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快走!”楚家老祖身影虚幻,敛入了那灵位里。
姜云随手收起灵位,随后一把手拽住那七八岁楚家小孩身体,朝岸上奔去。
一路踩着水,姜云也不曾稍有停留,讲台有种感觉,凶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警车只有一辆还保持着七分完好能开动,姜云把刑龙这老小子叫醒过来。
俩人带着楚家那半死不活的孩子,还有楚青衣的灵牌,乘着车一路飙到了快一百码。
出奇的是,姜云和刑龙没有回警局,反而,朝着西北方直线狂奔。
刑龙很想知道昨夜是个怎么情况,但是无论如何,姜云似乎都不愿意多说。
很明显的,姜云不能告诉刑龙,自己昨晚上闹了个乌龙戏,原以为土鳖是罪魁祸首,最后发现打错了。
人家土鳖只是喜欢在水底下冬眠而已,其实人家啥都没做,平白无故的被拽出来吊打了一顿,冤枉的和窦娥一样。
案件调查到现在,姜云第一次觉得,犯罪凶手距离自己居然如此之近。
近到姜云觉得自己似乎朦胧中看到了犯罪凶手的模样了。
此时姜云敢如此肯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而是因为,魂魄纠缠的缘力,顺葫芦摸瓜,按图索骥,依着一魂一魄寻找两魂七魄。
那么,凶手还能跑到天边吗?地府典籍中明确记载,人的三魂七魄之中,有冥冥的一股牵引力!
当其他的魂魄离开了人体之后,留在人体之中的魂魄会对丢失的魂魄产生感应,这种力量,则是被称为缘力。
还好对方要的是魂魄而已,如果要是直接拘魂出体那就尴尬了。
一般而言,一个人的缘力是很小的,小到几乎无法对其他的魂魄产生吸引。
所以只有在一定的招魂手段下,比如在湘南尤其是秦岭淮河以南的地区,特别是江南小村里,甚至还流传着一种招魂的法门。
那就是平置放一个粗瓷大碗,碗里放平无根之水,然后把一个木筷放入碗中。
若谁丢了魂,就对着碗喊谁的名字,当木筷子直接立在水中的时候,就说么魂魄已经回来了。
不过姜云却是阴神,这方面的行家,用不到这些粗制滥造的方法。
车子里,刑龙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水库那边发生的可怖事情。
无论是相貌绝对丑陋的水妖,还是那近乎天人和妖怪的一战,无论哪一个,都超出了刑龙的脑存量。
刑龙想找一些别的话题,来活跃下这僵冷的气氛,勉强一笑道:“大人,您这就没有女票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小陈给你认识认识,小陈,就是上次你提过的,那个很漂亮的警花。”
姜云摇摇头,窗户摇下来,哭丧着脸道:“别提女票了,本官提到女朋友就脑壳疼。”
刑龙一看姜云这般表情,不由的一愣:“大人,虽说在地位上我是拍马都比不上。
但是说到爱情生活阅历,我老刑也是自喻结婚快十多年了。
年轻时候也谈过几十个对象,实战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不如你给我提起一些,怎么个复杂方法,或许我能给你提一点意见……”
刑龙很想巴结一下姜云,别的不说就单单这神仙人物,真要巴结住了,大人随便一言两语就能让你一辈子享用不尽。
而能帮助姜云,这无疑是最好的讨好方式。
姜云摇了摇头道:“你帮不了,本官的红颜现在一个手都数不上来,你还是省省心吧。”
刑龙听完后直接愣住了,一个手都数不上来,这尼玛都超过五个了啊!而且看姜云这幅蛋疼的样子,恐怕绝对不止五个吧。
厉害,牛人啊,现在的刑龙可是对姜云佩服的不行了。
神仙就是厉害,十多个红颜啊。
一只手数不过来,在刑龙看来,这完全是姜云谦虚了。
两个男人郁闷了一路,直到正午时分,警车停了,停在了一个相当没落的小村门口。
看着村碑上那村名“五芒村”,刑龙眼里也是有些踌躇。
“不对啊,五芒村,这个名字,为什么,我听起来这么耳熟呢……”刑龙不解的喃喃自语。
“五,五,为什么是五字啊!死了五个孩子,到了五芒村,难道说,已经开始了吗?”姜云也是有些愣住了。
数字五是在中华民族的传统里一直是个有奇特象征意义的数字。
五蛊,五虫,五毒,五胡,就象六在西方基督教里一样,有一种邪性的祭祀力量。
而且赋予了一些很特殊时期时间内的一种难言的延续性,完整性。
它不像是四和七那种明目张胆的就让你死的独特,反而比四多一笔,比七少两笔,隐晦之中,蕴含着一些宿命。
如果说四只是一种噩梦数字,那么五,就是一种宿命数字。
四好破,五难测,这是修命界里一向的规矩。
因为明知道是恶,你只需要道法高深就可以完破,但是若知道是谜而不知道是善是恶,那么就很难说了。
这时姜云第一次觉得,这个凶手是个人物,他或许是一个修命的高手。
不过现在你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了。
姜云十指间噼啪乱声,看着车前,肯定的道:“进去吧,他已经穷途末路了,没得跑了,现在的他已经决定和我们摊牌了吧!”
刑龙似乎还在踌躇五芒村这个名字而郁郁不安,不过姜云说走,那就走吧。
现在的刑龙已经在意识中养成了一种习惯,