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陈近南的话,都面露尴尬之色。总舵主这是怎么了,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此尊敬,险些言听计从。
这时,余贺也忍不住了,站起来道:“总舵主,我敬你一杯。”
陈近南笑着与余贺碰了一杯。
余贺道:“总舵主,这一杯是敬你为兴复汉室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但是这小子是什么人,说起来虽然总舵主你是从台湾来的,但是我们天地会从无到有,从单人匹马建立到如今的势力,台湾应该是没有给过一点点帮助吧。总舵主你蒙受国姓爷的赏识,知遇,但是我们这些兄弟可没有,我们都是冲着反清的大义,这才加入天地会的。他郑克爽何德何能,能带领我们众兄弟成功的反清呢。不是我瞧不起郑公子,依我看来,郑公子细皮嫩肉出生富贵,应该从未受过苦,从来不知道吃糠咽菜是什么滋味吧,更不知道军伍训练的苦楚吧,我们如何能放心将手下的兄弟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呢。”
余贺一席话说完,其余九人都纷纷赞同,有的点头,有的说道:“是啊。”
这一席话顿时问的陈近南无法应对,因为就是他自己也感觉郑克爽不可能带领大家走向胜利,在他的想法中,让郑克爽当首领,自己则在一旁辅助教授,让他慢慢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可是陈近南没想到众位堂主的反应如此激烈,尤其是余贺的反应。
余贺在陈近南心中一直很是神秘。武功那么高,不知是哪位高人教导出来的。而余贺加入天地会后连续立下几起极大的功劳,也让陈近南高兴之余又有些防备。因为余贺实在是太神秘了,而他在天地会的威信又越来越高,陈近南只怕余贺别有用心。虽然余贺不可能是满清鞑子的歼细,但是却怕余贺是某个想要吞并天地会的枭雄。
此时余贺带头发难。其余九个堂主也纷纷相应,陈近南一时间也陷入为难。
这也是陈近南的失误之处了,陈近南名声很大,他一直在江湖上四处游荡,十个堂口一直让十位堂主所掌控,虽然十位堂主对其都是忠心耿耿,陈近南也信得过这十位堂主,但是这样的行为却是一个大忌。身为总舵主却对手下分舵的人马没有一点掌控力,这样是很危险的。
这时,郑克爽身后的一名抱剑之人忽然大喝道:“大胆,竟敢对公子如此无礼。”沧榔一声。已经拔出了宝剑对准了余贺。
余贺斜视了这人一眼道:“给你三息时间,把剑收回去,在像我道歉。”
这剑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砰砰砰几声。窗户忽然被撞开,只见无数弓箭手在窗边用弓箭指着屋内。九位堂主俱皆大惊失色。站了起来,都望着陈近南和郑克爽。
“现在你觉得怎么样呢。”剑手嚣张的闻着余贺:“现在只要你跪下来对我道歉,在把手中的军权交出来,看在陈近南的面子上,我或许可以绕你一命。”
“三,二,一。”
“彭”。刚刚还在嚣张大笑的剑手竟突然倒地身亡。顿时惊得郑克爽一个跳跃。跳离了椅子上。
再看余贺,正慢悠悠的做到椅子上道:“给你们三息时间,把弓箭收回去。不然的话,这人就是你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