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发现后,姜云也懒得在居委会多待,放下居民入住手册后,匆匆的向着十号楼的方向走去。
七拐八拐,姜云终于在小区的西北角找到这栋十号楼。
不用于小区中其他的居民楼,这栋楼前非常脏乱,遍地的生活垃圾,楼层虽然只建起来几年,但给人的感觉就好似已经建了十几年一般,瓷砖被腐蚀掉很多,显得有些破败荒芜。
在这十号楼的一层,有一个由车库改装成的小便民店,门口挂着一块硬纸,上面写着“梓琳便民小店”算是招牌。
走进便民小店,一个头发花白,形容枯瘦的老太太坐在一个木板床边,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听着收音机,见到姜云进来后,老太太仅仅是用那双浑浊的老眼撇了他一眼,便不在理睬。
“老奶奶,给我拿一盒人民大会堂,要软包的…”
见老太太不理会自己,姜云眼珠转了转,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柜台上,客气的道。
听到姜云的话,老太太这才再次抬起头,颤颤巍巍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只见她艰难的挪动着步子,走到柜台前,从里面拿出一盒烟递给姜云后,接过那张百元大钞,又颤颤巍巍的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木头盒子,把钱放入里面,又从木盒中拿出几张零散褶皱的十元钱,递给了姜云。
然而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老奶奶…我想向您打听点事儿,请问您知不知道前几年这里发生过一起命案,就是女儿杀死父亲那…”
眼见老太太不搭理自己,姜云不禁眉头一皱,于是试探的问道。
“…滚,你们这些天杀的,梓琳被你们害的还不够惨么?
滚…滚,拿着你的臭钱滚出去…”
听到姜云的话,老太太身体一顿,眼中陡然露出一丝凶光,把刚刚收进木盒中的那张红色老人头丢了出去,身体突然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又撕又挠的把姜云退出了便民店。
老太太的力量绝对不是一个六十好几的老年人可以发出来的,甚至她的力量都已经超过了一个年轻汉子的力量。
不过这对于身为地府神祗的姜云来说实在有些不够看,有心反抗,又怕误伤了这个形将就木的老太太,只能一边解释,一边退出了便民店。
被推出便民店之后,姜云嘴巴张了张正欲在解释一下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便民店的大门被一股大力关上,紧接着便是一阵“稀里哗啦”锁门的声音。
这下姜云彻底的无语了,想自己堂堂一介地府城隍,竟然被人赶出了门,这还真是……
不过这时候,姜云突然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自己真是猪脑袋,梓琳,那个女孩不就是叫秦梓琳吗?难道说这个老太太跟那个女孩有某种关系?
是了,绝对是这样,不然自己提到几年前的那件案子时,这老太太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要自己刚刚在居委会提到这事时,那些大妈支支吾吾,脸上的表情躲闪,恐惧,可这老太太刚刚脸上的表情却是愤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郁闷的嘀咕了一句后,姜云一边沉思,一边向着隔壁的十一号楼走了过去,既然从老太太那里问不出什么,那么只能“曲线救国”了,从她的邻居嘴中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至于会不会像居委会时遇到的那种尴尬,肯定是会的。
但别忘了,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回答几个问题,便能得到几百上千元,这样的好似恐怕没人会拒绝吧?
虽然姜云那可怜的零用钱不多了,但是让人回答几个问题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姜云略微施法,将自己变的年轻一点,然后走进了十一号楼的一个麻将馆。
这个麻将馆的人不多,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桌,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正津津有味的坐在吧台上和几个大妈玩斗地主。
她们见到姜云走进来后,只是挑着眉头撇了他一眼,便重新低下头继续斗着地主。
“阿姨,你好,我是秦梓琳的同学,几年前出国留学,今年才回来,请问你知道秦梓琳现在搬到哪里去了么?”
眼珠转了转,姜云随口找了一个理由,总不能告诉这几个大妈自己是个地府的城隍是前来抓鬼的吧?
“秦梓琳…不知道…什么?你说你找秦梓琳?”
听到姜云的话,本来那中年妇女头也不抬一下随口敷衍了一句,但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摸牌的动作陡然一顿,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怎么?阿姨,你知道秦梓琳的下落么?”见这中年妇女的表情,姜云暗道有戏,连忙满脸“急切”的道。
姜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暗恋人家呢。
“你…你找秦梓琳干嘛?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秦梓琳是谁,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此时一屋子打麻将的人动作全部停了下来,齐刷刷的把视线投到吧台这边,面容古怪,神色间有恐惧,有怜悯,有叹息,似乎“秦梓琳”这个人名在这里是禁忌一般。
但是他们越是这般动作,姜云便越是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阿姨,你一定知道梓琳的下落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我真的很想见他…”
注意到众人神色的变化,姜云脸上的表情越发“焦急”,可怜巴巴的看着这个中年妇人,于此同时,偷偷从钱包里掏出十张红色老人头塞了过去。
见到这十多张崭新的红色钞票,中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