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当即脸色一红,被说的哑口无言,郭嘉说的不错,这已经是孟获第三次跟徐峰作对了。
“军师,那些身穿藤甲的兵卒着实厉害,竟然刀剑难伤。”三娃疾步跑到郭嘉身前一脸焦急的回道。
“藤甲,木也,当以火攻为上,城里不是有很多桐油吗?难得蛮王盛情前来,我们怎么能不尽地主之谊呢?将城中所有桐油,一并投出,闲置了三年,也该更换了,都丢出去吧。”郭嘉微微一笑。
放了三年,的确如此,不是孟获攻城?这牂牁城内的守城器械,还不知要闲放到猴年马月。
“诺,三娃明白,军师放心,保证一坛不留。”三娃挺着胸脯保证道。
当成千上万的桐油抛射而出的时候,藤甲兵的末日,终于到了。
随着桐油砸落在藤甲兵身上,一支支喷火的利箭也漫天蔽日的射了过来,噗噗噗,火箭攒射到藤甲兵的身上,顿时火焰燃起,烈火升腾,尤其是那些落入陷坑内的藤甲兵,扎堆般的拥挤在一处,倒是省了黄巾兵不少麻烦。
藤甲本身就浸过桐油,触火即燃,数万藤甲兵拥挤在一处,根本不用担心会点不着火,谁让人家蛮兵都那么配合呢。
藤甲兵一起火,不但藤甲兵慌了神,本来就惊惧乱跑的兽兵,更是不要命的疯跑乱撞,有的好端端的直接撞在一旁的墙壁上,活活自裁而死,因为火是野兽的天敌,火势一起,野兽见了鬼一般,除了乱跑乱叫,没有第二种选择。
孟获不住的在人群中高喊,好不容易聚集了数千残兵往城门口冲去。
可是,四面守城的武将,还有那身后的三千精锐。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张宁虽然有了身孕,一手剑法,更是得祖师爷南华老仙真传。出手凌冽,剑招万化,蛮兵残余刚刚冲到近前,随着张宁一声冷喝,宝剑飞舞。漫天残影,几个蛮兵没等明白怎么回事,便喉咙中剑,当场毙命。
张宁身后的二十女剑婢,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一直跟随张宁左右,历经无数生死激战,他们的剑法,不但犀利,阵法也是杀伤惊人。再加上城门口的三千精兵,虽然希望仅仅一门之隔,可是,仅仅这一步,不知葬送了多少鲜活的生命。
黄舞蝶,徐峰曾经重兵围攻黄府,黄舞蝶单人独骑,杀死杀伤黄巾兵无数,这几年,虽然始终没有上阵杀敌。刀法箭法,却丝毫没有落下。
火凤凰,那更是一等一的江湖侠女,一个女子。统领数千人马,跟并州吕布都多次交锋,若不是陈宫巧设妙计,凤凰寨说不定还不会被吕布所灭,她的武艺,也不是这些残兵能够抵挡的。
五万蛮兵。不到两个时辰,死伤过半,而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注定,这次的悲剧,要深深的刻在孟获的心底最深处,终生难忘!
孟获攻击牂牁,兀突骨攻打越巂,徐晃率领一万精兵从交址出兵,直插南中,戏志才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岂能丝毫不顾益州的安危?有陈群监控士燮一家,交州一切,暂时也尽在掌握。
戏志才在交州足足呆了数年,对附近地形山川,了如指掌,徐晃一路攻城掠地,轻而易举的攻入永昌边陲。
越巂城中。
沙摩柯始终记挂着武陵和巴郡的安危,夜里就算躺下,也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只好起身再次赶往赵云的大帐,可是,却发现赵云不在。
“子龙将军呢?”沙摩柯顿时一愣,急忙招来两个亲随问道。
“报将军,子龙将军已经率领麾下白马义从出城了。”兵卒不敢怠慢,急忙回道。
“啊?子龙出城,我怎么不知道。”
“子龙将军说了担心将军忧心武陵之事,不必出征,他此番是要烧毁兀突骨大营的粮草,轻骑数千即可,不必惊动将军。”
“子龙真是考虑周全,有他出马,兀突骨看来大军必败无疑。”想了一会,沙摩柯两眼一亮,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赵云的本领,他自然知晓,小小的兀突骨乌合之众,怎能挡得住子龙的白马义从。
夜半三更,赵云领兵杀到兀突骨营寨,许多蛮兵正在酣睡,五千白马义从,宛如天兵下凡一般,悄无声息的插入兀突骨中军之中,他们见人就杀,策马如飞,不管是帐篷,还是粮草,一个不留,火箭攒射,全部成了他们此行的目标。
“烧,都给我烧掉,我倒要瞧瞧兀突骨没了粮草辎重,如何困守越巂?”赵云手持亮银枪,策马在敌军营帐中飞驰,一边高声大喝,一边飞速的挑起敌营中用于照明的火盆,火盆嗖的一下,射出万道火星,飞速的射向一旁的营帐。
大帐触火即燃,火苗立马腾腾而起,赵云策马狂奔,在敌阵中任意穿梭,若有敌兵阻拦,手中银枪立马化成夺命的利器,将他们无情的挑杀。
“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赵云夜闯敌营。”有兵卒急忙慌慌张张跑去向兀突骨禀报。
“呼噜,呼噜…”兀突骨鼾声如雷,兵卒又喊又摇,连喊了四五次,兀突骨这才醒转,没等询问发生何事,帐篷之外,火光冲天,热浪翻腾,腾腾的热气,离着好远,就能感受的到,兀突骨当即大惊,忙匆忙穿好盔甲走出大帐。
刚一到帐外,白马银枪的赵云就冲了过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兀突骨虎吼一声,腾腾腾迈步就往赵云冲去。
赵云银枪扑棱棱一抖,一枪挑起地上一个火盆,单手一用力,火盆便飞向了兀突骨的面门,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