喝,左手戟猛然一抬,直接抵在了波才的脖颈之上,感受到脖颈之上铁戟传来的阵阵寒意,波才顿时一惊,看架势,若自己再说半个不子,典韦就得对他动粗。
“典韦,住手,我意已决,黄河之堤,我是掘定了。”徐峰摆手劝住了典韦,望着前方滚滚奔腾的黄河之水,徐峰一脸坚定的说道。
“还请主公三思,为了除掉刘备区区数千人马,就要掘开黄河堤坝,后果不堪想象,主公…不可啊?”
“数千吗?也许远非如此,待会你自然知道了,既然附近百姓,死的死,亡的亡,我们能救的,已经救出,不能救的,也被刘备屠戮殆尽,决不决堤,又有何异?”
“报,阳平以南,发现大队官军,旗号上打的是西凉刺史董。”
“有多少人马?”听罢探报传来的消息,徐峰阴霾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久违的喜色,董卓,你终于来了,本帅在此候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